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他人的目光，当他们走了进去以后，大门又缓缓的合上了。
“见过帝君！”
这时候，程熏染立刻行礼一拜。
“咱们都是故交好友，不必这么生分。”
顾恒生抬手将程熏染给扶了起来，风轻云淡。
程熏染将顾恒生迎到了二层楼，亲自给顾恒生斟了一杯香茶：“不知帝君会来，所以没有什么准备。”
“无妨，我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听听曲。”
顾恒生的这一句“看看你”，直接让程熏染的心都化了，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多谢帝君。”
程熏染愣了好久，有些手忙脚乱的行礼说道。
上一次这么与程熏染见面的时候，还是在顾恒生证道成帝以前。
一晃眼，已经过了两千多年了。
千年前顾恒生化为小乞丐，流落至此，还被程熏染给救过一次。
后来小乞丐还是没有逃脱命运，惨死街头。
不久前，顾恒生重登帝位之际，程熏染便知晓了当年的小乞丐就是顾恒生。
每每想起此事，程熏染就倍感后悔，暗骂自己。
“没想到帝君会来，熏染有些不知所措。
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程熏染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如今的顾恒生，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白衣少年了，而是凌立于天巅之上的浮生大帝。
如此情况，让程熏染怎么能不紧张呢？
“好了，不必这么多礼数。
要是你再这么拘谨，我可就离开了。”
顾恒生故意板着脸，实在是不想看到程熏染紧张不安的模样。
“帝君”程熏染的心猛然一沉，她等了数千年才能够近距离的看到顾恒生。
若是顾恒生就这么离开了，她的内心肯定痛苦不堪。
“我与你开玩笑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得听一听姑娘的曲子了。”
顾恒生轻笑道。
程熏染微微松了一口气，不在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帝君稍等，熏染这就准备一下。”
程熏染为何要在百国之地定居呢？
因为程熏染知道，不管顾恒生走到多远的地方，一定会回到百国之地。
这里，有着顾恒生的血脉亲人。
程熏染其实所求的不多，只想经常看看顾恒生，为顾恒生抚琴一曲便足够了。
若是真要让程熏染与顾恒生在一起，断然不可能。
程熏染有着她自己的傲骨，不会插足顾恒生与李秋柔之间的感情。
若是程熏染是那种心机女的话，也不可能在顾恒生的心里留下一个位置了。
顾恒生品着茶，听着程熏染的琴音，悦耳动听，如潺潺流水，将顾恒生带到了年少时的岁月。
“仙子抚琴，莫大的机缘啊！”
诸多修士神魂一震，距离上一次绝曲仙子抚琴的时候，还是千年以前去了。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了阁楼的附近，不想错过这一次机缘。
能够听到绝曲仙子的一曲琴音，对修行有极大的帮助。
“刚刚一个农夫被仙子请了进去，难道仙子是特意为农夫弹奏抚琴吗？”
一想到此处，众人便一阵哗然，不愿相信。
顾恒生抿着茶，放下心中的负担，静静的聆听着曲音。
这一次听曲，顾恒生有了不同的感受，多了一分说不出来的味道。
“也许，师尊说的放下，另有深意吧！”
顾恒生想到了师尊墨依白的敦敦教诲，觉得自己的压力减少了许多，心境开始发声了转变。
第一千八百零七章 平淡的生活
以前顾恒生听着程熏染的琴音，内心深处其实对程熏染抱有着一丝疏远，不愿靠近。
现在顾恒生放下了心中的那份拘束，心静如水的聆听着琴音，与程熏染对坐饮茶，相视一笑。
两人谈论着以前的岁月时光，甚是怀念。
“帝君，当时你可是很调皮的，整个京都没谁不知道你做的糊涂事。”
程熏染渐渐的放开了心扉，轻笑着说道。
顾恒生抿着香茶，失笑道：“以前的事情，确实值得让人回味和追溯。”
“帝君，当年我若是知道那个小乞丐就是你的化身，我”程熏染想到了当初的事情，很是愧疚和遗憾。
“不必如此。”
顾恒生立刻打断了程熏染的话，不让程熏染继续说下去。
程熏染抿嘴一笑，不在讨论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
即使现在说的再多，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改变不了了。
“帝君，你打算在这儿待多久？”
程熏染问道。
顾恒生回答：“应该会待很长一段时间吧！”
“若是帝君有空，可以常来熏染这里。”
程熏染的语气带着恳求的味道，害怕顾恒生下一次来见自己又得上千年的时间去了。
“好，只要我有空了，一定常来。”
顾恒生这一次答应的很干脆。
程熏染的芳心一颤，她没有料想到顾恒生居然真的答应了。
以前顾恒生都只是说有机会才来，明显是婉拒。
这一次，顾恒生真的答应了，没有半点的敷衍。
“帝君，你说的是真的吗？”
程熏染怀疑自己听错了，想要确认一下。
“当然。”
顾恒生点头道：“不过我可没有茶钱给染姑娘，希望染姑娘不要嫌弃我身无分。”
程熏染掩面而笑：“帝君能来，熏染便万分高兴了。”
多年来，程熏染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可以，那我以后时常来叨扰你。”
顾恒生放下了心中的那一丝拘束，将程熏染当成了自己的知己好友，没有掺杂其它的情感了。
“好，熏染随时恭候帝君大驾。”
程熏染等了一生，为的就是可以与顾恒生面对面的聊聊天，品品茶，如此便心满意足了。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顾恒生望了一眼窗外，天色渐暗。
“熏染恭送帝君。”
程熏染起身，径直走到了顾恒生的前面，推开了一扇扇雅阁的大门。
顾恒生走出了阁楼，程熏染一路相送到了外面。
“不用送了。”
顾恒生对着程熏染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不远处，诸多的修士看到了程熏染，极为尊敬的唤一声：“参见绝曲仙子！”
程熏染并未理会众人，眼睛里只有顾恒生渐行渐远的背影。
“刚刚那个人是谁？
为何能够让仙子如此礼待？”
“一个农夫？
是我眼花了吗？
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能够得到仙子的青睐？”
“仙子千年来不曾抚琴，今日抚琴，原来是为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
众修士想要寻到顾恒生的踪迹，然后探探顾恒生的身份来历。
可是，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顾恒生便融入到了天地之间，无人能够找到。
今天高兴，回到了阁楼以后，程熏染再次抚琴。
与此同时，顾恒生赶回到了幽静的山脚下。
这时候，已经天黑了。
顾恒生刚刚回来，恰好看到老爷子他们吃完了饭，正坐在柳树下闲聊着。
石桌上面，摆放着一盏灯火，随着清风微微浮动着，看起来随时都可能熄灭。
“臭小子，回来了。”
老爷子瞥了一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