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
泉儿不见了,显而易见,老两口吵过架,相互指责,相互追究过责任。
何登红见状,也六神无主了,她问:“泉儿不是在家里的院子里玩么?呜呜……他能跑到哪里去呀?”
一位邻居老太太对何登红说:“我在我家院子里看到泉儿一个人在外面玩,突然看到他喊妈妈,是不停地喊,还一边跑一边喊,我以为是喊你,没有在意。过了一会儿,我出来,没有看到泉儿了,到你家里,只见你公公婆婆两人在吵架,没有看到泉儿。”
另一位邻居老头说:“我从外面回来,看到一辆小轿车停在前面,只见泉儿喊着妈妈,被一个漂亮的女人抱进了车里……”
易桂花一听,不好,不会是被人贩子抱走了吧?她急了,大声说:“大家帮忙寻找去啊!”
那位邻居说:“泉儿的爸爸朱老四开着那辆卡车去追赶那辆小轿车去了。”
何登红腿一下子软了,走路都走不了,她一个劲儿地流眼泪,没有像她婆婆那样嚎啕大哭。
何登红家里乱成了一锅粥,没想到这时一辆小轿车“嘎”的一声停到了门前。
大家都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那辆小轿车,只见车门打开,泉儿兴高采烈地拿着食物跑了下来,嘴里还在喊:“妈妈,妈妈。”
这时刘立丽从车里下来了,手里拎着许多吃的东西。
孙明芝也从车里露出了头。
何登红看到泉儿,立即伸出双手把他抱了起来,看着喜笑颜开的泉儿,是亲了又亲,破涕为笑,高兴地说:“泉儿,你到哪儿去了?差点吓死妈妈了。”
泉儿在何登红的怀抱里吃着东西,他指了指正从车里出来的刘立丽说:“妈妈,妈妈。”
孙明芝从车里下来笑着说:“泉儿竟然认识刘镇长,看到刘镇长就喊妈妈。嘻嘻,刘镇长一激动就抱他坐进了车里,到乡里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她找不着你们家,就把我叫上了车。”
原来是一场误会。
刘立丽把手里的食物全递给了转悲为喜的泉儿奶奶,笑着说:“真没想到泉儿还认识我,还叫我妈妈。我开着车在这路上走哩,我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子独自在街上走,感到有点奇怪,又觉得很眼熟,就放慢了车速。没有想到的是,他看到了我,竟然认出了我,还不停地喊我妈妈,我立即想到了泉儿……”
何登红很激动,她用手揩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说:“哎呀,真没有想到,过了几个月了,泉儿还认识你。嘻嘻,谢谢你给泉儿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刘立丽笑着说:“记得那次泉儿在我的车里睡着了,被我带回了城里……那是你们还没有搬家。”
泉儿的奶奶说:“是的,是的,那时是夏天,现在已经冬天了,嘿嘿,泉儿记性真好,还认识您,还叫您妈妈。”
刘立丽笑着说:“我真跟泉儿有缘,要不是我还没有结婚,我就要认泉儿为干儿子。”
孙明芝笑着说:“别急,等你结了婚,就让泉儿认你为干妈。”
何登红笑得合不拢嘴,她张着大嘴说:“太好了,我的泉儿还有一个当镇领导的妈妈!”
这时,朱老四开着那辆厢式卡车停到了门口,他看到何登红抱着泉儿,他高兴地说:“泉儿是在哪儿找着的?我开车技术不行,没有追上那辆小轿车。”
何登红笑着说:“嘻嘻,闹了一个大误会。嘻嘻,泉儿上了刘镇长的车,你看,刘镇长给泉儿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哩。”
朱老四看着刘立丽,面熟,笑着说:“太谢谢您了。”
孙明芝笑着说:“认识吧,现在是金葫芦镇的副镇长。”看了看刘立丽又说,“泉儿跟刘镇长真有缘,等刘镇长结婚了,还想认泉儿为干儿子哩!”
这时,呆在何登红怀里的泉儿指着刘立丽对朱老四说:“妈妈,妈妈!”意思是说,那个漂亮的年轻女人也是自己的妈妈。
刘立丽看大家都很高兴,她也认真地说:“不过,泉儿这么小,以后别让他一个人在街上玩。这路上的车子多,不安全。还有,要是遇到人贩子了,真把泉儿拐走了,找不着了,那怎么办?”
泉儿的爷爷和奶奶一听,知道责任在自己,不好意思地走进堂屋里了,老两口也不吵架了。
第949章 一场误会
易桂花离开何登红的家,由泉儿这件事,她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孩子食欲差,长得瘦小,那样子就跟蜻蜓似的,想起来就心疼。
易桂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又想到吕明义曾经说要把孩子还给自己,于是,想孩子的心情越发迫切了。
易桂花回到住处,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让心情平静了一下,她才慢慢往二楼走。
上了二楼,刁拉爻也不在,易桂花看他的房间里的门关着,她走过去推了推门,没想到门被推开了。
原来,刁拉爻躺在床上睡觉。
易桂花回头看了看楼梯口,见没有人,她走近床前,小声问:“刁老师,大白天的,你怎么不干活儿,到床上睡觉了哩?”
刁拉爻看了看易桂花,皱着眉头,叹息一声说:“唉,屁股疼痛,坐不住,没办法干活儿。”
易桂花关心地问:“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
刁拉爻摇着头说:“没多大的事儿,就是我从院墙上溜下来的时候,摔到一块砖头上了,可能是砖头的角顶着我的屁股了……唉,我这人真不结实,就跟泥糊的似的。”
易桂花笑着说:“你是城里人,身子骨太金贵了,要是换着是我前夫吕明义,他恐怕屁事没有。”
刁拉爻唉声叹气地说:“唉,运气真差,从来没有爬过什么墙头,第一回爬,就爬出麻烦来了。”
易桂花看刁拉爻愁眉苦脸的,她笑着说:“嘻嘻,还有,你本来受了伤,可又没有爱惜好,还跟我折腾了几次。”
刁拉爻锁紧眉头说:“也许有那方面的原因,现在感觉好疼痛。唉,你出去吧,别让别人看出我们两人的端倪来了。”
易桂花看着刁拉爻痛苦的样子,眨着眼睛,伸着双手,站在床前没有动。
刁拉爻摆了摆手说:“我看出来了,那个做饭的何登红,是一个喜欢看戏不怕台高的人,没事儿她就会看出一点什么事来,何况我们两人还有事儿。唉,你快点出去吧!”
易桂花回头看了看楼梯口,小声说:“何登红刚回家了,没准还没有来呢,就是来了,她也急着去做饭了,哪有时间上来呀?”
刁拉爻继续摆着手说:“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唉,你去干活,别让老马回来了,我们的剧本没有写多少。”
易桂花点点头说:“好,我去写剧本。喂,你现在真的没事儿么?要不,你到村卫生室里去让那个女医生给你看看。”
刁拉爻摇着头说:“算了,伤在屁股上,真难为情。唉,没事儿的,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易桂花走出刁拉爻的房间,关上门,坐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