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将凉菜摆盘,然后端到竹楼前的院坝中央。
那里早已支起了张桌子,菜肴摆满了整整一桌。
喝酒吃肉,一桌人热热闹闹。
知道云梦不喜欢吵闹,陈小川特意端上饭菜到二楼,一口一口喂她吃下。
对于发烧感冒这种病症,陈小川倒是有手段让它快速康复。
可关键是,云梦的体内有逆血症这种怪病,稍不注意就会引得它的发作。
为了以防万一,陈小川只得按照常规的医疗方法给云梦治疗。
不过虽不能让发烧快速康复,但头疼脑热什么的,陈小川还是可以给云梦按摩一下,减轻她的痛楚。
被陈小川按摩了几下脑门,云梦靠左在竹榻之上,感觉轻松了许多。
“这里环境挺不错的,很适合旅游散心。”
云梦望了眼窗外,此刻湘江上渔火熹微,清风四起。
一些渔民正连夜捕鱼,船上小灯映得江水星星点点,好似银河倒悬。
“喜欢我们就多呆几天,反正张导演也说了,让我们暂时不要现身。”
陈小川笑道。
云梦低低嗯了声,一颗芳心莫名有些甜蜜。
她和陈小川孤男寡女共处异乡,这算是什么呢?
情侣间的浪漫旅行?
俏脸一烫,云梦飞快把这个念头给甩开了。
就陈小川这个可恶的混蛋,谁要和他假扮情侣啊?
“梦姐姐,小川哥哥,阿爷说让你们今天就睡在这间屋子里。”
看着陈小川与云梦靠得极近,相比是在说着软绵绵的情话。
阿宝走上楼来,笑嘻嘻的说完,又一溜烟的跑了。
“……我睡地板上。”
陈小川有些无语,没想到何伯,还真把他和云梦给当成了情侣。
“地上这么凉,睡感冒了怎么办?”
云梦咬着嘴唇,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要是你也病倒了,谁来照顾我?”
“那我,睡床上?”
陈小川睁大了眼睛,尝试说道。
不是吧,莫非这个刁蛮的女人,已经被自己迷得晕头转向,想要主动献身?
“你敢?!”
云梦顿时柳眉倒竖,俏脸发寒。
“不敢,不敢……”
陈小川连忙摆手,偷偷嘀咕道:“谁敢睡在母老虎身边啊……”
“那我怎么办?睡地上怕感冒,想睡床上吧,你又不肯……”
陈小川有些郁闷,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难不成得学牲口那样,站着睡?
“你就不知道睡桌子上啊?”
云梦说的桌子是靠窗的那张长桌,足足有两米来长,平日里可以用来晒些鱼干什么的。
陈小川点点头,也不脱衣服,直接往长桌上一趟,便再不开口。
与陌生男人同处一室,这还是云梦的第一次,她哪里能睡得着?
想要开口和陈小川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
就在云梦的辗转反侧之时,陈小川却是鼾声起伏,陷入了沉沉的睡梦当中。
次日清晨,云梦睁着黑眼圈,一夜未眠。
她眼睁睁看着陈小川,神清气爽的从长桌上爬起,然后还露出了个可恶的笑脸。
“云梦,早啊。”
早,早你个大头鬼,打了一晚上的鼾,谁能睡得着?
云梦扭过头去,懒得理会陈小川。
“咦,你这黑眼圈是怎么回事?”
陈小川凑过头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云梦险些没有咬碎银牙。
她辛辛苦苦压抑火气,这才没有暴走,从牙缝中冷冷挤出一个字。
“哥乌吻……”
“好的,熊猫兄再见。”
陈小川哈哈一笑,乘着云梦愣神的功夫,一溜烟跑到了楼下。
就着竹竿上淌下的自来水洗了把脸,陈小川和编制草帽的何伯打了声招呼,便准备出门去洪县买点生活用品。
两人的换洗衣裳,还有毛巾牙刷……想到要逛女性内衣商场,陈小川就阵阵头大。
“快快,县里面收血队又来了,大家快去卖血换钱啊!”
“走快点,人家可是有指标的,收血收满了,哪怕白送都没人再要了。”
“妈的,谁踩我脚了?”
没等陈小川走到竹林边上,就听得不远处的村路上传来阵阵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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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针头有毒
“何伯,那些人是去卖血?”
陈小川听得眉头微皱,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去卖血吗?
“应该是县里面的血站收血队的人来了,他们每个两、三个月来一次,抽一小瓶能给四百多块呢。”
何伯放下手中的破渔网,在衣角上擦了擦手,对陈小川笑道:“你要是不怕见到血糊糊,就来看看吧,我也要去卖血了。”
“您老还卖血啊?”
陈小川听得目瞪口呆,如今国内有明文规定,私人禁止售卖人血,先不说这些人是不是不法分子,就何伯这个年纪,对方还敢抽血?
真不怕惹上人命官司吗?
“卖血有个啥,不就是用针头扎一下,放点血出来,还能提高那啥代谢呢。”
何伯笑着摆摆手,觉得陈小川有些大惊小怪的,瓦寨连同周边的十里八寨的村民,哪个没有卖过血?
这玩意可比劳作来钱快得多,也就几分钟的功夫,然后休息一两天,直接挣四百多块,多划算啊!
“快点走,要是晚了人家收齐了,就不要我们的血了呢。”
何伯手脚麻利的拉上院门,一个劲的催促着陈小川赶紧跟上。
陈小川此刻也明白过来,何伯他们肯定是卖过很多次血了,要是自己冒然开口阻拦,别人心里指不定还觉得是他在多事。
何伯对陈小川和云梦有大恩,这件事不能不管,陈小川略微皱眉,也不多说,快步跟随在何伯身后,决定到现场先看看再说。
收血队是一个三个人的小队伍,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靠在寨子中央的空地上,车尾掀起,一些抽血的器具就摆在那里。
除此之外,车厢内还放着一堆牛奶鸡蛋之类的东西, 大概是为了笼络人心,等抽血完毕后分发给卖血者的。
“苟队长,你们可算是来了。”
一个中年汉子从围观的人堆中挤出来,喜滋滋的上前,任由一名满脸麻坑的女人给自己胳膊扎上橡胶管,露出青黑色的血管。
“生理盐水都喝过了吧?”
说话的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胖头男人,他带着口罩,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小眼睛。
苟队长刚说完,便见那名中年汉子忙不迭的点头道:“喝了,今早起床的时候就喝了,昨天夜里你们打电话通知说要来,我就跟大伙说了。”
苟队长的那双小眼睛泛起笑意,“喝了就对了,我也是为了你们好,生理盐水能稀释血液,这样你们就可以多卖点血,而不用担心健康问题。”
“对对,苟队长一心替我们着想,我们大伙都清清楚楚呢。”
中年汉子汉子爽朗一笑,就在这时,那名穿着护士服的麻坑女人将大号针头扎进了他的胳膊。
那人嗤的一声咧了咧嘴,人堆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有人高声打趣道:“武老四,你他娘的行不行啊,连扎针都怕疼,你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