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高兴啊,她假生气地说:“鬼,你想做什么呀?汗死人了!”
曹二柱抓住了口罩,傻笑地说:“嘿嘿,把你的口罩取下来给我戴上,别吸敌敌畏的气味太多,中毒了。”说着将那口罩强行扯了下来,“嘿嘿,本想助人为乐做好事,千万莫搭上自己的小命了。尼玛,做好安全防范措施,戴上防毒口罩是必须的,嘿嘿,还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尝过女人是什么味儿呢,不瞒你说,你们女人神秘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要是中毒瞪眼蹬腿了,那就太划不来了。还有,那个狼还没有寻到,还有艰巨的任务没有完成,我可不能中毒哩!”
原来是想戴口罩,还以为他趁机会揩自己的油呢!
何登红出了一口长气,两眼看着口罩说:“嗯,我戴过的,很脏的,小心有传染病哩。”
“嘿嘿,老子不怕,老子的身体棒着哩,什么病都传染不上我。”曹二柱盯着何登红说话时不停张合的嘴巴,心里说,戴上这口罩,就相当于间接跟你亲嘴了。他吸吸鼻子,闻了闻,还用嘴巴吻了吻口罩说,“嘿嘿,好香,挺好闻的。”边说边往脸上戴,“嘿嘿,你就在这田埂上歇会儿,我保证让你棉花田里的害虫一个就不留。嘿嘿。”
何登红本想说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内火有些重,没准有口臭,看曹二柱一副馋样子,就像几辈子没见女人的,便没有回答他的话,她无意中看到了他夹着双腿,蹶着屁股,作为过来人,她知道他现在的状态,立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红得比红纸还红了,抿着嘴巴还是没忍住,偷偷地笑起来。
曹二柱的举动很明显,就是在讨好自己,见他走进棉花田里喷农药去了,在半人高的棉花枝头上,他不时喷出一道道水雾来。何登红脱下穿在身上红色的雨衣垫到地上,长长地叹气一声坐了下来,身子放松了。唉,不干活儿了,真舒服!
干这种活儿,实在是太累了,一桶农药几十斤重哩,那水还是从山脚下堰塘里背上山坡的,那么重的喷雾器背在背上,一桶药水打完,弄得是腰酸背痛的,身子就不敢伸直。还有,打这种剧毒农药,还冒着中毒的危险。要不是老公朱老四到城里打工去了,哪个女人会干这种危险的重活儿啊?
男人不愧为男人,身强力壮,喷雾器背在背上轻轻松松,就像小学生背着书包。
曹二柱生龙活虎,干得欢快得很。也许是心里有一种动力,他背着喷雾器打得超级之快,一桶打完,他马不停蹄地跑到山下的堰塘里背水,跑上山又让何登红配成药液,再到棉花田里喷雾,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打了好几桶农药,他是脸不变色心不跳,一点就不感觉到累,只是脸上有些汗珠子。
何登红本来想打完这块田就回家歇去的,现在有曹二柱帮忙,反正不用自己出力,主动送上门的,这样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她又改变了主意,她决定把另一块田的农药也打了。现在棉花田里棉铃虫超级猖獗,迟打一天药,它们就多危害一天棉花的蓓蕾,治虫如打仗,那得争分夺秒。
这块田打结束了,他们又向临近的山坡走去。
7、你跑什么呢
他们两个人并肩走在山道上,路很窄,路两旁都是茂盛的荆条,他们走在路上,几乎就是在荆条丛中,他们靠得很近,而衣服又薄,几乎是身子挨着身子,他们能感受彼此的体温。
曹二柱背着喷雾器,将戴在脸上的口罩扯到下巴上,将手垂下来,伸得老长,有意无意地用手背触摸何登红的臀儿。不用说,他这是跟昨天一样,在投石问路,看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何登红提着装有农药的方便袋,拿着雨衣,她感觉到曹二柱的手在触摸自己的臀儿,轻一下,重一下的,开始并没有在意,以为他是不小心碰到了,后来发现曹二柱是有意的,当他再用手背触摸时,她就将臀儿往外扭了扭,让他摸不着,但没有出言制止他。还想让他帮自己干活呢,当然不会得罪他呀!
说实话,曹二柱帮自己干力气活儿,何登红心生感激,对曹二柱的过份举动,她不会有太大的计较的。何况她这条河正处在干涸期,要是有清水流入,她不仅不会拒绝,也许还求之不得呢!只是对曹二柱的长相不是太满意,猛一看,就像是一个二傻子,细看还是像二傻子,要是真和他搂在一起做那种事儿,那只有把眼睛闭上了。
要命的是,何登红的心思曹二柱不知道,要不然,他早就下手实现愿望了。
“汗,悲催,今天遇到超不吉利的事了。”曹二柱心里早痒痒的了,可不晓得单刀直入,竟然舍近求远绕起了圈子。
何登红明白曹二柱的用意,知道他慢慢往那个方向努力,她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笑着问:“嘻嘻,你……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儿了?”
曹二柱故意卖起了关子,掀起口罩,眨眼睛动眉毛地说:“唉,不说了,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无声无息地过去吧!妈的,只怪老子倒霉!”
你越是欲擒故纵地不说,人家越是刨根问底想弄一个水落石出。
何登红又重复问:“哎,你遇到什么事儿了,说给你姐我听听,难道是那条恶狼咬着我们村里的哪个女人了?”
曹二柱盯着何登红的脸,一咬牙说:“唉,倒霉,今天到你这儿来时,走到山坳里……”快速眨巴眼睛,打住不往下说了。
“哎,真有人在山坳里被那恶狼咬了?”何登红瞪大眼睛看着曹二柱。
“嘿,是的,我看到祝书……记那条老狗被躲在荆条丛里的饿狼朱玉翠咬住了,还咬得紧紧的,摔都摔不脱……我的天啦,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两人竟然脱得什么衣服也没有穿,光溜溜的,胳膊是胳膊,腿是腿,搂得紧紧的,摇头晃臀的……做那种见不得人的鬼事儿,发狂得就像疯子似的,也不怕被荆条扎着身子,划破皮肉了,还那么要死要活地叫唤,弄得老子从他们身边路过,竟然感染快受不住了……”添油加醋地说着,还指了指身后的山坳,“狗日的祝定银经骑摩托车心满意足地滚球蛋了,朱玉翠那个骚货还在那山坳里放牛,让牛配种哩。”
何登红一听这话,立即将身子往旁边闪了闪,低下了头,抿紧了嘴巴,没有说话,心里却泛起了涟漪,甚至心潮澎湃了。
这梨花冲里的留守妇女,谁没和那个祝定银做过那种事啊?还有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长得和祝定银一模一样哩!没听人说吗?在这梨花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