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奇怪,手机不是丢在那个山坳里的么?他蜷缩在麻袋里时,听到铃声在那山坳里响了好几遍哩。
自己突然失踪,老娘和郭小萍肯定都很着急,现在就给她们打一个电话,报一下平安。可打开手机一看,操他娘,没电了。
曹二柱现在有点激动了,他决定现在回去,给老娘和郭小萍一个惊喜。
曹二柱头疼减轻,但还头昏,四肢也不是太得力,下山的时候,他摔了好几个跟头。
走到孙明芝门口,曹二柱突然想到有必要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她,没准她还会给自己出出主意呢!他走近孙明芝家的院子,用力”啪啪啪啪”拍了拍院子门。
“姐,开门。”曹二柱轻声喊道。
“啪啪啪啪。”
“姐,明芝姐,开门,必须的。”曹二柱大声喊道。
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孙明芝听到了敲门声,还听到了曹二柱的叫喊声,她紧张了,心悬到了嗓子眼里了。
真是曹二柱么?
村里都传他被鬼掳走了,孙明芝虽然不信,可她还是胆战心惊。
孙明芝穿好外套走到西边房里打开灯,看了看老娘,老娘醒了,吐词不清地问:“嗯,明芝,你要到哪去?”
老娘虽然卧在病榻上,可在精神上能给孙明芝壮胆,她说:“妈,外面有人敲门,敲了好一会儿了,我去看看,没准是哪个急着买什么东西哩。”
老娘担心女儿,她伸着一只胳膊说:“哎,明芝,别开门,东西从门缝里递出去”
孙明芝胆怯地走到院子门背后,小声问:“哎,你是谁?这大半夜里,你敲什么门呀?”
“我,曹耀军。操,我也就在这世界上消失了一天一夜,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曹二柱在外面大声说。
虽有心理准备,可孙明芝还是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远,她带着颤音说:“耶,你到哪里去了,藏得好深呀,大家山上山下,村里村外,到处寻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硬是没有寻着,怎么突然从哪里冒出来了,跑到我这儿来了呢?”拿着门栓子,不仅没开门,还拴紧了。
“是呀,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也弄不明白哩。唉,说来话长。姐,你开门,我跟你细说,你帮我分析分析,给我出出主意。操他娘,老子感觉就像在演电影,弄得老子糊里糊涂的。”曹二柱在门外敲了敲门,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曹耀军,你别吓我呢,我有点害怕的。哎,真是你么?”孙明芝不敢开门,“哎,有什么话,你现在说,我听得到哩。”
“姐,我被人绑架了,还遇到了好几件奇怪的事儿,我脑子里装的全是面糊,弄明白,想让你给我指点迷津,出出主意。”的确想告诉孙明芝,也不在乎开不开门了,曹二柱贴着门小声说。
“什么奇怪的事儿?”孙明芝当然也有猎奇心里。
“我被人装进了麻袋,还喝醉酒了,睡一觉就跑了几千里路,快跑到台湾省的金门县去了,你信么?”曹二柱担心孙明芝害怕,没有说遇到鬼的怪事儿。
孙明芝当然不信啊,装进了麻袋,限制人身自由一天多,这不是绑架么?她觉得事情严重,她一咬牙,壮着胆子打开门说:“曹耀军,快进来吧,到堂屋里细说。”
曹二柱走进院子就说:“姐,我这回是死里逃生,差一点就见不着你了。你们寻不着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哪儿,操他娘,连我自己是谁都弄糊涂了。”
146、真的像疯子了
关上院子门,他们走进了堂屋里。
曹二柱看孙明芝的老娘华运凤眼睛瞪得大大的还没睡觉,就打招呼说:“运凤婶,还没睡呢?”
华运凤吐词不清地问:“嗯,人们不是说你被鬼掳去了么?”
曹二柱笑笑说:“嘿嘿,差不多,我这回是从鬼门关里走了趟,差一点回不来了。”接着找一个凳子坐下,便把自己在窝棚里被人装进麻袋、进入冥界第一殿、遇到小鬼、一夜到福建、自己成了什么曹总、一百万阴钞等等经历和怀疑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孙明芝了。
听了曹二柱的述说,孙明芝感觉不可思议,甚至认为他脑子不正常,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你是不是脑袋发烧在说胡话呀?要不,你就是疯了,在胡言乱语,世界上哪会有这样的事儿,你自己信不?”
曹二柱傻子似的看着孙明芝,他苦着脸说:“我经历的事儿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也不信,所以才想你给我分析分析,出出主意呀!”
果然,孙明芝比曹二柱有主意,她说:“曹耀军,你这是被绑架了,限制你人身自由了……你先报警吧。他们警察有经验,让他们来弄个水落石出吧。你这说得乱七八糟的,又是鬼呀,又是神的,我真弄不明白。还有,你又没有坐火车、飞机,怎么会一觉睡到福建去呢?”
曹二柱挠了挠头,叹息一声说:“唉,一点线索都没有,还鬼呀神的,我怕我的话没人信。嗨,就我们曹客店乡派出所那些警察的水平,我怕又和毒死蜜蜂案一样,查成了无头案,最后不了了之。姐,我不想报警,那太麻烦,我还怕我说的话他们不信。”曹二柱最怕的,还是怕牵出了和那黄小翠的糗事儿,那女人说了,是性贿赂,我已经笑纳了,弄得不好会把自己再次进派出所里,他怀疑说,“尼玛,我怀疑这些坏事都是天宇集团的人干的,秘密就在那辆厢式卡车里。”
“你怀疑天宇集团,我觉得很有道理。哎,这事儿目前不报警,不声张也行,以免打操惊蛇,得悄悄地去摸他们的底细,找到确凿的证据。”孙明芝想了想,又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曹二柱,“开始我就怀疑他们,所以我没有公开支持天琴婶们,我想取得陈助理他们的信任,从他们那里弄到有价值的信息,没想到他们也不是损油的灯,反而还把我玩弄了一番。”
曹二柱也恍然大悟,他眨了眨眼睛说:“我的天,姐,你原来是战斗在敌人心脏里独胆英雄呀?不简单,我真佩服你。”
“我们那么大的宅基地,还有那么多的良田,怎么补偿费只有区区五十万呢?我在省电视台实习的时候,跟着老师也跑过关于拆迁的新闻,也了解一些情况的,感觉这个补偿费太不合理了。”孙明芝一边说,一边想,“曹耀军,要不,我们不动声色地调查他们,然后揭开他们的老底……”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曹二柱。
曹二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孙明芝的胸,没有任何反应。
孙明芝低头看了一下胸,我的天,没来得及戴文胸,外衣又被扣好,只顾说着自己的想法,却没想到胸前露春光了。她立即扯衣服遮住了胸,不好意思地问:“哎,曹耀军,我说的话你听到没?”
曹二柱吞下满嘴的口水,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