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分。
剑意如风、似海、又好像遍布于星海中的每一个角落。
“大世无道，那么我愿斩出一条血路出来。”
那一世，顾恒生已经输了。
这一次，他一定不能输。
输了的代价，顾恒生承受不起，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杀！顾恒生不仅要与南宫大帝一战，更要做的是触摸到那一丝虚无的证道契机。
因为两人交战，导致星空已成为了可怕的战场。
除了少部分的强大修行者能够看清楚大战以外，其余生灵只能得见金光闪闪，以及感受到地动山摇之势。
顾恒生和南宫大帝的速度之快，肉眼根本不可得见。
哪怕一些仙台境界的强者，除了露出恐惧之色，无法知晓任何东西，更别说大战的细节了。
“南宫大帝的实力确实强了不少，感觉和以前的东方小子差距不大了。”
万葬山脉，雪帝一直都在观战，客观的评价了一句。
雪帝口中的东方小子，除了浮生墓的大弟子东方陌以外，还有谁呢？
以前的大师兄东方陌便已实力超绝，可位列盖世大帝之列，现在的实力有多强，谁也不知。
不过，雪帝既然说南宫大帝的实力不亚于当年的东方陌，这足以说明南宫大帝的强大了。
“交战了十数招，南宫帝君和九先生暂时平分秋色。
这一战的结果，怕是充满了变数。”
“九先生的剑意貌似比当初与断天刀君大战的时候更强了，让人看不透。”
“论数万古以来的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诸强一边观望着大战，一边传音交流着。
佛子、剑尊独孤殇、道主百里尘、断天刀君、死亡深渊的渊主、还有墨竹林的诸多强者无一例外的都在见证着这一战，有的人希望顾恒生可以开辟出一个盛世神话，自然也有人想要看到顾恒生死在南宫大帝的手中。
至于结果如何，一切都得看顾恒生自己的本事了。
“昔年帝君三箭镇冥海，难道现在就只有这点儿本事吗？”
顾恒生将南宫大帝射来的金色箭矢全都斩断了，长啸一声。
“以孤帝血，凝天渊箭！”
“敕！”
南宫大帝以己身帝血为引，凝聚出了一根天渊箭矢，破开了层层虚空，直刺顾恒生。
顾恒生瞳孔急剧一缩，他从这一箭的气息中感觉到了危机。
“我是浮生墓九弟子，亦是亘古唯一的恨天剑仙！”
顾恒生的满头黑发冲天而起，如同一尊盖世魔神，道音传至四方星域。
恍惚间，顾恒生像是回到了十万年前自己与幽帝大战的一幕。
而且，顾恒生的脚下出现了无数的尸骨，惊现出了一条弥漫无数万里的血海。
天渊箭的箭势不减，横穿了星空无数里，直往顾恒生。
“一剑红尘，道轮回。”
同一时间，顾恒生挥出一剑，像是将自己的前世失败的影子全都撕裂了。
第一千五百七十八章 不朽之上，乃为永恒
红尘九极，一剑轮回。
这一剑已非当年，上可焚九天，下可煮幽海。
轮回二字，承载了无尽的大道真意，千言万语也难以道尽其中奥妙。
顾恒生斩出这一剑，周身似乎出现了两道模糊的身影，似乎和顾恒生一样施展着剑术。
虽不能三世合一，但其中缘法已融入到了顾恒生的灵魂深处。
嘭南宫大帝射出的一箭与顾恒生的轮回剑芒较量，没有滔天余波而惊起，亦没有可怖的气息蔓延天下。
有的只是一点，黑暗。
“天，要塌了吗？”
世俗生灵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心头荡漾着无尽的恐惧之色。
“此一击，导致大世星海断裂，天地归于寂静，恍若混沌再现。”
世间的盖世大能拨开黑暗的云雾，以自身道法照耀了一方天地，得以见到了他人惊恐万状的表情。
“举世在顷刻间归于平静，影响了大道秩序。”
顾恒生和南宫大帝的这一次对招，影响了大世的秩序，黑暗冰冷笼罩了无数的星域。
即便是自成一方大道秩序的帝路，都遭到了不小的波及，灵气紊乱，天崩地裂。
短短片刻以后，光明重新照耀在了人间，让世间生灵感觉到了一丝温暖，驱散了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身体的冰冷。
“老夫花了大代价才弄到的古道宝镜，就这么破碎了吗？”
这一刻，许多大势力都发现了观战宝镜破灭，肉疼不已。
刚刚的那一招，即使是上品道器都承受不住一丝道韵，“轰”的一声如蜘蛛网碎裂开来了。
仅是那一刻，不知道有多少面宝镜化为了齑粉。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备用的宝镜端上来。
这一场惊世大战，要是不能亲眼得见，就算是死也难以瞑目。”
诸多老家伙对着后辈晚生骂骂咧咧着，为何他们不自己出手，那样更快些呢？
因为，这些老家伙同样被吓坏了，心里七上八下，实在是不好施展神通。
要是这个时候闹出笑话来了，那多丢人哪！很快，一苗面价值不菲的宝镜重新投影出了星空中的画面。
只见顾恒生与南宫大帝遥遥相望，相距甚远。
他们中间的那一条璀璨星海已经断裂了，失去了光泽。
两人皆面色凝重，沉默不言。
一滴金色的帝之精血飘浮在南宫大帝的身侧，随时都可能变成一根无可睥睨的箭矢，洞穿世间的一切。
顾恒生则是紧握着长恨剑，长恨剑刃上面浮现出了一层淡黑色的光晕，为长恨剑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你的剑意，并非不朽。”
南宫大帝当年和七师兄楚逍遥共争一世，知晓不朽剑意的威能。
昔年的楚逍遥剑意已至大成，触摸到了圆满。
不过，最终还是败给了南宫大帝。
“似是不朽，却又非不朽可比。”
顾恒生本就修行红尘剑道，剑意层次已不是寻常的不朽能够划分了。
真要说起来的，他现在的剑意要比不朽圆满强那么一丝，但远不到永恒极致的层次。
换言之，顾恒生往不朽的门槛外迈出了半步，距离那永恒极致剑意的门槛还有十万八千里。
至于这十万八千里要多久才可走到，谁也说不清。
可能一千年，可能一万年，甚至一辈子也难进寸步。
“孤曾听过一个传说，剑意入门，可为小成，后有中成、大成、圆满。
再然后，才是不朽剑意。
传闻不朽之上，还有更强的剑意，有人称之为永恒。”
南宫大帝不禁想到了北宫昕那个变态，当初的北宫昕为了踏至永恒极致剑意的层次，居然打算拿世间亿万万生灵祭剑。
而且，南宫大帝与北宫昕交过手，深知北宫昕的剑意已远超不朽剑意的层次了。
即使如此，北宫昕距离永恒极致还有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