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然,宋师兄四人都会点拳脚功夫,论起武道境界,勉勉强强也算是黄阶中期。
这倒不是因为竹山教所传的功法不厉害,而是往日里竹山教弟子都满心以为将尸奴炼制得越厉害,才是竹山教的修炼正途。
这修行本身的功法,自然也就敷衍了事,日渐生疏了。
眼下宋师兄四人的尸奴尽都毁掉,只剩下赤手空拳,局面顿时就有点复杂起来了。
“黑狼,去把文易晨给抓住,别让他跑去报信。”
就在宋师兄四人紧张而又无措的站在对面,陈小川朝酷大叔黑狼叮嘱了句,后者点点头,高大威猛的身躯纵身一跃,当即跳上了即将离开的狼牙号。
片刻过后,鼻青脸肿的文易晨被酷大叔黑狼像拖着破麻袋一样,给拎出了驾驶舱。
“我,我们投降,别,别杀我们!”
宋师兄只觉头皮阵阵发麻,这个带着大号墨镜的家伙,一看身手就是个武道高手,而且境界恐怕还在他们四人之上。
他正在思索如何脱身,哪知道身后的三名师弟,全都扑通一下跪倒在甲板之上,开始求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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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肮脏的交易
“……”
宋师兄顿时就被震惊了,心里简直有一万匹羊驼呼啸而过。
这尼玛,这,这论无耻,他根本就不是这三个师兄弟的对手啊。
“那你呢,要不要投降?”
陈小川笑呵呵的问道。
宋师兄嘴角抽搐,心里那叫一个悲愤啊。
特喵的, 你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吗,老子要是不投降,难道等着被你们活活打死啊?
扑通一声,宋师兄努力挤出点人畜无害的笑容来,然后一把给跪下了。
“我投降,我也投降,呵呵,呵呵呵……”
陈小川有些无语的撇撇嘴,满心以为这个领头的竹山教弟子能够硬气一点呢。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竹山教之人对于尸奴的依赖性,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一旦没了尸奴,他们就跟没了爪牙的落水狗没有区别。
“先搜身,再捆上。”
陈小川挥了挥手,一旁摩拳擦掌的大卫与保罗两人,顿时就嘿嘿怪笑着上前,看得宋师兄四人心里直发毛。
在这鸟不拉屎的海上漂浮了大半个月,这两个技术理工男已经憋得颇为难受,早就想找点事情活动活动。
此刻面对这五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自然是最佳的练手对象了。
两人也不知从哪里招来了鸡蛋粗的麻绳,在老酒鬼伊诺夫的指点之下,将宋师兄还有文易晨等三人,全都给捆得跟粽子似的。
特别是最后那个水手结,更是系得令人发指,居然是越挣扎越紧的那种。
“陈小川,行,你有种,你别后悔!”
文易晨此刻拉耸着脑袋,等到陈小川走到他的跟前之时,他抬起头,肿胀成猪头的脸颊之上泛起一抹怨毒而又狰狞的冷笑来。
“文易晨,你是得有多狠的心,才会想到把自己的亲爷爷,给炼制成不人不鬼的尸奴?”
陈小川蹲在文易晨的眼前,眼底泛起一抹极度厌恶之色。
这种人为了区区一个文家家主之位,竟是枉顾人伦亲情,已经不配称为人了。
不,在他为了家主之位产生了这个残忍的念头之时,文易晨身上的人性,便已经被兽性所取代了。
“哈哈哈,你一个乡下的穷小子,也敢教训我堂堂的文家家主?”
文易晨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狂笑了几声,然后阴沉着死死盯着陈小川。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要不是你接连走狗屎运,你恐怕一辈子都没法在金陵买得起房子!”
陈小川并没有被文易晨给激怒,淡淡道:“我并不觉得城市里的房子就如何好,没有家人的陪伴,房子再大再华贵,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比较精美的陵墓而已。”
“不,你不懂,你一个乡巴佬,根本不懂什么是权利还有身份地位的滋味!”
文易晨被陈小川的话说得呆了呆,随即又歇斯底里的叫嚣起来。
“你是真的可怜。”
陈小川摇摇头,用着怜悯的目光扫了眼文易晨,随即站起身,不打算再理会这个禽兽。
“可怜我?你,你居然敢可怜我?!”
怒了,文易晨彻彻底底的怒了。
陈小川那带着怜悯之色的一眼,像是一柄钢刀,深深扎进了文易晨的内心深处。
不错,在文家这样的世家大族里面,所谓的亲情,那就跟纸糊的灯笼没有任何区别。
风吹雨打,风云动荡之中,唯有力争上游,确保自己的利益,才是存活下去的唯一目标。
文易晨的父母死得很早,在他少年时候,父母便因为受不了文家的森严家规,而出走远离金陵,跑到了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城市定居。
然而理想是美妙的,现世却是残酷的。
因为自幼生长在文家,父亲是个十足的书生意气,根本不懂得柴米油盐。
而母亲呢,作为世家的千金小姐,嫁给了文易晨的父亲,也从未想过要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担过。
两人不久之后就花光了积蓄,开餐饮店赔得血本无归,然后父亲咬牙屈尊降贵,决定做点批发的小本生意。
结果却是被骗得倾家荡产, 险些连路费都没有了。
文易晨最后见到父母,是在一个寒冬腊月的夜晚。
那天夜里,父母破天荒的带着文易晨到了大饭店,吃了一顿丰盛至极的晚餐。
文易晨当时高兴坏了,好久没有开过荤,整天白菜面条的吃着,整个人都饿得面黄肌瘦。
他敞开肚皮大吃了一顿,父母却是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一言不发。
等到文易晨吃得直打嗝,正要缠着父母去看电影之时,饭店门外走进来了一堆黑西装大汉。
文易晨就这么被带回了金陵文家,再也没能见到父母。
后来,他暗中多方打听,才知道父母在那一夜之后,齐齐跳江了。
至于原因,那便是因为父母的行为,已经玷污了文家的名誉,作为家主的文老爷子,宁可当这个儿子死了,也不愿再见到他们。
年少的文易晨在文家好似一个外人,哪怕他学会 了隐忍,极力讨好其他叔叔伯伯,也依然是个边缘人物。
从那以后,文易晨在文家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隐藏内心,笑脸迎人。
好在他自己够努力,相比起文家第二代还有第三代子弟,文易晨算得上是出类拔萃,逐渐入了文老爷子的法眼。
平心而论,文易晨对文老爷子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要不是这个老人命人把他接回文家,他可能一辈子都只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然而时也命也,谁也没有想到,文老爷子在病危之际,竟是起了改换文家家主继承人的念头。
这让文易晨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