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风声鹤唳了,不过张康之前都是在试探和调查,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车良恭的事情里就有了他的影子,包括前几天你大哥因为尾矿库被抓的事情,张康确实对你大哥下了狠手。”
“东哥呢?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态吗?”我继续追问道。
“有啊,你大哥的态度就是隐忍和退让,一而再再而三的避免跟首席发生冲突,可是后来你也看见了,他被调查组带走之后,差一点就把一辈子都给耽误在里面了,而且余公子这一次下手也确实狠了点,他不仅想对付你大哥,还想把整个盛东矿区都给吞掉,当时他发给你大哥开出的条件是,要么吐出八成股份,要么盛东公司这些人,该审的审,该判的判,该枪毙的枪毙,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你大哥彻底愤怒了,选择了反击。”苍哥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公正点说,张康确实做得有些过了,但这也难免,毕竟简四海如果真的把手伸到了国内,那么绝对是奔着他来的。”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说东哥的事,他跟简四海究竟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苍哥摇了摇头:“你应该清楚,我跟甘楚东是为了混饭吃的,不是为了来这分清谁对谁错的,对于我来说,甘楚东的敌人不论是张康还是简四海,效果都是一样的,结局也是一样的,而且我也没有三葫芦那样的朋友因为简四海而死,所以对我来说,这件事并不重要。”
听完苍哥的话,我沉默不语。
“不过我觉得,其实你大哥跟简四海是没有关系的。”苍哥转身看向了我:“当然了,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因为你大哥如果真的跟简四海有关系的话,那么简四海现在早就应该现身了,可是直到现在,咱们的生活里连这个人的名字都没出现,对吧。”
“如果东哥真的跟简四海没关系,那他为什么不跟康哥解释呢?”
“比如你丢了一百块钱,你心中已经特别肯定钱是我偷的了,如果我跟你解释,我没拿这个钱,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掩耳盗铃呢?”苍哥叹了口气:“而且我说你大哥跟简四海没关系,完全就是因为我个人的猜测而已,不过他究竟跟没跟简四海联系,这咱们谁也说不准,或许张康那里有详实的证据也说不定呢。”
“不可能,东哥绝对不会是简四海那边的人,因为当年翟应林通过贷款的事坑过我们,差点让我们盛东公司在沙漠里覆灭,还有毛跃进,在国外的时候,他也一心要除掉我们这些人,而且回到国内之后,他又跟房鬼子绑在一起想要对付我们,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简四海是跟我们站在对立面上的,东哥怎么可能是他的人呢?”
“是啊,正是因为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知道,所以我也举得你大哥其实是跟简四海没什么关系的,可是这些事情张康不信,咱们有什么办法,你大哥之前一直在忍让,可是这次被捕的事情,他真的寒心了,所以展开了回击,事情闹到这一步,已经没办法收场了,所以咱们即便猜中了事情的真相,又能改变什么呢。”苍哥说完,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小涛,还有多久?”
“现在就快到了!”杨涛说话间,伸手拽了一把方向盘,把车拐进了一条山路里面。
听完杨涛的回答,我伸出手搓了搓脸,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发现我们的车已经开到了告诉路口的物流仓储区这边,还在继续向前疾驰。
我看了一下手机,此刻距离大龙给我发来视频,已经过去三十二分钟的时间了,三十多分钟的时间,如果小胖他们真的被人活埋了,那么我们能把人救回来的几率,其实已经很接近于零了,我顺着风挡玻璃,看向了前方连绵不断的额山脉,手掌有些微微颤抖,这一刻,我真的有点慌了。
‘吱嘎!’
杨涛继续把车往前开了三四百米左右,踩下刹车停在了一条通完山上的小路边缘:“苍哥,从大龙那个视频的角度来看,他们应该就是被带到这处山上来的,不过这边上山的道路太多了,咱们没办法确定他们是在哪上去的。”
“没事,你先往山上开吧!”苍哥吩咐完杨涛上山之后,拿出了手机:“希佑,你先跟大.麻雀分开,没人带一车人,分别从几条小路上山,主要寻找能看见仓储区这边的缓坡,看看哪里有翻动过新土的痕迹,嗯,速度快!”
苍哥话音落,杨涛的车已经顺着山路冲上去了很远,我看着一望无际的荒野,心脏开始‘怦怦’的跳个不停,苍哥也接连往外打着电话,很快,我们这边的五台车就分散开来,杨涛驱车顺着第一条山路开上山去之后,停在了一个还算平整的缓坡边缘,推门下了车,向仓储区的方向看了一眼:“没错了,从大龙发出的视频来看,他们就是被带到了这个方位的某座山坡上,咱们先在附近找一下吧。”
‘踏踏踏!’
听完杨涛的话,我撒腿就像前方的空地跑了过去,这时候正值初冬,荒地上尽是泛黄的枯草,特别的遮挡视线,离远了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我们只能趟着草开始一点一点的寻找着翻动过土地的迹象,可是我在这边寻找了半天,最终还是一无所获,随着时间分秒流逝,我急得额头冒汗,情绪越来越焦灼。
“小飞!回来了!”我这边正在寻找的时候,另外一边的苍哥声音很大的喊了一嗓子,随后迈步就往停车的地方走:“找到了,在第三条山路上!”
‘刷!’
听见苍哥的回应,我一愣过后,加快速度就向那边跑了过去,很快跑回了车边:“怎么样了?人还活着吗?”
“刚刚找到踪迹,还没挖出来!”苍哥拽着我就坐进了车里:“小涛,加速!快!”
“坐稳了!”杨涛喊了一句,把车粗暴的甩了个尾,随后疯了一样的开始沿着陡峭的山路下山,一路疾驰。
我们上山的这小条路,距离传来的消息的那条路并不算很远,再加上杨涛不要命似的开车,也就是三五分钟的功夫,我们就顺着那条路窜到了半山腰的山坡上,随后就看见了我们这边的一台车停在荒地边缘,四个青年正用几把片刀在那边挖土。
隆冬时节的山上似乎只有两种颜色,长青的松柏和泛黄的草原,而这三个青年身边被翻出来的黑褐色土壤,跟黄色的草地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我看着四人身边那三个两米左右,被黑土覆盖的长方形,疯了一样的就冲了上去,脚下也不知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