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微微发红,隐隐能看出两根手指头的痕迹,不过倒更像是被大力压出来的红印。
“怎么回事?”
光头走了过来,有些生气的质问那名小弟。
五十万还没到手呢,你小子就不能先忍忍?
而且众目睽睽之下,陈小川这家伙还能耍什么阴招不成?
“光哥,我,我……”
这名小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总不能说,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烫了一下吧?
人家陈小川手上空空荡荡,大伙的眼睛都盯着呢,他能用什么东西烫伤人?
所以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你什么你?人家陈先生好心好意给你瞧伤,你就该老老实实的配合,懂吗!”
光头哪管其他的啊,一心就想让陈小川赶紧瞧完病,然后把赔偿费拿来。
“是,是……”
那名小弟欲哭无泪,只得硬着头皮,慢吞吞的再度走向陈小川。
然而没等他走出两步,只见这人脸色猛地涨红,随即张大嘴呼哧呼哧直喘热气。
“你小子又咋了?”
光头瞪着眼睛问道。
小弟痛苦的摇摇头,只是一个劲的喘粗气,短短的几秒钟,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已经变得白里透红,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热,好热,热死我了!”
终于,那人大喊几声,然后低头开始疯狂的撕扯起身上的衣服起来。
暮春的衣物并不厚实,刷刷不消几下,那人便将浑身上下给撕扯一空,只剩下一条四脚短裤堪堪遮羞。
“呸!”
李云音看得羞恼无比,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想裸奔?
她暗暗后悔没有早点闭上眼睛,匆匆几步躲到了陈小川背后去了。
“二子,二子你这是弄啥啊!”
光头都看傻眼了,自家这小弟脑袋也不犯浑啊,怎么突然连节操都不要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脱衣服?
眼看那名叫做“二子”的小弟已经把手放在了四脚短裤上面,光头吓了一跳,连忙招呼后面几个傻眼的小弟。
“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二子给我按住了!”
那几人如梦初醒,顿时一哄而上,抓手的抓手,按脚的按脚,总算是保住了二子身上的最后遮羞布。
“光哥,我热,我好热啊!”
二子被几人牢牢按在地上,还一个劲的扭动不停,就跟旱地里的泥鳅似的,极度渴望水液的滋润。
“陈小川,你把我兄弟怎么了?!”
光头一瞧二子那模样,心里咯噔一声,真是又惊又怕。
眼下二子周身皮肤发红,那模样就跟穿了条短裤的麻辣小龙虾一样,别提有多瘆人了。
“我能怎么着他啊?”
陈小川一脸无辜,甚至还显得有些委屈:“我不过就是给想给这位朋友把把脉,哪里知道他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模样,看起来真是吓人……”
他突然倒退一步,面带惧色道:“你们带来的这个人,不会是染上了什么皮肤传染病吧?”
这话一出口,场中的气氛明显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但那两名官差赶紧后退几步,就连文易晨也皱着眉头,悄无声息的往一旁躲了躲。
那几名按住二子的小弟更是一下子紧张得不行,我靠,看这模样,不会是真的染上了什么皮肤传染病吧?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几人只觉与二子皮肤接触过的地方变得滚烫无比,好像就真被传染上了什么怪东西一样。
这下子可真受不了,那几人忙不迭缩回手,一哄而散,躲到一边去又是拍打衣角又是用草叶搓手,就跟避瘟疫似的。
而没了这几人的钳制,原本被死死按在地上的二子,嗷的一嗓子便站起身来。
然后风风火火的挥舞着双手,好似一只煮熟的螃蟹似的,横冲直撞的就往山下跑。
现场愣是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直到过了半晌,二子喘着粗气的呼吸声还遥遥从山路上传来,听得场中众人面面相觑。
“唉,看来这位朋友的病情太重,我是无能为力了。”
陈小川懊恼的一拍脑门,然后将目光望向光头的另外几名小弟。
“这几位朋友,不知道接下来,你们谁先让我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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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又病了一个?
“这几位朋友,不知道接下来你们谁先来让我治疗?”
陈小川和煦的笑着,一脸的人畜无害。
然而这笑容落入光头等人的眼中,那就跟见了鬼一样,吓得齐齐往后一缩。
开什么玩笑,有二子的先例摆在那里,谁还嫌命不够长,让这个混蛋治病啊?
别看二子之前把脑袋包扎得跟木乃伊似的,可身体棒着呢。
那胳膊上的肱二头肌,是光头手下这些人里面最为明显的,轻轻一股劲就能显露出来。
然而连二子这样的身板都扛不住陈小川那混蛋的手段,试想别人还怎么活啊?
虽然不清楚陈小川是如何做到的,但并不妨碍光头等人在心里留下阴影。
“五十万赔偿费都不想要了吗?”
光头有些不甘心,低声对那几名畏畏缩缩的小弟呵斥道。
“光哥,我怕有命拿钱,没命花钱啊!”
一名小弟缩着脖子答道。
“一群饭桶,喝酒撸串的时候跑得比什么都快,一遇到事就成了怂包。”
光头硬着头皮,脸色阵阵犹豫,最终也舍不得那天价的精神损失费。
他咬咬牙上前,对陈小川道:“你就给我治治吧,我其他兄弟去医院包扎包扎就行。”
“那可不行,刚才我的条件,就是得亲手给你们的弟兄挨个治疗。”
陈小川立刻大摇其头,毫无商量的余地。
李云音咬着红唇,望向陈小川的目光亮晶晶的,芳心闪过阵阵快意。
这个混蛋,果然留了一手,害得自己白白担心了一场……
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联想到南陵市荒山地下那荒唐而又古怪的一夜,李云音这才发觉自己对陈小川的了解,还仅仅停留在表明。
哪怕两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可是随着更加深入的接触,李云音却是觉得陈小川越来越神秘,和她以往接触过的每一个年轻人都不相同。
“也难怪爷爷会对他另眼相看,甚至不惜主动跑来南陵市了。”
李云音暗暗想着。
“陈小川,你别太过分了,刚才我的手下到底被你用了什么手段,才变成那副模样的?”
文易晨一直在沉默,此刻站了出来,冷声质问道。
“冤枉,我实在是冤枉啊。”
陈小川举起白皙修长的双手,对两名一脸古怪的官差道:“两位官差同志,你们刚才也是亲眼看到的,我不过就是给那位朋友把了一下脉搏。”
“谁会想得到,那人突然就皮肤发红,随后就跟吃了助情药一样,奋不顾身想要当众展现自己的身体……”
陈小川这番俏皮话愣是把两名官差都给逗乐了,那两人好不容易才把嘴边的笑意给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