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神坛也没想到的事情。
李神坛问道:“你还有其他的种子吗?你控制的每个人都一样吗?”
“没了,”宗相说道:“种子是极少数的,只有长期控制固定人群,才能从他们身上汲取精神力结成种子,还有一颗种子,却没来得及用。”
“那就好,”李神坛笑了起来:“和你这样的人有类似的能力,还真是耻辱啊。”
说到这里时,宗相神色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挣扎,似乎要醒过来一样,但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便又被李神坛给压制下去了。
李神坛的能力,仿佛天生便克制宗丞这样的精神控制类超凡者一样。
李神坛又问了一些关于宗氏战争的事情,例如宗氏已经危机四伏,没有可以和178要塞抗衡的能力了。
又例如131旅进入146壁垒后,闹了个大乌龙。
李神坛无奈的笑道:“竟然没帮上忙,还差点帮上倒忙?不过听起来还挺有趣的样子……”
对于李神坛这种人来说,有趣便是如今他生活的意义了。
“好了,”李神坛想了想说道:“结束问话,你可以自我了断了。”
话音刚落,宗相神情中骤然扭曲起来,似乎有不甘心和愤怒在不停的交替,李神坛叹息:“看来我还不够强,竟然还没法让超凡者做出生死抉择。”
说着,李神坛拈起一枚石子击穿了宗相的眉心,至此,宗丞才算是彻底死亡了。
旁边的司离人看着宗相的尸体见怪不怪:“神坛哥哥,咱们现在去哪?去178要塞吗?”
“不了,”李神坛摇摇头:“我觉得任小粟很可能马上就会离开178要塞部队,那里不是他想去的地方,起码现在还不是。”
“那咱们去哪?”
“去做点更有意思的事情吧,”李神坛笑眯眯的说道,他看向司离人背后的箱子然后调侃道:“当初某人说你是扁担,我还不信来着。”
司离人皱着小鼻子:“我不是扁担,不许叫我扁担。”
“好的,小扁担。”
李神坛转身向中原走去,此时胡说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
北方的战事还在继续,宗氏的前线司令宗应在得知146壁垒出事之后,立马将宗氏的前线将领全都召集起来开会。
只是当那些将领一进指挥部,便立刻被人控制住了,而后宗应则安排心腹开始收编之事。
宗应手里的部队,是这些将领中最多的,其他将领也没想到宗应竟然会如此果断,也如此的狠毒,竟在146壁垒出事之后第一时间将他们控制住。
宗应对这些人说道:“如今正值宗氏危机关头,我们需要团结起来。”
所谓的团结,就是一切以他宗应马首是瞻。而大家现在都被控制住了,想不团结都不行。
宗氏将领们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宗氏高层刚死伤过半,宗应便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只是有将领不明白:“可如今我们战败,就算你宗应控制了所有的前线部队,不还是打不过178要塞吗?”
“我们向北走,”宗应说道:“必须继续往146壁垒以北行进,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要在北方修养生息,以待卷土重来的机会。”
将领们惊了,这宗应竟是打算带着大家去北方草原上吗?完全放弃他们现在已有的一切?
不仅仅如此,宗应还打算带着这些前线部队一路向北方劫掠,将所有宗氏壁垒变为废墟,将壁垒里一切值钱的东西统统带走。
至于这么做以后,壁垒居民怎么办,那是178要塞该考虑的事情。
“该如何摆脱178要塞的追击?”有人问道。
“自然有宗兴帮我抵挡,再往北走170公里就是府治桥,过了桥我们炸掉桥梁,时间就足够我们撤退了,178要塞搭建浮桥毕竟需要几天时间,”宗应说道。
宗兴是宗氏里为数不多的老将了,当大家都萌生退意的时候,宗兴却依然坚守阵地,寸土必争。
平时大家都不怎么待见这位老将,这位老将也不太待见他们这群年轻将领,总觉得他们这些年轻将领对家族的归属感太低了。
但宗应言语之中,已经决定了宗兴的结局。
宗应看向那些宗氏将领笑道:“战争总需要牺牲,当然,是别人的牺牲。”
468、宗应之死
武川山的宗氏部队忽然撤了,只留下一支作战序列在最险要的地方负隅顽抗。
而其余部队,竟是转头开始劫掠自家的地盘,那些北方壁垒身为宗氏属地,竟然惨遭宗氏自己洗劫。
当天傍晚,宗应所带领的部队就已经抵达了府治桥头,他站在桥上看着运输车辆接连通过,忽然对身旁副官感慨道:“此去北方,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了,记住将各个壁垒里负责打渔的流民都给带上,擅长畜牧的也都不要错过。”
宗应退居北方也是有过图谋的,只是他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有人替他铲除了宗氏大半高层。
北方就是草原了,那里就是壁垒圈外的地方,野兽横行。
但对于正规军来说,野兽又算什么呢?
副官说道:“这些天有很多人当了逃兵,不过都被追上打死了。”
“嗯,有人想逃也很正常,”宗应笑道:“在他们看来,哪怕是当了流民,也比去北方放羊强,不用担心,路上多杀点人精简部队也是好事,毕竟我们还有一段很艰苦的日子要过,震慑一下其他部队也是好事。”
如今,宗应就是要用极其高压的手段,将这些溃败下来的宗氏部队拧成一股绳,带往北方。
这些部队,就是他的资本。
到了草原,连装甲旅都可以抛弃,毕竟没有能源供给之后,机械化部队就变成了很鸡肋的东西。
“司令,我们何时能回?”副官忽然问道。
“等178要塞和庆氏打起来,我们就可以回来了,”宗应哈哈大笑:“一山不容二虎,总会有那一天的,庆缜此人野心图谋巨大,怎么可能放过北方的肥肉呢?走吧,静观其变。”
其实宗应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就算178要塞和庆氏打起来,他们也根本没有力量重新登上这个舞台了吧,只能在舞台外黑暗的角落看着别人表演了。
但权术这种东西本就是真真假假,就算宗应没打算回来,也不能这么给下面的士兵说。
要给这些人留一线希望,这些人才会给他时间,把所有力量握在手中。
然而就在此时,桥下的河流里忽然有一支水箭迸发而出,宗应感觉到危机的一瞬间便心中大惊,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突生异变!
这是超凡者的袭击!
宗应迅速把副官拉至自己身前,想要用自己的副官来抵挡水箭,可是那水箭来到宗应面前时,竟然刹那间化为无形,变成一根根绵密的水针。
宗应将身子全都躲到了副官的后面,一瞬间,那位副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