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黄龙府。
“可能要你跟他唱一曲苦肉计。你要有心理准备。”
“嫂子放心,伊惠肉糙皮厚,挨尹队几下,舒服。嫂子,我不瞒你说,最近我苦练《洗髓真经》,怎么感觉膻中穴有股气总是散不开。我想,尹队用真气,一定会帮我理顺,我真担心走火入魔。”伊惠要见尹龙,看来于公于私,他都迫在眉睫,如今有了良机,他兴奋莫名。
赖欣怡抿着嘴笑了笑:“你这是急火攻心。我劝你又不听,成天念叨着尹队。就是想尹队,我应该比你想得多一点。去吧。见机行事。”
“是。保证完成任务!”伊惠叭地一声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伊惠刚要转身离开,赖欣怡又想起什么事,招手让伊惠回来:“等等。伊惠,你回来,我还嘱咐你,帮我办件事。”
伊惠只得退了回来:“嫂子你说,就上让伊惠上刀山、下油锅,也没得说。”
赖欣怡悄声说:“你妹妹伊罕对尹队颇有好感。”
“啊?这事,我绝对棒打鸳鸯。”
“不。你要她搞定另一个妖孽,她叫帕丽娜扎,现在死死缠住尹龙。我可以接纳你妹妹,但我没法接纳那个妖孽。”赖欣怡想到尹龙跟帕丽娜扎亲亲热热,她就双眼喷火,毕竟伊罕单纯,心地善良。
“好。我不会让妹妹做小三的。”
赖欣怡苦笑着说:“不是小三,可能是小十了。”
赖欣怡尚不知许小豹与思祺结成连理的事情。
“帕丽娜扎是谁?这个人,我不认识。她想抢走我们的尹队?她做梦去吧。嫂子,你放心。我要是在尹队身边,我就专门坏他的好事,让他馋嘴,也不能吃到嘴。”伊惠得意洋洋地说。
“好吧。他要是带那个妖孽到我身边,让我认她做妹妹,回头我整死你。”
“是。”伊惠吐了吐舌头,再次敬了个军礼,转身走了。
“近乡情更怯”,伊惠开着一辆警车,往家乡赶,不过三百公里路,以他的车速,不用三个小时就到家了。眼前的景物越来越熟悉,虽然是夜晚,路两旁的沙丘、古堡、河流,是那么亲切,两年了,两年从军,他还是第一次探亲,他眼中饱含热泪。但他又忐忑不安:恐怖分子怎么会在我家中聚会呢?看来家中凶多吉少!
伊惠的车到了村口,眼前一片亮堂,要不是接到家信,家乡牧区因为有国家政策的经济补助,实现定点居住。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城镇街道就是他的家乡。他驱车缓缓溜了一圈,还敲了一家门,问你一位熟悉的老伯才知道家的位置。
这三年变化太大了,家乡也城镇化了。他把车开到了一座伊斯兰式的庭院,他还不敢敲门,庭院内还灯火通明。他刚要敲门,屋子里的人听到车子的马达声,铁门大开。
走在最前面的是,就是拄着杖的爷爷,他戴着八楞帽,一身黑衣黑裤,由阿爸搀扶着走出了铁门,后面还跟着大哥伊布、三弟伊敏。伊惠当时有点疑心,他可没打电话回家,家人为何如此迎接?
当时容不得他细想,爷爷发出了颤音:“阿惠!我的孙儿阿惠回来了!”
“爷爷,我是阿惠。爷爷,你们——你们这是——”
伊敏不无讥讽地说:“二哥,你衣锦还乡,做了大官,欢迎你的大驾啊。”
阿爸骂道:“阿敏,你这是什么话?二哥当兵二年,还是第一次回家探亲,我们全家人无时无刻都想着念着你啊。”
“二弟,你怎么开着警车?”伊布是个实在人,意思你不是特种兵吗?怎么成了警察了?吓我们一跳。
伊惠笑道:“爷爷、阿爸、大哥、小弟,你们都很好。我就放心了。我这次回家,是抽空回家,我现在调到了反恐总队来了
,我还是刑侦队长呢。”
爷爷一把搂着伊惠,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啊,好啊,我的阿惠有出息了。好好干,争取为国立大功。”
“是。爷爷。”伊惠逗号着爷爷乐滋滋地。
一家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伊惠走进庭院。伊惠大吃一惊,他可是见过大世面,没想到自家的庭院可以当一个小操场了,打着成排的葡萄架,人走在中间甬道,如走在野花铺满的山道上。隐隐花蜜的清香,他做梦也没想到,过去那个破窖式的泥坯房,现在变成了雕梁画栋的小别墅,真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脚刚迈进大庭,伊敏突然出手如电,显然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伊惠大吃一惊,兄弟本是同要生,相煎何太急。三弟怎么连亲哥哥也不放过?伊敏要夺他的枪,好在伊敏反应极快,一招少林洪拳的盘肘,打开了伊敏夺枪的手;然后双脚为轴,抓住伊敏的双手,来了一个双云顶;伊敏虽然动作灵活,赶紧发力对抗;伊惠岂容他挣脱,一个大背,将从头顶摔了下来。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一点摔他一个仰八叉。他还以为伊敏跟他闹着玩,试试特种兵的功夫。
可是,这一交手,屋子暗道里,冲出一批不明身份的人,各持棍棒,不分青红皂白,围住他群殴。伊惠明白了,果然不出所料,家中藏有恐怖分子。好在,他们只是跟他肉搏,要是开枪,他就是三头六臂也打不过他们。
他们可是站住八个方位,不管他打哪一方,都受到棒击。伊惠身随棍走,指东打西;最有效的攻击武器,就是抢身进招,大擒拿手捉住一个当盾牌,让他帮自己挡棍棒,然后,他再掌劈、肘击、拳轰、脚蹬,打得这二十个满地乱滚。可是,这帮死硬分子,虽然遭到他重击,但是他们战斗意志相当顽强,展开一波又一波雨点般的棍棒点、戳、劈、截、砸,他们本来是一伙军事素质过硬的教官。
伊惠只能巧打。尹队当年就是用人肉盾牌破对方的群殴,这一招最管用,他如手如电,身形如鬼魅,稍慢一点就要挨一棍,他施展擒拿手只要抓住一人,就有了挡箭牌。他的少林功夫这一年来渐入佳境,三扒手、跨虎、提手炮、鹞子钻林,打得得心应手。二十名各地中司,遭到伊惠的重击,接二连三被重重摔地摔在地上,挣扎着起不了身,一片呻吟。
“别动!”突然一声厉喝,伊惠脑后冒出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传来冷森森地声音,“看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子弹快!想要活命的,放开他,抱着脑袋。”
伊惠听对方的话语,就在他十步之遥,自己要在十步距离发起攻击是不可能的,他就是以人质对着她,这帮手段狠毒的恐怖分子也不惜枪杀同伙,也会开枪射击。
“别开枪!你们究竟是一伙什么人?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伊惠想要通过交谈麻痹对方,然后乘隙发动攻击,这样有把握得多。
伊惠很奇怪自己的爷爷、爸爸、妈妈、兄弟都躲藏了起来,他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