解释说:“刁老师到廖作艳那儿治疗过,查过体温。廖医生说刁老师体温有点高,需要抽血查血象,检查一下肝肾功能……没办法,我才陪刁老师搭车到乡卫生院里来了。幸亏到乡卫生院里来了,一检查,他的血肌酐超标,要是不及时治疗,就可能导致急性肾炎。”
郑雪梅看着郭小萍说:“小萍,我们都是曹家的媳妇,我想问问你。你到卫生院里照顾那个刁老师,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么?”
郭小萍的脸立即红了,她结巴地说:“现在编剧组里只有我和刁老师两个人,他在村卫生室听廖作艳一说,就吓着了,害怕了,非让我陪他来卫生院不可。他是我写剧本的老师,我不好意思拒绝他……”
曹大柱不说话了,眼睛看着前方,认真地开着车。
郑雪梅想了想又问:“你陪着那个刁老师,你就不怕你的男朋友起疑心么?”
郭小萍眨着眼睛说:“呜呜,曹耀军是相信我的,对我是放心的,他对我不会起疑心的。再说,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郑雪梅想了想,她低声说:“我看那个刁老师……唉,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是怪怪的。”
郭小萍低下头,沉默起来,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曹大柱说:“对了,朱老四的老婆何登红不是在你们那个编剧组里做饭么?你们的刁老师病了,怎么不让何登红到卫生院照顾一下他呢?她的年龄比你大,也许照顾病人比你有经验呢!”
郭小萍的眼睛眨得更快了,她紧张地说:“哥,你是不是误会我了?嗯,这个,你不会对我起疑心了吧?”
曹大柱开着车,眼睛仍然看着前方,他说:“不是,我估计目前还没有到那一步。不过,像这样发展下去,没准会让人产生误会,起疑心。”
郭小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想了想,闭上了嘴巴。
郑雪梅看郭小萍欲言又止,她回头对她说:“小萍,我知道,你对秀秀她叔是真心的,你和刁老师只是师生关系……你在病房里那么陪在一起,那样子,那情景……也许别人不这么认为呢!”
曹大柱放慢车速,他又说:“我兄弟……他现在不在家,你一个人在家里,你还是注意一点为好。”
郭小萍点点头说:“嗯,哥,嫂,我知道了,我以后注意一点。”想了想又说,“我明天让何登红到卫生院照顾刁老师几天。”
第958章 你不要太悲伤
郭小萍跟着曹大柱和郑雪梅走出了病房。
刁拉爻突生一种失落感,他一个人在病房里躺了一会儿,他看天色不早了,到外面街上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回到了病房里。
刁拉爻感到无聊,可电视又没有什么好看的,他想起了易桂花。她在医院里呆了几天了,不知道她的孩子的病情怎么样了。
自从那天夜里跟易桂花有了那种关系,刁拉爻似乎对她关心起来,虽然不是爱人的那种关心,但时常把她放在心上。
刁拉爻看了一会儿电视,没心思看了,便关了电视拿出手机给易桂花打电话。
没想到的是,刁拉爻连续给易桂花打了好几个电话,信号都通了,可易桂花一个都没有接。
这是前所未有的现象,刁拉爻感到奇怪,自言自语地说:易桂花不会对自己这么冷淡的呀?
刁拉爻收起手机,又打开了电视机,搜索了好一会儿,才搜到了一个电视剧。
刁拉爻看着电视剧,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护士郑娜娜进病房里给刁拉爻量血压、测体温时,看他睡着了,便关了电视。郑娜娜轻轻推了推他,他才醒。
郑娜娜小声说:“给你量血压,测体温。”
刁拉爻赶紧坐起身子,夹好体温表,卷起另一只胳膊上的袖子,让郑娜娜量血压。
为刁拉爻量好了血压,血压正常。郑娜娜歪着头看着刁拉爻,笑着问:“你真是写电视剧的编剧?”
刁拉爻看了看郑娜娜笑得灿烂的脸,笑着说:“嘿,你不信呀?”
郑娜娜点了点头说:“我信。我看你那样子就不像普通的人。”想了想又问,“你们真要在梨花冲拍电视剧么?”
刁拉爻认真地说:“有这种可能,不过,现在还没有正式定下来。”腋窝里夹着体温表,他说,“喂,我感到我身体还有些发烧,要是到半夜里体温还没有降下来,会不会影响肌酐也降不下来呀?”
郑娜娜没有说话,直接将手伸到刁拉爻的腋窝里,拿出体温表迎着光看了看说:“嘻,你们搞艺术的人是不是都喜欢杞人忧天呀?”
刁拉爻睡着眼睛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是吧?”
郑娜娜收起体温表说:“你的体温降下来了……明天再抽血查一下看看,看肌酐降下来没有。”
刁拉爻苦着脸说:“我不是怕患上急性肾炎了么?”看了看郑娜娜的表情又说,“要是患了急性肾炎,我得请假回省城去治疗,可剧本又没有人写……”
郑娜娜拿起血压计,用手拍了拍刁拉爻的肩膀说:“放心,医生已经对症用药了,只要体温降下来了,肌酐也会降下来的。肌酐降下来了,还会有急性肾炎的可能么?”
郑娜娜走了,刁拉爻躺下了身子,闭上眼睛睡起觉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手机的来电提示声把刁拉爻惊醒了。
刁拉爻拿起手机一看,是易桂花打来的。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易桂花,是你吗?”听不到回话,却听到易桂花在电话里的哭泣声。
刁拉爻看了看手机,又放到耳边,他问:“喂,易桂花,你怎么啦?你说话呀,别哭呀!”
易桂花再也忍不住了,她在电话里“呜呜呜”嚎啕大哭起来。
刁拉爻急了,他赶紧问:“喂,你怎么啦?”
易桂花哭着说:“呜呜,我命苦,我倒霉,呜呜,我运气不好,我的……孩子他走了……”
刁拉爻明白易桂花所说的“走了”的意思,他大声问:“怎么会这样?”
易桂花泣不成声,她说:“咬我孩子的狗是疯狗,还是咬的头部,抢救了几天,呜呜,还是回天乏术,昨天夜里就……走了……”
刁拉爻劝易桂花说:“喂,易桂花,你不要太悲伤……你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体。”
易桂花哭泣着说:“呜呜,你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我都没有听到……呜呜,刁,我现在身心全垮了,呜呜,你现在睡了么?我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场,发泄一下……”
刁拉爻想了想说:“易桂花,你别太伤心……别把你的身体弄坏了,你要把《我是后妈的女儿》当成你另一个孩子……你要化悲痛为力量,争取早日让你的另一个孩子问世。”
易桂花哭着说:“呜呜,刁,我现在整个人都垮了,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身上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还有,连脑子里也是空的了,什么思维都没有了……”
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