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不可。”
苏灵尘顺着李秋柔的话，点头认可了这个观点。
“你！”
李秋柔很久没有这么生过气了，空气开始凝固，出现了冰霜的痕迹。
“宫主发怒了！”
各方势力的强者感觉到了阵阵寒意涌上心头，灵魂颤栗。
苏灵尘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出手的话，可能会死。”
“那就试试。”
李秋柔可不是被吓大的，帝威笼罩了天地，盖压向了苏灵尘。
就在这一刻，天暗沉了下来，一道恐怖的声音从九天之上垂落了下来。
轰隆！万万丈虚空被横裂成了碎片，一道剑芒自西州荒海而出，横渡无尽虚空，降临中州古幽宫。
恐怖的剑威令九天十地都在颤抖，整个星域的法则都出现了一丝破灭的迹象，剧烈的动摇着，宛如世界末日。
昏暗的天空，压迫人心。
古幽宫的大殿之外插着一柄三尺青锋，地面直接碎裂，裂痕直至苏灵尘的脚边。
“长恨帝剑！”
众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柄三尺青锋，大吃一惊。
当今世上，只有一人可以驾驭长恨帝剑。
那人便是浮生大帝！李秋柔看着长恨帝剑，心中的怒意消失了大半，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柔色。
苏灵尘慢慢的转过身来，看向了大殿之外插在地面上的长恨帝剑，同时也瞥了一眼脚下的裂痕。
说实话，苏灵尘真没有料到长恨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超出了他的预想。
“你敢动她分毫，必斩你！”
顾恒生的声音自长恨剑传出，冰冷可怕，令空间都碎裂了。
霸道！不容置疑！普天之下，只要顾恒生还活着，谁都不能够欺辱李秋柔分毫。
“你有这个实力吗？”
苏灵尘看着插在地面上的长恨剑，轻笑道。
“我的女人，谁都不可以欺辱。
纵然是仙，也不例外。”
长恨剑轻轻颤动，似乎是顾恒生的情绪波动。
“你若走出万葬山脉，必死无疑。”
苏灵尘直言道。
“以你现在的状况，我若出世，你一定会死在我的前面。”
顾恒生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很多秘密，对于苏灵尘的真实身份也猜到了。
“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可能死。”
苏灵尘负手而立，直视着长恨剑，像是看到了顾恒生一样。
“太古之初，一切皆有可能。
十万年前，我可逆天斩帝，现在法则有缺，斩一尊跌落神坛的仙，未尝办不到。”
李秋柔是顾恒生的逆鳞，不容触碰。
再者，顾恒生原本就对苏灵尘生出了愤怒的情绪。
闻言，苏灵尘低眉不语。
苏灵尘历经无尽的风雨，倒不会因为顾恒生的三两句话而动容，只是想起了某些事情而已，感叹道：“寻得初心，道心圆满。
这样的你，才有资格问鼎最高的位置。”
这样的你，才有资格被称作亘古唯一！
第一千九百六十二章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苏灵尘特意前往古幽宫，可不是单纯的过来看一眼李秋柔。
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看看远在万葬山脉的顾恒生是否感知得到，其实就是为了试探顾恒生的深浅。
长恨剑处于西州荒海的深处，顾恒生居然可以与长恨剑有一定的联系，施展神通，不同凡响。
通过此举，足以证明顾恒生的手段越来越强大了。
“等我入世，定来寻你。”
顾恒生何尝不知这是苏灵尘的试探，可他不敢赌。
只要有一丝威胁到李秋柔安全的可能性，顾恒生都无法坐视不理。
“我等着你。”
苏灵尘像是在长恨剑的位置处，看到了顾恒生的虚影。
这一次试探，让苏灵尘对顾恒生的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此行不虚。
古幽宫的大殿之上，众人全都傻眼了。
刚刚他们听到了顾恒生与苏灵尘的对话，脑子里一片嗡鸣。
“刚刚浮生帝君所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提到了仙？
这个年轻人，与仙有关吗？”
“长恨帝剑的剑威，貌似比以前更加的可怕了。”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人？
为什么能够与浮生帝君平等对话？
而且，浮生帝君的语气，似乎很忌惮这个年轻人。”
各方势力的修行者望着苏灵尘的背影，没有了之前的轻视和愤怒，只剩下浓浓的敬畏之色。
仅凭刚才的三两句话，众人便可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不是凡俗之辈，定然大有来头，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苏灵尘拂袖一挥，一滴清澈透明的液体漂浮而出，朝着李秋柔而去。
“特来恭贺，怎能没有礼物呢？”
苏灵尘刚刚的举动，不过是为了试探顾恒生。
他虽孤傲，但世俗之人会入得了他的眼吗？
这是一清灵液！众人盯着悬浮于李秋柔面前的这一滴液体，瞪大了双眼。
太古之初，很多人得到的一清灵液都是被稀释了很多倍的，依然无比的珍贵，让那些人迈入到了一生多仰望不到的修为境界。
而这一滴一清灵液，乃是真正的本源灵液，堪称无价。
“柔儿，收着。”
正当李秋柔犹豫的时候，长恨剑内发出了顾恒生的声音。
李秋柔听从顾恒生的话，将这滴一清灵液收好。
“你还真不客气啊！”
苏灵尘说道。
“这是你欠我的。”
顾恒生冷漠道。
“话不能这么说，若无我的话，也没有现在的你。”
苏灵尘一步步走向了长恨剑，嘴角洋溢着一道笑容。
顾恒生沉默了，苏灵尘所说的话确实有理。
如果没有苏灵尘，也就没有逆天行道的恨天剑仙。
“下次正式见面，希望你可以走出自己的道。”
苏灵尘越过了长恨剑，一步迈入到了撕裂的空间，踪影全无。
而后，李秋柔闪身来到了长恨剑的前面，很想与顾恒生说些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欲言又止。
“柔儿，好好保护自己。”
顾恒生留下了一句话，声音渐渐变得微弱了。
咻！长恨剑拔地而起，直接冲上了云霄，剑芒荡平了无尽的虚空，直接落到了西州荒海，重新扎根在了荒海深处。
李秋柔望着长恨剑斩出的一道剑痕，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帝路，万葬山脉。
顾恒生面色惨白，轻声咳嗽着。
刚刚为了控制长恨剑，耗费了顾恒生巨大的精力。
“棋子数百，唯独我完成了你的心愿，打破了大道禁锢。
若无你，确实没有当年的我。
可若无我，亦没有现在的你。”
顾恒生走到了现在的高度，看破了很多的事情。
有些东西，顾恒生已经极为清楚了，不在像以前那样迷茫了。
顾恒生身为恨天剑仙之际，曾多次闯入九幽冥海，希望可以寻得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九幽冥海的禁忌人物不想与顾恒生纠缠，曾言：“冥海不拘禁凡人之魂。”
恨天剑仙只好作罢，游走天下各方，始终没能够完成心愿。
直到这一世，这一天，顾恒生才可看透万古因果。
这一切，都是一盘棋。
“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