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房鬼子镇着的洛宾和冷磊,会不会孤注一掷。”明杰有些担忧。
“洛宾这个人是什么性格我不了解,但冷磊肯定会来。”我顿了一下:“冷磊这个人,是个十足的莽夫,而且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好大喜功的一个,既然他们今天已经用毒针做过大普一次,那么在发现大普没死的情况下,肯定会冒险过来补刀,而咱们在医院这边,明面上只留了十多个人,值得他们过来冒一次险了。”
“没错,不仅如此,咱们度假村那边的人手,也都没有过任何调动,他们应该不会产生什么怀疑,可惜东哥没时间过来,否者他要是再来露个面,这件事更真。”
“就算东哥有时间,咱们也不能让他过来,为了一件假的事,让东哥真的过来冒险,不值得。”
“也是。”明杰听完我的话,搓了搓手掌:“这件事成与不成,就全看今晚了。”
“时间差不多了,你继续留下去,有些不合适了。”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明杰在这里逗留,已经超过十分钟了。
“行,那我就先撤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嗯。”
……
明杰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安静的等待着夜幕降临,按照我的预算,冷磊他们即使打算动手,应该也是入夜以后。
虽然我跟明杰他们对话的时候,都是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是只剩下自己的时候,我心里才开始发虚,我的计划很简单,既然对大普射毒镖的人找不到,也查不到毒镖的来源,那我们索性就利用大普中了毒针的事,让冷磊他们自己出现。
对于盛东公司来说,大普的地位甚至比张康还重要,因为康哥跟东哥之间,只是用情义在做着纽带,而大普和盛东,则是赤.裸裸的利益往来,一但大普出事,那么盛东的经济来源,肯定会受到无法修复的打击,正因为这一点,房鬼子手下的人才会在多次铩羽而归的情况下,依旧锲而不舍的向龙城渗透。
但是我现在心里真的没底,因为我也没办法确定,冷磊他们是否看出了我们今天的行动,完全就是再唱一出请君入瓮的草台戏,一旦我们的计划被识破,那么冷磊的目标,势必会从ICU病房内的充气娃娃,转换到我们这些埋伏他们的人身上,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将陷入彻底的被动。
……
在不断的煎熬与等待中,天边的夕阳缓缓沉入山坳,取而代之的,便是被无尽黑暗笼罩的夜幕。
晚,十一点。
东北的深秋,昼夜温差极大,一到了晚上的这个时间,医院的走廊里连说话都能产生哈气,所以那些陪床的人,都躲进了病房里取暖,空旷的走廊内,除了偶尔路过几个换药的护士,寂静的有些吓人。
十二点整。
龙城这个地方的医院,跟大城市的医院肯定没法比,而且医患也相对较少,为了节约开支,像是ICU这种病房比较少的楼层,一过十二点,走廊就开始熄灯了。
‘刷!’
本来坐在办公室内,有些眼皮打架的我,看着窗外忽然陷入黑暗的走廊,一下子提起了精神,随后也将办公室内的灯关了,顺着百叶窗的缝隙,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重症监护室。
ICU病房门外,负责值守的青年坐在门口冰凉的长椅上,冻的手脚冰凉,不断的向手掌哈着气,想用微薄的温度让自己暖和一点。
几分钟后,青年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迈步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踏踏!’
青年前脚走了不到十秒钟,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顿时在走廊内泛起,随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蹑手蹑脚的推开了ICU的房门,闪身进了房间内。
‘吱嘎!’
看见走进病房的身影,我精神一震,轻轻拉开办公室的门,向对门走去。
‘滴!滴!’
我这边打开房门后,对面病房里面医疗仪器发出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我耳朵里,我借着监测仪器黯淡的光芒,顺着虚掩的门缝向里面看了一眼。
病床前。
一个青年手里举着一支狭长的*,向病床上的身影,猛然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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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七 毒针和匪帽
ICU病房门外,我看见室内的人影举起手中的针头后,已经能够百分之百的确认,这个人,就是冷磊那边的,于是拽出后腰的卡簧刀,随时准备窜进病房内。
‘刷!’
与此同时,屋里那个人手中的针头,也已经结结实实的焊在了床单下面的躯体上。
‘嗤!’
床单下的充气娃娃被毒狗.针刺中后,一阵轻微的漏气声随之传出,病房前面站着的那个人,也发现这一针扎下去的手感十分奇怪,并且在听见漏气声之后,伸出手,‘哗啦’一声掀开了床上的被子。
“操!”病床前那个身影,接着窗口的月光,看清了床上的物体,是一个等身大小的充气娃娃之后,不觉间暗骂一声,随后转身就走。
“艹你妈!你给我跪下!”病房里那个人转身的一瞬间,早已经蓄势待发的我,单手扶着门框奋力一推,接着惯性直接冲了出去,手里的卡簧刀直刺这个人的小腹。
‘踏踏!’
我突兀的一嗓子,将房间内的那个人吓的一激灵,他虽然没看清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但还是连退两步,同时抬起胳膊,本能格挡了一下。
‘噗嗤!’
我手里的卡簧刀,结结实实的扎在了这个人的手臂上,随后他抓着我的手腕,使劲向外一推,跟我拉开了距离,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胳膊,呼吸粗重。
等两个人拉近距离后,我观察了这个人一下,发现他脚上套着鞋套,手上是一副白手套,而且脸上还罩着一个只露出嘴巴和眼睛的匪帽,应该是为了躲避监控用的。
“小B崽子,毛长齐了吗,就他妈过来玩暗杀!”我举着手里的卡簧刀,指着面前这个人:“抱头蹲下!”
“我他妈蹲你大爷!”这个人扯着嗓子嚎了一句,随后抄起旁边的心率检测仪,对着我就扔了过来,我侧身一躲,仪器在地上‘嘭’的一声碎裂,趁着我闪躲的功夫,这个人掏出一根甩棍,抻开了之后,对我冲过来,一棍子就砸了上来,这个人动身的一瞬间,我已经做好了规避的动作,躲开他这一下之后,手里的卡簧刀高高举起,对着他头上就是一刀把子,这个人被我砸的一歪身子,但手里的动作没停,对着我的小腹掏了一拳,随后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我持刀的手腕,我咬牙跟他较着力,同时左手攥拳,卯足了力气,对着他脸上就闷了上去。
‘咔嚓!’
随着一阵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我的手被硌的生疼,这个人的匪帽也霎时被血液浸透,估计他也是被我这一拳给打懵了,使劲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