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够让我杀了他!”
“少他妈废话。”史一刚看见白松媳妇傲慢的眼神,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往下一拽,带着她就向楼梯下面走去,眼神里也充满了恨意,也许提起白松,他也想到了糖糖遭遇的事情。
史一刚带着女人下楼之后,我也迈步要跟下去,但是刚迈了一步,就感觉脚步发飘,阿豹从旁边扶住了我的胳膊,然后掀开我的衣服看了看,看见我肚子上崩裂的刀口之后,他点点头:“你挺有刚,是个人物。”
“别夸我,我如果真是个人物,绝对不会被人逼到这步田地。”话说完之后,我迈步就要继续走。
“别逞能了!”阿豹拦了我一下,随后蹲在了我身边:“我背你吧。”
“有劳了!”我看见满地是血的走廊,也没推辞,俯身趴在了阿豹背上,他站稳之后,背着我就向楼下走去。
‘咣当!’
我们刚走了没几步,旁边的房门一下就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睡衣的中年看了看走廊里躺着的小江他们,又看了看我们这些人,有点惊愕:“你们……”
阿豹旁边的人见状,直接用刀指着中年:“没你的事,回家撅着去!”
“好嘞!”中年十分配合的点点头,伸手就把门带上了。
走出楼道之后,我看了看楼道门口,还停着一台还没有熄火的猎豹吉普,车的副驾驶位置还放着不少盒饭,应该是小江他们的车,阿豹旁边的一个青年拉开车门,取下车钥匙,伸手就扔到了一个下水道里,随后我们这些人分成两批,杨涛和史一刚带着阿豹那边的一个人,还有白松的妻子和小儿子上了一台车,我们剩下的人则都上了另外一台车,大家都上车之后,两台车迅速离开了这个小区。
车上。
阿豹翻看了一下我肚子上的伤口:“你这个伤挺严重,还能坚持吗?”
我摇了摇头:“没事,给我支烟!”
阿豹点燃一支烟,塞到我嘴里之后,在脚下拿起了一个旅行包,然后拿出了消毒水和绷带什么的:“你自己撩着点衣服,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我看了看阿豹手里那种一小卷一小卷的绷带,又看了看自己接近十五厘米的刀口,哑然失笑:“哥们,你这一卷绷带展开之后,还没有我刀口长呢,能管用吗?”
阿豹低头拧着消毒水的瓶盖,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我语气里的调侃:“至少能保证你的伤口不会感染。”
“行,那就整吧。”看见他打算往我伤口上倒消毒水,我也不装B了,拿起车内的一块破布就咬在了自己嘴里。
……
我们的车开了大约四十分钟,再次停在了那个废弃防空洞前,随后大家推开车门,阿豹手下那几个人,推搡着白松的妻儿就走了进去。
平安到达目的地之后,我才感觉轻松了一点,身上的那些伤也都开始泛起疼痛,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没多大一会,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水打湿了,一阵山风吹过,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身体也开始哆嗦起来,应该是发烧了。
阿豹看见我的样子,蹲在边上,把手里的半截烟塞到了我嘴里:“一会我让人下山,给你买点抗生素和止痛药吧,不然以你的状态,可能抗不了多久。”
“行!”我牙齿打颤的答了一句。
“屋里那娘仨,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轮了她!”我看着阿豹,毫不犹豫的开口:“这个活,你们能接吗?”
“啧!”阿豹坐了嘬牙花子,笑了:“理论上是能接,但是干我们这种活的,一般都要保持体力,很少扯犊子。”
“上一次五千。”我皱眉打断了阿豹的话。
“呵呵,这是个好活啊,在你这当一天鸭子,够我去外地干折一条腿了,行,看在钱的份上,这活我接了。”阿豹笑着站起来,转身就要进防空洞。
“哎!”阿豹走到洞口的时候,我又叫了他一声。
阿豹转身:“咋的,反悔了?”
我叹了口气:“把那俩孩子带出来,别让他们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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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七我让你选择
阿豹走进防空洞之后,不大一会就把那两个孩子送出来,杨涛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手搂着一个孩子,走向了稍远一些的地方。
一分钟后。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啊!!”山洞内传出了白松媳妇带着恐惧的喝问声,但这种质问声,很快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啪!’
随着一声回音很大的巴掌声,洞里面忽然安静了下来,再没了声音。
山洞内安静下来之后,我身体一滞,眼角莫名湿润,随后把眼泪强忍回去,自顾的掏出了一支烟,但是山风摇曳,打火机怎样都点不着。
‘啪!’
史一刚才旁边伸手,用防风打火机给我把烟点燃,安静的坐在了我旁边。
“小刚。”我扭头看着史一刚:“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指的什么?”史一刚反问了我一句,随后挠了挠鼻子:“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做错了,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如果那天出事的是糖糖,我现在可能已经把白松那两个孩子都弄死了,你信吗?”
“……”听见史一刚的回答,我沉默不语。
半晌之后,史一刚拍了拍我的胳膊:“你如果现在不狠一点,那以后,你身边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小妍这样的姑娘。”
想起小妍,我鼻子一酸:“你说,小妍现在会在哪里呢?”
‘哗!’
回答我的,只有嶙峋的乱石,以及簌簌的松林。
几分钟后,我叹了口气:“你进去看看,如果阿豹他们还没开始,就让他们停手吧。”
“如果已经开始了呢?”史一刚明显不愿这么放过白松的妻子:“何况你已经答应给阿豹他们钱了。”
我摆了摆手:“告诉阿豹,钱我照付,去吧。”
史一刚听完我的话,没回答,转身走进了防空洞里。
十几秒过后,阿豹带着他的人走了出来,他们几个人的衣服都很整齐,只有一个男人在提裤子,我并不关心这个人是做了还是没做,因为于我而言,白松妻子的遭遇,并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我之所以阻止他们,只是不想让自己变得像白松一样下作。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阿豹却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个人真挺奇怪的,刚才让我进去的时候,你那么狠,现在反而又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滴,脑海中亮起了人性的光辉呗?”
“答应你的钱,我依然会给你。”我笑着摆了下手,随意靠在了身后冰凉的石头上。
……
我在山洞外面坐了半个多小时,在那个青年那里拿的那个电话忽然响了,看见上面写着‘大哥’二字的来电显示,我笑着接通了电话:“好久不见啊,松哥!”
“艹你妈!韩飞!我就知道是你!!”白松听见我的声音,情绪十分激动的骂了一句:“我老婆孩子呢?”
“呵呵。”听见白松这么问,我神经质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