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能倾家荡产。”
许小豹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负,以示嘉奖:“四家啊,就是四大魔王,同时大闹演唱会现场,那肯定是天翻地覆。那个场面显而易见,踩的被踩倒在地,有的搬了座位当武器乱砸,有的抢设备出气,有的涌向演职艺员耍流氓。这绝对是他们不二选择。娜扎,你猜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那怎么应对?他们脸上又没有写字。我们可没有火眼金睛,将他们的人挡在演唱会现场之外。”
“有一个人可以解危局。”许小豹像是下了决心似地说。
“谁啊?不会是我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今天种了汉日天种,我怎么舍得呢?”许小豹坏笑着说。
“你真坏。还笑。我可不敢保证成不成,这可是天意哦。不过,没关系,你多耕耘几次,肯定会有小小豹了。”帕丽娜扎娇声娇气地说,百般妩媚;突然她也意识到这时候,怎么是调情的时候,她正了正色:“豹哥,你还没说怎么破敌妙计呢?谁可以破解危局?”
“袁叔。”许小豹吐出两个石破天惊的字。
帕丽娜扎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别拿他说事了。你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怎么还袁叔袁叔,他能破解危局?他就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你先听我说完,你看行还是不行?”许小豹慢条斯理地把他精心设计的先放鸽子,再仙人跳的计谋说了一遍,帕丽娜扎拍手叫好。
“豹哥,亏你想得出来。我这就布置!”帕丽娜扎去许小豹一拍即合。
喀什的伊不拉音,阿克苏的巴拉提,和田的阿图什,石河子的吾守尔四个老大正襟危坐在离中心体育馆千米之遥的五星级喜良缘大酒店。酒店老板其实就是伊不拉音。四个人都一身黑风衣,戴墨镜,黑色瓜皮帽,坐在金碧辉煌的顶层会议室,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如一只金雕展翅欲飞的中心体育馆,全疆最大的体育馆。
穿着旗袍的小姐进来,给他们每人泡了一杯巴西原汁咖啡,伊不拉音摆手让她出去、保镖随之关了门,开始闭门密谈。
伊不拉音当起了盟主:“兄弟们,我们今天坐在这里,可是许小豹逼出来的。我刚才接到电话,我的总部给他端了。好在我跑得快啊。拣了一条命回来。这个小杂种,出手狠毒,如果你不就范,就往死里整。嘎权,大家知道嘎权吧?他手下一千多保安,八大金刚,整个伊犁州他跺一脚,州政府都发地震。嘿,一个晚上,他和三兄弟一起给毁尸灭迹,还有五兄弟,当然那个女流之辈还不上算,都卖主求荣了。接着,纳哈尔给废了一条胳膊,乌嘟给阉了,形同废人。哈里克死于非命,赫里木自爆筋脉。阿迪里、热健甫俯首称臣。刚才,我得到消息,春城集团伊力亚斯的当家人乔力奇、乌穆乞答俯首听命于他的。唉,兄弟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我的总部给端了!”
“我的总部给端了!”
“我的总部也给端了!我与许小豹不共戴天!”
巴拉提,阿图什,吾守尔三个老大都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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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8危城2
“现在我们一气连襟,不做掉这个江湖败类,我们休想在西域立足。”阿图什两道眉毛倒竖,又浓又粗,人称是阿弥陀眉,说话拉掷地有声,“但我们现在不是光喊口号,该给他两记老拳了。现在我们处有有利时机,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这次演唱会,不给他弄得身败名裂,也要让他从此偃旗息鼓。我提议,炸翻它。我有高浓缩TNT。”
“好啊!要的就是这种天翻地覆!炸死他狗娘养的!”吾守尔一脸杀气,拍得桌子山响。
巴拉提阴沉着三角眼,脸上的肌腱在痉挛,微微摇头:“怕是——”
“巴拉提兄弟,你是不是被许小豹吓破胆了?一不作,二不休,提着脑袋跟他干,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还有什么犹豫不决的?”吾守尔口水喷珠。
“你们说的,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是谁去安炸弹?怎么引爆炸弹呢?我们有这么大的能耐,通过许小豹的安检进入会场?我听说了,他现在划了警戒线,方圆百米范围内,二十四小时保安固定岗哨,警察巡逻,还有摩托队绕圈游动。只要有人接近,要么驱走,要么就搜查,连狗都钻不进去。我们能把炸弹安装进去吗?”巴拉提很有城府,深谋远虑。
“这是实际问题了。”伊不拉音在闭目养神,他头脑里在飞快盘算。每逢大事,他就是这种状态,冥思苦想一阵,与神灵契合,马上就有奇思妙想了。
“老哥子,你倒是发话呀!”吾守尔放马出身的,性子烈马一般急。
“我在听,你们说。”伊不拉音还是没睁开眼睛。
阿图什很现实:“为今之计,砸场子。五万多人。想象看,里面一乱,哇!五万人逃生,一千人在里面翻江搅海。那是一场空前浩劫啊,比安放炸弹的效果,不会差吧?”
“好!阿图什,这个提议好”巴拉提首先赞同。
“好!好什么呀?门票早抢光了。我们能有几张门票?能混进几个人进去?即使混将几个人,他们一闹事立即给控制住了。现在他兵强马壮。听说许小豹武功高深莫测,连阿迪里都称他为法老尊长,归于他门下。混进几个人根本打水不混!”吾守尔也不是蛮汉,他当下否定了这个方案。
“唉呀!老哥子,你倒是开尊口呀!”阿图什也黔驴技穷。
“你们说,我们挖他一个脚,能不能挖成功?这小子,我查了,是个老骗子,平时仗义着许小豹护着他耀武扬威,以为自己真是诸葛孔明了,以军师自居,一得意,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伊不拉音幽幽地说。
“老哥子,你说的是那个牛皮砍破天的袁心罡?他有何用?再说,这小子出了事之后,鞋底抹油再就人间蒸发了。这是老骗子惯用的伎俩,他不怕把天捅破,捅破了他就隐身。”阿图什深不以为然,“这小子连他的主子许小豹都敢坑,我们更别提了。老哥子,这人是没人品的,毫无江湖道义。”
“找他不难,控制他也不难,用他更不难。正因为这人没骨气,给他点暴力,他就合作了嘛。”伊不拉音十指插进灰蓬蓬的长发里,“于今之计,用活他的话,阿图什的妙计就可以够许小豹喝一壶了。这着棋进可以攻,退可以守。怎么说呢?我们不用直接介入,遥控指挥就行了。兄弟们进去闹个天翻地覆,我们等着给兄弟发赏金就行了。”
“怎么找到他?怎么活用他?”三个人都不知道伊不拉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伊不拉音在乌鲁木齐有大笔投资,他人缘广,信息灵通。这三家是无法比拟的。
“我早就让兄弟们盯住他了。他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