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葫芦哥和房鬼子之间,枪口微抬:“艹你妈,手里攥块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了,跟我玩单枪闯曹营,是吗!”
‘哗啦!’
洛宾话音未落,葫芦哥伸手,一把就将自己的风衣给掀开了,在他胸前的位置,用黄色的防水胶带,缠满了像是香烟盒大小的块状物,斜眼看着罗宾:“来,你看看,凭我这套装备,能不能做个救世主!有没有资格闯你的曹营?!”
‘踏踏踏!’
看见这一幕,围在葫芦哥周围那些人,纷纷有些慌乱的向后退却了几步,就连毛跃进和房鬼子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紧张的神情,骆洪苍更是直接退到房鬼子身边,和洛宾两个人一起,用身体把他给护住了。
葫芦哥笑了笑,看着房鬼子:“房爷,我们这伙人临回安壤之前,就有一个孩子死在了种东西手上,所以,你不陌生吧?”
房鬼子并没有回答葫芦哥的话,面无表情的开口:“我的诉求很简单,只要林璇不受到伤害,我可以让你带着这几个孩子离开。”
葫芦哥笑了笑,看着毛跃进:“毛爷,那你呢?”
“别,我就是个瘪三,你这一声毛爷,我可当不起!”毛跃进冷眼看着葫芦哥:“我这次回来,就是奔着干死一个回本,干死两个赚一个的心态,你感觉,我怕死吗?”
“你怕不怕死,跟我狗B关系没有。”葫芦哥笑了笑,用枪口敲了敲自己胸口绑着的硝铵炸.药:“不过你有一句话在理,这说明,咱们俩还挺有共同语言的,你是个瘪三,而我也是,像咱们这种人的命,最不值钱,不过你要想好了,跟我这种选手换命,对于远走他乡数载,心中载满仇恨归来的你,究竟值不值得。”
“……”毛跃进挑眉看了一眼葫芦哥,没说话。
“我端的就是用命换的饭碗,所以今天我拉着老房陪葬,可以说一点不亏,甚至还完成了使命,但你呢,你甘心给我们陪葬吗?”
毛跃进看着葫芦哥,戏谑的笑了笑:“呵呵,你要是真的有这个魄力,怎么会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因为我怕死。”葫芦哥耸了下肩膀:“所以我更期望的结局,是老房死了,但我还是活着,可是你如果让我连梦都做不下去,那我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听完葫芦哥的一番话,房鬼子也跟着笑了:“是个梦,还是个美梦。”
“认得有梦想啊。”葫芦哥宛若聊家常一样,同样投以微笑。
毛跃进盯着葫芦哥,想了想:“我被你们抓走的那些手下,怎么办?”
葫芦哥笑了笑:“你可以给他们打个电话。”
‘铃铃铃!’
还没等葫芦哥把话说完,火车的电话就响了,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对毛跃进点点头:“大哥,咱们的人都被放了,电话是刘德奎打来的。”
“明明是个强人,却天生一副熊样!三葫芦,你如果有野心,会是个人物!”毛跃进对葫芦哥比了一个大拇指,接着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挥了挥手:“放人!”
‘呼啦啦!’
随着毛跃进抬手,火车身后那些人一下就散开了,而且脸上都带着点轻松地表情,他们敢迎着洛宾的枪口往前冲,但肯定不会傻到抱着葫芦哥同归于尽的地步。
看见前面的众人散开,我心里悬着的石头顿时落地,葫芦哥看着我:“放人。”
我点点头,轻轻推开了身边的林璇,随后冷磊动作很快的拉住林璇的胳膊,把她挡在了自己身后。
葫芦哥看着众人,满意的点点头,向外面比划了一下:“小飞,撤了!”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走到葫芦哥身边,杨涛和史一刚、安童他们几个也扶着阿虎,迈步向大厅外面走去,很快坐回到了车上。
看见我们几个都撤出了门外,葫芦哥摆了摆手:“滚吧!”
我转头,看着葫芦哥:“你不跟我们走?”
“我走不了。”葫芦哥摇头,压低了嗓音:“今天在场的这些人,没有几个损篮子,如果不是毛跃进和房鬼子在场,肯定有人敢冲出来跟我拼命,所以我不能走,因为他们一旦确认自己的老板安全了,马上就会有人追出来,你先走,快点!”
我看着前面虎视眈眈的一众人,有些不放心:“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别管了!”葫芦哥抬起头,云淡风轻的看着大厅里面的那些人:“咱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搞不好还得发生冲突,你先走再说,直接去我治伤的诊所就行,我这边完事了,会直接跟你汇合!”
“你小心!”看见葫芦哥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想了想,咬牙点头,随后转身,回到了车上。
‘嗡!’
我上车之后,杨涛踩下油门,速度很快的离开了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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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八一个人回去
诊所,单人病房内。
我们几个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完了之后,我独自坐在一张病床上,看着从手术室走出来,刚刚给阿虎做完手术的马医生:“老马,里面那个人,没事吧?”
“不太乐观。”马医生微微摇头:“他的左眉骨断了,刺破了眼球,这只眼睛肯定是保不住了,而这种高端的手术我也做不了,已经给市里一个医院的外科医生打了电话,他会过来帮忙……”
“这么严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倒不至于。”马医生掏出烟拨给了我一支:“他除了左眼的伤,其余的倒是没什么大碍,皮肉伤多一点,我已经帮他简单处理了,缝针的时候打了麻醉,他还没醒。”
“辛苦了。”我听说阿虎没什么大碍之后,接过烟抽了两口,心情总算安定了一些,目光也开始有意无意的瞄向窗外,此时距离我们回到诊所,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仍旧没有葫芦哥的消息,这期间我还给东哥打过两次电话,但是全被挂断了。
“我赚的是钱,谈不上辛苦。”马医生站起身打算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对了,还有个事得通知你一下,毛毛的手,恢复的情况很差,以后要尽可能的少做一些剧烈运动,如果再次受伤,很可能会连知觉都没有。”
“放心吧,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我点点头:“麻烦你帮我叫他一声。”
“好!”马医生点点头,转身离开。
……
几分钟后。
毛毛推开门,端着个一次性纸杯,摆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飞哥,喝水。”
“嗯。”我微微点头:“你的手,恢复的怎么样了?”
毛毛咧嘴一笑:“还凑合吧,已经不怎么疼了,但端饭碗的时候,还是不太灵活,呵呵。”
“好好养着,会好的。”我向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
“咋滴,要潜规则我啊?”毛毛呲牙一笑坐在了我身边:“我现在是残疾人了,你打算蹂躏我一下,找找变态的小快感,是不?”
“滚,看见你这张脸,我吃药都不一定能硬起来。”我跟毛毛开了一句玩笑之后,正色的看着他:“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