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只有听天由命了。
原来听到的脚步声不是幻觉,而是真的,还真有跟踪自己。
张玉芝被搂得紧紧的,天色太暗,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就是有光线,她也不敢看,她听人说过,往往认识的人作案,事成之后都要杀人灭口的。所以,她不敢认那人,就是那人要她认那人,她就是认识,她也不会说自己认识。
那人把张玉芝搂着,只是拖着走,好像个头并不是很高,什么话也不说,一边拖着张玉芝,一边喘着粗气。究竟是劫色,还是劫财,他迟迟不量底牌,弄得张玉芝也不知怎么应对才是。
张玉芝知道,这梨花冲除了祝定银,就再没什么壮年男人了。要是遇到打劫的男人,八成就是天宇集团的工人了,那些工人虽然不认识,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名谁,可脸面一般都熟,知道他们是天宇集团的人。
像这样的人作案,是最容易杀人灭口了,所以,张玉芝为自己的生命担忧。
张玉芝常干体力活儿,练就了一身的力气,她本想反抗一下的,可现在太害怕,精神上垮掉了,全身发软,两腿发酸,是有力气使不出来。
没有取胜的把握,张玉芝迅速将反抗的这个想法放弃了。
张玉芝早有准备,要是遇到劫色的,她就顺水推舟,答应他,不反抗,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自己上了避孕环的,怀不上孩子,只当是跟祝定银偷了一次野食的。本来这么长时间那个祝定银没来惹自己,干脆趁机享受一回。等事成之后,再报警,让警察来抓那个害人的家伙。
要是遇到劫财的,身上本来就没什么钱,也没有什么金银手饰,他要衣服给他衣服,他要鞋子给他鞋子,就是要里面的文胸或小裤衩,自己也会毫不吝啬地脱给他。
不管是劫色还是劫财,都以保命要紧,始终不惹恼人家。张玉芝的这个想法应该是不错的。
张玉芝被那人拖到张老大的稻草垛子旁,那个劫匪还是什么话不说,张玉芝忍不住了,她竟然迫不及待地先开腔了:“大哥,你要做什么呀,你说句话呀!”似乎比劫匪还急。
那个家伙把张玉芝摔到稻草垛子旁边,用假嗓子低声说:“别吱声,闭上眼睛,躺到稻草上面。”
很明显,这就是劫色了,张玉芝悬着的心落下来了。
张玉芝听话地躺下了,闭上眼睛,故意问:“大哥,你想做什么呀?”
那个家伙又用假嗓子低声说:“别废话,脱裤子,包括里面的裤衩,脱得光光的,一件不剩。”
张玉芝听话地解开裤带,故意装出很乐意地说:“哎呀,大哥,这么好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呀,我还以为你是劫财的呢!嘻嘻,做那种事儿,妹愿意积极配合的。”她脱着裤子,并把裤子扯到膝盖处。
那人命令道:“脱裤衩。”
张玉芝闭上眼睛,掂一下臀儿,真把裤衩扯到了膝盖处,还把腿往外挪了挪,做好了迎接男人的准备。
看张玉芝那个傻逼样子,祝定银忍不住“嘿嘿嘿”笑起来:“张玉芝,你这傻婆娘,你连我的声音就听不出来?劫色,除了老子,谁劫你呀?今天看你今天的怂样子,日他娘,好主动呀!让你脱衣服,你一下子全部都脱了。你装得像牛,连一头猪都抱得动,你就不晓得反抗一下呀?嘿嘿,你怕人家把你吃掉了?”
张玉芝听到笑声,她睁开眼睛,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她已经知道是谁了,有点无地自容了,由于太紧张,所以她没能辨别出祝定银的声音。现在知道了,她如释重负,不但不害怕了,还有一种欣喜,知道祝定银想做什么,她感到自己这个干涸的土地要淋一次雨了。她坐起来,假生气地说:“鬼,祝书……记,你真会做恶作剧哩,你那样子能吓谁呀?”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她脑子来得还算快,她伸出手打了祝定银几下,然后说,“你演戏,我当然要配合你演呀,不能说砸你的台吧?嘻嘻,你看我演得逼真不?”
186、我只想着你
祝定银不信张玉芝真是在配合自己演戏,他笑着说:“日他娘,要暴……奸我们梨花冲的女人真容易,什么暴力就不用使,什么狠话也不用说,只要搂住你们女人的腰,傻女人就乖乖就范了。尼玛,在工作中发现问题,在实践中总结教训,这话真没有错。看来我得让村妇女主任何生叶组织你们这些留守妇女办一个培训班,提高你们的自我防范意识。”脱下自己的裤子,“我告诉你,给你们提一个醒,天宇集团里的那些男人们,人员复杂了,鱼目混珠,什么号的人都有。他们现在就像做和尚,很长时间没闻女人的腥味儿了,他们早就对你们女人虎视眈眈了,你们得小心一点。哎,对了,要是遇上他们,你们别跟他们来硬的,得用点脑子,使点心计,别莽干惹恼怒了他们,他们一恼羞成怒先奸后杀,连身家性命都没有保住,不划算……”
祝定银想梨花冲吃独食,想让所有的留守妇女都是他一人的,生怕有人来和他抢食吃。最强劲的竞争对手就是天宇集团的工人们,他们天天在村子里晃悠,真把他们和村里的留守妇女组成了临时夫妻,像两口子那样过日子。
好在那些工人们曾经参加过对天琴婶家的强拆,和那些留守妇女结下了梁子,留守妇女视他们为仇人。那些工人出门在外,老婆也在老家做留守妇女,他们在这里过的就是和尚般的日子。有些工人想和留守妇女们套近乎,想打她们的主意,有的甚至异想天开想和留守妇女们秘密组成临时夫妻……可没人理他们的,是敬而远之,基本上互不来往。
听祝定银说的一段话,张玉芝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觉得自己是软骨头,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自己天天干着重活儿,一麻袋谷子一扛都到肩上了,一担挑起来就能跑,真有一把力气,若某个个头像祝定银一样不魁梧的歹徒和张玉芝这样身强力壮的女人来硬的,一对一地动拳脚,不一定能打得过她。她想了想,是自己太害怕了,胆子太小了,精神上已经输给歹徒了,所以有力气也变得没力气了,人家还没有动手呢,自己先趴下了。不过她仍然说假话道:“嘻嘻,你一搂住我的腰,闻到你身上的气味,再加上喘气,我就知道是你……嘻,要不是你,像你这么高的个头,我一脚钻裆就把你踹趴下了。”?
这些留守妇女都是干体力活的,个个有一把力气,祝定银听到张玉芝说一脚钻裆,他下意识地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