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瞪大眼睛说:“我要告状。嗯,我忘了跟你妈告状了!”
郭小萍乐了,笑着说:“切,你个傻东西,还想告我的状哩!你不知道呀,我是我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哩,在我妈的心目中,我做什么事儿都是对的。”
曹二柱看着郭小萍笑起来,只眨眼睛不说话。
郭小萍不明白曹二柱的意思,她问:“你是什么意思呀?鬼头鬼脑的,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呀?”
曹二柱做一个怪脸说:“我在想,有一回我用摩托车载着某人在某人娘家里,被某人的老娘拿着扫帚追赶……”
郭小萍不好意思了,她打一下曹二柱说:“切,你还记得呀?你想揭我的伤疤呀,可后来我妈我爸还不是认为我是正确的了?”
曹二柱跳下床,看了看床头柜上的荷包鸡蛋,用筷子挑了挑,还闻了闻,然后说:“唉,这荷包蛋都凉了,吃不下了,我端下去热热。”
曹二柱端着荷包鸡蛋走到院子里,看到了孙明芝,他想到夜里在最关键的时候叫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想低着头直接走到厨房里去。
孙明芝看着曹二柱手里的两碗荷包鸡蛋,她感到奇怪,便问:“你们怎么没有吃呢?”
曹二柱低着头说:“妈太煮早了,我们还没有起床哩,一放就凉了,我来热热。”说着走进了厨房里。
胡大姑在堂屋里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她走了过来,皱起眉头说:“二柱,你放下,我来热,你洗漱去。听明芝说,你们还有事儿要去做哩!”
孙明芝眨着眼睛说:“喂,你昨天不是说要到乡卫生院去看望全光前去吗,怎么现在还无动于衷呢?”
曹二柱还是不敢跟孙明芝的目光对视,他看着老娘胡大姑说:“姐,你帮我通知一下四哥,他分管村里的政法治安,协调曹经中和全光前的事儿,他都要参加。我吃了早饭就开车去。”
不一会儿,孙明芝就把朱老四叫了来,张玉芝也拽着曹经中来了。
曹二柱在二楼和郭小萍吃下了刚热好的荷包鸡蛋,放下碗,打了一个嗝,还拍了拍坐在床上的郭小萍,笑着说:“老婆,你在家里休息,把身体养好。”
夜里折腾了好几次,瞌睡自然就没有睡好,郭小萍还想睡一会儿,她躺下身子说:“滚,滚出去做你的事儿去,我好好地睡一觉。”
曹二柱开着车,载着孙明芝、朱老四、张玉芝和曹经中到了乡卫生院。
在院子里停好车,他们五个人寻到病房里。
全光前正在挂吊瓶,看到曹二柱、孙明芝和朱老四,他心里一喜,觉得村干部够意思,可一看到跟在后面曹经中和张玉芝,他就不高兴了,犯迷糊了,便“哎呀哎呀”地叫起疼来。
大伙看全光前鼻子用纱布包扎着,苦着脸,像濒临死亡的样子喊疼痛。
曹二柱伸手在被子上拍了拍,歪着头问:“全董事长,我现在感觉怎么?”
全光前瞥了一眼曹经中和张玉芝,“哎呀哎呀”地叫唤说:“哎呀,真要命,鼻骨线形骨折了,流了不少血,脸都肿了,现在疼痛得要命。从昨天到今天,吊了好几瓶吊瓶了,还没有止住疼痛。要不,今天就转到县医院里去,那里条件比这儿好,还有专家教授给诊断……”
孙明芝看着全光前的样子,心里感觉好笑,她故意问:“全董事长,你一个人在这病房里呆了一夜呀,从丽嫂子怎么没有来照护你么?”
第666章 我受欺负了
全光前锁紧眉头,苦着脸,一边“哎呀”地叫疼,一边说:“哎呀,看我受欺负了,我老婆刘从丽气不过,说我太窝囊,她回去要以牙还牙……”又瞥了一眼曹经中,可怜巴巴地说,“哎呀,看情况,我老婆刘从丽的以牙还牙的大事没有成功哩!”
曹二柱安慰全光前说:“全董事长,你们不要想着什么以牙还牙了,我们村委会的主要成员今天专门来到这儿,一是来看望你;二是向你道歉;三是想让你和曹经中和解……”
全光前一听,还没有等曹二柱把话说完,他就抢着说:“你们村干部来看望我,我欢迎,我感谢,至于和解,别打那个主意,我们的高律师已经说了,这事没完,准备分两步走,一是报警,让警察把犯罪嫌疑人抓起来;二是到法院起诉,请求伤害赔偿……”
孙明芝摆了摆手说:“全董事长,都是梨花冲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把事儿做这么绝呢?”
全光前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曹经中,他大声说:“人家做了初一,我们就不能做初二么?他当时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我们都是梨花冲的人啊?要是讲感情,他就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了。说实话,我力气没他大么,我打不过他么?”
张玉芝咳嗽一声,红着脸,装出笑脸说:“喂,全主任,你能听我张玉芝说一句话么?”
全光前心里感到憋屈,是一肚子的火气,他抬头看张玉芝,刚好张玉芝也在看他,四目突然相对,一下子碰出了无形的火花。全光前似乎从张玉芝的眼神里读到了什么特别的内容,他一下子释然了许多,原本想说的气话突然不想说了,他说:“唉,鼓作鼓打,锣作锣敲,你虽然是他的老婆,一家人,可一码归一码,我不怨恨你,你有什么话,你说。”
张玉芝用眼神传出的电波真把全光前电住了,她觉得是套近乎的时候了,她笑着说:“全主任,我想问你,我们两家没有什么怨仇吧?相反,我们两家的关系似乎还算比较好吧?前一段时间,你拉我当村妇女主任的候选人,我跟经中商量,还准备让我家孩子拜你做干爹的呢!我们已经想好了,等孩子放假了,我们就跟你正式提出来,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儿!全主任,你不知道,我一听说经中把你打了,我气得要死,我真想跟他离婚!”
全光前也不“哎呀哎呀”地叫了,他点点头说:“是的,我们真是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所以,我没有还手。说实话,我真要动手,他那个个头,是我的下酒菜么?”
曹二柱趁势说:“是的,我想也是啊,你们两家既然有这么好的感情基础,肯定不愿意永远结怨吧?全董事长,经中哥也蛮后悔的,昨天晚上就到我家里找我,检讨,承认错误。”指了指曹经中又说,“这不,他们两口子专门来向你赔礼道歉的。你们看经中哥,他现在还不好意思哩!”
曹经中一直认为自己受了气,他不愿意来向全光前赔礼道歉,昨天夜里,被老婆张玉芝骂了半夜,并以离婚相威胁,他才勉强同意。现在像傻子似的,不知怎么说什么好了。
孙明芝似乎突然明白什么问题了,她说:“我现在才算弄清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了。全董事长,既然你们两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