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觉得有一股暖流自下而上冲来,身体内所有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她歇斯底里地“啊啊啊”地叫着,拼命地摇臀、蹬腿,双手掐住曹二柱臀部上的肌肉狠狠用力。
从何登红这一系列夸张的举动就能看得出来,肉搏正处在白热化。她知道,有一汩汩热热的液体冲向了自己的内心深处,让她奇痒,让她眩晕,让她陶醉,让她死去活来。
两个人喊叫声一片,弄得就像是山呼海啸似的,动静大得很,外面院子里有了新情况,他们一点都没有听到。
曹二柱的老娘胡大姑回来了,还有一会儿了。
院子门关了,只掩了一下,栓子没有拴上,胡二姑知道是曹二柱从派出所回来了。
儿子关在派出所,老娘心里一直悬着。她走进堂屋里,就听到房间里有喊又叫,还有床“咯吱咯吱”的摇晃声,她惊得差一点就叫出声来了,她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里“扑通扑通”地跳起来,这个鬼曹二柱,被警察抓了,老娘担惊受怕,回来了,还不让老娘省心。
胡大姑在堂屋里听了听,还想了想,唉,这曹二柱也算有本事的人了,一回来就有女人贡献自己的身体来犒劳他了。
幸亏胡大姑回来晚了那么几分钟,不然就听到曹二柱“妈呀妈呀”地喊叫了,他一神魂颠倒,就把身下的年轻女人当亲妈了。
胡大姑现在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没事找事的在堂屋里转了好几圈,听到儿子的房间里风平浪静了,她才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两声。
这咳嗽声并不是很大,可何登红听起来就像一枚炸弹,声音可以震耳欲聋。
“我的老娘呀,曹二柱,你的老娘什么时候回来了。”何登红赶紧坐起来,“你老娘就像一个幽灵似的,回来一点动静就没有,呜,今天又让她捉奸在床了。”
不是人家没动静,是你们太投入,没有听到而已。
曹二柱伸手搂住了何登红的腰,趴在床上稳如泰山,他闭上眼睛说:“登红姐,你别怕,我老娘不怕我老爸,可怕我,我要是一出手,她就蔫了。这叫老虎吃鸡,鸡啄虫,虫蛀杠,杠打虎,是一物降一物。”
何登红拿起文胸,是前看看,后看看,皱着眉头说:“呜,你不怕,可我怕,我看你老娘那白眼珠子,我就发怵。”
曹二柱看何登红现在胆小得就跟小媳妇似的,他笑了,突然扯着嗓子对着外面喊:“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就没有呢!”
胡大姑移了移板凳,又拖了拖桌子,没事儿找事儿,不高兴地回答道:“唉,回来了好一会儿了,儿子呀,你们悠着点哩。那么大的动静,你们也不怕把床弄塌了!还有,你们就不怕隔墙有耳么?”
曹二柱和何登红对视了一下,吐了吐长舌,做了一个怪脸,他在何登红耳边说:“嘿,我们的全过程……我老娘可能就听到了,她没干涉,说明她默认我们的关系了。”说完这话,他又侧身大声说,“妈,你煮两碗荷包蛋,放白糖,我要吃甜的。”
胡大姑更不高兴了,她低声说:“切,我们家里好像没白糖哩。”
曹二柱知道家里有白糖,老娘肯定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反正现在心里高兴,也没跟老娘计较,他说:“好,没糖没关系,那就放蜂蜜。煮甜荷包蛋,那是必须的。”蜂蜜有两大桶呢,不会说没有吧!
胡大姑不说话了,走出了堂屋。
听到胡大姑的脚步声出去了,何登红小声说:“我的天,今天又遇到你老娘了,我真没脸见人了!”说着就要下床。
曹二柱搂住何登红,不让她下床,他说:“登红姐,你今天算是雪中送炭,太及时了,下了一个及时雨,让我这个干涸的土地透了一次墒。”
何登红的身子被曹二柱按着,动不了,她说:“你五天没见我,算是性……爱贫困户,姐来慰问你,嘻嘻,你说姐对你好不?”说着挣扎几下想起床。
曹二柱仍然按住何登红的身子不让她起来,亲了亲她的嘴唇,小声说:“登红姐,你躺着,别动,等老娘煮好了荷包蛋,我端来你吃。你虽然不愿意做我老婆,可我却把你当作了我最亲的人,你躺在床上,让我侍候你。嘿嘿,必须的。”
何登红伸出红舌舔了舔曹二柱的嘴唇,闭了一下右眼说:“切,你真让你老娘煮荷包蛋呀?”她好像不是太信任胡大姑。
“嗨,你放心,我的话在我老娘那儿就是圣旨,一句顶一万句。”曹二柱有十足的把握,
何登红故意笑着说:“呜呜,你老娘不会往荷包蛋里面放……老鼠药吧?”
听说老鼠药,曹二柱立即说,“怎么会呢!你怎么要把我老娘想那么恶毒哩?”
何登红笑了起来:“嘻嘻,我是说了玩的。”
曹二柱笑不起来,他也做出了笑的样子:“嘿嘿,姐,你真搞笑。”
两个人搂在一起在床上打起滚来,身子真的拧成了一股绳。
没过好一会儿,胡大姑来到堂屋里朝房间里喊道:“二柱儿,荷包蛋煮好了,在锅里哩,你自己去盛,我到菜园里去看看,唉,野草长得真快呀!”
曹二柱只穿了一条裤衩到厨房端来两大碗荷包蛋,笑着说:“嘿嘿,登红姐,你看,我老娘对你好不,够意思不,她煮好荷包蛋就自觉回避了。怕和你见面尴尬,主动到菜园子里去了。”
何登红接过荷包蛋,吃了一口说:“嘻嘻,你妈是在犒劳你哩,我是兔子跟着月亮走,沾你的光哩。”
62、还是不甘心
三下五除二,他们两人各自将一碗荷包蛋狼吞虎咽地吃了,连汤都喝了。
曹二柱叹气一声说:“哎,登红姐,吃饱了喝足了,你今天就陪我睡觉吧,好累的,我想多睡一会儿。”
“不行,我得回去,我怕时间耽搁久了泉儿要找我,到处寻我,怕引起泉儿他爷爷奶奶的猜疑了。”何登红看了看房门口说,“你老娘还真是一个明白人哩,给了我从你家走出去的机会,我出去要是遇上你老娘,我还真有点尴尬哩。”何登红穿上衣服就要下床。
曹二柱抱住了何登红,不让她下去。
何登红掰开曹二柱的手说:“曹二柱,我用身子犒劳你了,你妈也煮荷包蛋犒劳你了,你知足吧。”见他仍然不松手,她又说,“二柱呀,日子还长着哩,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多的是!”
不得已,曹二柱只好松开手,可还是不甘心,又将嘴巴凑上去吻住了何登红的嘴唇。两人又尽情地热吻了那么一会儿,何登红推开了曹二柱,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扯了扯衣服,低着头往外走。
胡大姑在前面菜园里呆不住,回家吧,又怕让何登红尴尬,她一直伸长脖子看着自家门口的动静,看到何登红在院子门里东张西望一番后,匆匆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