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情形与师父教导自己时何其相似。
不多时,饭菜做好了。众人都聚到了一起,而那边小和尚的经还没念完呢。
悟彻和尚领着樱桃姑娘,一人提着一个木桶,挨个给大家分配饭食。
很快轮到缘行了,他刚要取饭,却忍不住往念经的地方看去。
“啪。”明光一巴掌拍在悟智的脑袋上,口中念道:“须菩提言。甚大,世尊。何以故。佛说非身,是名大身。非是大名身,这都能念错。”
原来是小和尚将经念错了,金刚经可是佛门经典,缘行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此刻听人念错,习惯性的皱眉察看。而他这下意识的反应正落在悟彻的眼中。
悟彻本就对他加入队伍存有疑虑,眼见的这乞丐竟好似很熟悉佛经,心下自然警铃大作,表面却不露声色,继续分发饭食。
而缘行此时已双手接过饭碗,老实的蹲在地上大吃起来,根本没发现自己已经露出了马脚。
等天快黑的时候,众人又开始准备晚饭了,仍是悟彻分配工作,缘行也依旧拾取柴火。可等一切工作做完,大家都开始休息的时候,悟彻却是从刚自森林中出来的侍僧省事手中接过了一只野鸡,直直走了过来。
“刚刚省事师弟在林中捡拾到这只受伤的野鸡,料也活不下去了,不如给诸位施主加菜,还请这位秦施主出手结束它的痛苦。”悟彻将野鸡提到缘行身前。
“杀鸡?大师为何不动手?”缘行看了眼活蹦乱跳的野鸡,却是并未伸手去接,反而有些疑惑。
“贫僧出家人,怎能杀生?”悟彻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出家人就教导别人杀生吗?”缘行快气乐了,这时还不看不出对方针对自己,那他就是个傻子了。他心中疑惑,回想半天也实记不起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悟彻前进半步,冷然道:“怎么?施主不敢杀吗?难道也有什么忌讳?”
“这个么”缘行不禁尴尬,现在情况特殊,倒不是怕杀生破戒,可他真没杀过鸡啊,这东西该怎么下手?扭脖子还是一刀解决呢?就算真杀了,自己就会洗脱嫌疑吗?要不干脆承认自己身份算了,或者编造个信佛的理由搪塞过去?
正犹豫呢,旁边已经有人看不过眼了,一道娇小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一把抢过悟彻手中的野鸡,然后手起刀落,“咯,”一声短促的鸣叫。
“杀只鸡也要磨磨唧唧推来推去,这般不爽利你们两个还是不是男人?”樱桃姑娘一手举刀一手掐腰,对着目瞪口呆的两人就是一阵喝骂。
见二人只是看着自己手中还在滴血的菜刀发愣,就赏了每人一个白眼球,拎着断了脑袋还依旧在扑腾的野鸡,彪悍地走了走了
只留下悟彻大和尚与缘行这个伪装成乞丐的僧人在风中凌乱凌乱
第三十九章 过渡
晚饭的鸡汤似乎很香,周围几人喝的都是有滋有味儿。
缘行到底没有入口,用鼻子闻了闻就将自己的那份匀给了最小的铁蛋。
抬头正见悟彻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他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下,便站起身进入了一旁的树林。
然后悟彻也找机会跟了进去,不久后这两个人又分一前一后重新回到人群中。
到得晚间,缘行趁着众人熟睡,悄悄的靠近了明光法师的帐篷,早等在那里的悟彻将他引了进去。
一见面,缘行便将假发取了下来,公开了自己佛门弟子的身份,但并未说明乔装的原因,只是将进入涂国后的所见所闻讲了出来。
“原来小师父就是那个传说中精通暗器的丐侠。”明光法师笑呵呵地说道。
缘行尴尬地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在古代社会,这种江湖八卦为什么会传的这般迅速。却不知他一路走走停停打探消息,又因路途不熟多走了许多弯路,本人自然没有八卦来的快。
连悟彻也是一脸惊奇地看着他,总算态度上要比之前好许多,毕竟丐侠这一路上做过不少好事,解救了很多无辜的人,尤其是汉人团体更是对之赞誉有加。
接下来几人做了一番长谈,原来明光老和尚正是因为不堪宗门内部的派系斗争,这才主动到涂国传道的,这次回返也做好了面对刁难的心理准备。
“刁难?”缘行撇嘴,如果仅是刁难这么简单,也用不到他穿越过来了。
明光法师对此行的凶险根本没有概念,偏偏缘行只能隐晦的警告和提醒几句,因为他也无法解释清楚自己的立场,总不能同对方说自己是穿越来专门解救你的吧?而且在明光眼里,自己这禅宗弟子的身份在感官上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倒是悟彻一脸的若有所思,以为缘行是在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面色渐渐变得凝重,最终几人达成了共识,缘行的身份依旧保密,万一真发生什么变故,也好作为后手出现,无论有没有敌人出现,这种安排都会安全许多。
缘行清楚悟彻到现在也没有放下对自己的戒心,可那又如何?自己来是完成任务的,又不是要讨好谁。将这些人平安送到目的地,自己就可以美滋滋地回家了。练武念经撸撸猫不比在这里奔波劳累来得强?地瓜土豆西红柿不比这里的萝卜青菜吃得香?
当然,这里有些东西也是挺好吃的,他不禁想到那两块米糕
第二天一早,队伍再次出发,可能是因为一天的相处,众人已接受了缘行,纷纷对他的处境表达了同情,并出于好心的给予了一定的帮助。
就这样,缘行也再不复之前的邋遢,他的假发束起随便扎了个马尾,在河边洗了澡换上套麻布粗袍,连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
立时,一个皮肤白皙温煦有礼的俊俏青年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玫瑰姑娘见了他这形象也忍不住呆愣了下,接着又恢复了一脸的嫌弃。
“身体看着还可以,咋就是个银样蜡枪头,连只鸡都不敢杀。”依旧是昨天的牛车,还是那般乘车姿势的洪樱桃姑娘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开口讥讽。
又来了,怎么就针对贫僧呢?咱好歹是出家人,怎能故意杀生?缘行没有回话,昨晚与明光法师交谈到很晚,并未睡好,眼下被太阳这么一照,不免困倦,心中郁闷的同时又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白长了这副面皮,为人太懒了些。”姑娘不由撇嘴,她可看的明白,今早出发的时候,这家伙是最后一个起来的,睡那么久竟然还会犯困?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