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5 章(1 / 1)

混子的挽歌 岐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鬼子跟邹世锷之间的冲突,冲突地点之所以会在盛东矿区,是因为邹世锷在事件发生之前,就跟盛东公司签署了承包矿区改造项目的合同,如此一来,房鬼子在官方背景倒台之后,选择拼死除掉自己生意上的对头,最终与邹世锷鱼死网破,在他承包工程的地点发生冲突,这个解释似乎很完美,加上房鬼子已经逃到了国外,邹世锷也在事件爆发之后消失无踪,成为了通缉犯,所以这件案子接下来的侦办成功与否,盛东公司都已经抽身事外,不会受到牵连。

当初我打在自己左腿上的一枪,子弹伤到了骨头,根据医生的说法,只差三厘米,我就崩在了动脉上,堪堪与死神擦肩而过。

……

三日后。

一场春雨突兀而至,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窗外阴沉的天气,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我从手术后的疼痛中醒来,我身上的大部分擦伤都已经愈合,但是因为窗外的阴雨,我身上的刀口痛痒难忍,身上的各处旧伤也同样让人难捱。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睛,房间内只有杨涛和史一刚,而且史一刚鼻青脸肿的,一只胳膊也打着石膏,吊在了胸前。

“醒了。”坐在床边的杨涛,看见我睁开眼睛,咧嘴一笑:“之前医生对我说,你今天就差不多该醒了,我还想着,如果你今天再不睁眼,我就去找医生问问情况呢。”

“咳咳……”

听完杨涛的话,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旁边的史一刚,喉结蠕动,但嗓子痒的厉害,压根发不出声音。

“小刚的胳膊只是骨裂,养一个星期就能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杨涛看见我的眼神,解释了一句。

听完杨涛的话,我努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史一刚,费劲的开口道:“…冷磊……除掉了吗?”

“没有。”史一刚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遗憾:“那天咱们起了冲突之后,我去抓冷磊,后来我们两个人的子弹都打光了,我们俩就在一处露天采坑的边缘打了起来,你也知道,冷磊的身体素质比我好,当时他打伤了我的胳膊,还差点用腰带把我勒死,后来咱们这边的人赶到了,开着枪对冷磊射击,冷磊的身上中了一枪,发现自己无路可逃,就一咬牙顺着矿坑跳了下去,当时那个矿坑有六七十米深,我以为他跳下去,一定会死,可是等我到了沟底才发现,那个矿坑的下面,有一个很深的水潭,我在沟底搜了一圈,都没发现冷磊的尸体,想来他应该是跑掉了,不过这也没关系的,现在房鬼子已经倒了,冷磊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凭咱们现在的势力,只要除找他,他一定无处可藏,你昏迷的这几天,我已经让大龙和小胖,带着人到处在抓他了!”

“嗯!”

听完史一刚的回答,我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淡淡的失落,但眼中却怒意盎然,如今房鬼子虽然倒了,但我和冷磊之前的恩怨,却仍旧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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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三 发生在很久以前的故事(第一更

万佳倒台之后,之前被捕的岳明辉一审被判处死刑,冷磊也因为当天矿区的一系列冲突,再次背上了通缉,但仿佛人间蒸发一样,迟迟没有落网,我这边散出去的人,也没有查到任何有关于他的消息,不过对于这些,我倒是并没有着急,这些年来,冷磊跟在房鬼子身边,已经聚敛了大量的资金,只要手里有钱,那么他一时半会的,肯定不会被警察抓住,但是以我对冷磊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安壤的,如今的盛东公司已经跃然而上,成功跳过了龙门,而失去了万佳庇佑的冷磊,除了手里的钱,已经没有了任何背景关系,俨然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所以我心中所盼,就是能够早点伤愈出院,亲手为我们的恩怨画上一个句号。

不知不觉,我在医院中已经住了七天,这七天中,除了杨涛和史一刚在医院陪我,公司那边的人,一个都没来,这种情况,在我以前受伤的时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我知道他们不来的原因,是源于东哥的愤怒,我也能想象,东哥精心布局多年,只为了等待除掉房鬼子的那一天,可是最终我还是把房鬼子放走了,不管我的用意如何,不管我当时是否有选择,但对于东哥来说,对于公司来说,我的做法无异是错误的,史一刚和杨涛也几次问我,这件事我打算怎么处理,我都是一笑置之,没有回应,但是我心里清楚,在这件事情上,东哥是绝对不会向我低头的,所以等我的伤好了,肯定得去找他认错。

这么多年来,我们在与房鬼子的较量中,已然经历了太多的疯狂,如今房鬼子虽然没有如东哥所愿,死在他的枪下,可万佳终是崩塌在了盛东的铁腕之下,我们所经历的黑暗岁月,也终于突破黎明,见到了曙光。

不管东哥是否能对我放走房鬼子的事情感到释怀,但林璇终究还是按照我的意思,活着离开了国内,所以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对东哥低头,至于东哥心中对我的气愤,也只能交给时间去冲淡了。

我在医院躺了好多天,除了二哥偷偷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明杰他们谁都没来过医院,事情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二哥说在房鬼子逃跑的当天,东哥把我送到医院之后,就摔门而去了,还放话说要让我自生自灭,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二哥笑了,我也笑了,因为我们都坚信,以东哥的性格,是不会在公司稳定之后,将我驱逐出去的,但是从东哥这番气话中,也能看得出来,对于我当天的选择,明杰他们也是真的无法理解,毕竟这么多年,房鬼子给我们造成的伤害,的确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磨灭的。

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来医院看我的人,竟然是骆洪苍。

他过来的时候,是我住院的第十五天,虽然腿脚依旧不方便,但是我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这天上午,我被史一刚搀扶着,去了一趟卫生间,回到病房之后,刚一推门,就发现骆洪苍坐在我的病床边上,看见我进门之后,骆洪苍咧嘴一笑。

“我艹!”史一刚看见病房内的骆洪苍,一把推开了我,顺手就抄起了墙角边的一个暖水瓶。

‘咕咚!’

腿上带伤的我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到在地,头也‘咚’的一声撞在了墙上,我趴在地上,感觉脑瓜子嗡嗡响。

“哎呦,没看出来,你们欢迎我的方式,还挺特别。”骆洪苍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