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是创始人的一种特殊能力!
陈静姝曾经对此还有些哭笑不得,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能力啊。
然而就是此时此刻,这个诡异且奇葩的能力,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钱卫宁可能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也不是巫术,自己怎么就突然流泪不止了呢,在场的唯一一个巫师也没有施法啊。
也许是眼睛突然酸涩导致,也有可能自己患了眼疾,或者是睫毛掉进了眼睛里,都有可能。
而其他人痛哭的原因他也理解,大家都知道这个任务执行下去没人能继续活着,但最近所有人都对此避而不谈。
恐惧与信念在心里压抑太久,确实容易因为一点小事而溃堤,所以钱卫宁也没有想太多。
不过,陈静姝却知道,那位创始人并不是巫师,但对方又确确实实掌握着这种诡异的能力。
中土少年,诡异的能力,仿佛一切都结合到了一起。
陈静姝忽然意识到,那个叫做任小粟的少年,跟他们的关系或许要比想象中还要复杂、亲密。
不过,任小粟此刻并没有关注陈静姝他们的反应,他只是惊喜的发现,祝你幸福这四个字,只加了一个“们”字,便从单体攻击变成了群体攻击,这绝对算是一个意外惊喜了。
身经百战的人都应该明白,对敌时如果能让敌人流泪不止,这就已经足以成为制胜的关键。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任小粟最欣喜的地方在于,这巫术还能制造一种把敌人打哭了的效果!
以后他再出去宣扬战绩,就可以说:我把谁谁谁打哭了!
想想都觉得非常赤激……
你想啊,打哭得是个什么概念?那一定是战斗力碾压,完全摧毁了对方的自信心,而且还让对方感到了羞愧与沮丧才能把对方打哭吧。
别人乍一听你把谁谁谁打哭了,首先会觉得你牛逼,然后再往深处想,竟然还能分析出一点小细节……
任小粟想到这里都差点乐出声来!
他抬眼朝钱卫宁看去,此时钱卫宁等人都已经彻底懵了,刚刚收住的情绪再次开始迸发。
任小粟有心想上去安慰一下,但也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安慰比较好,而且他现在也凑不过去了,只见钱卫宁等人身边,已经有很多不知情的行商、旅客围过去让他们节哀了。
这要当场死个人,大家说不定还会出点份子钱。
倒不是大家同情心泛滥,纯粹是现场悲伤的气氛太浓厚了。
任小粟身旁的梅戈怔怔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我错过了什么?”
对于梅戈而言,他只是在冥想世界里呆了一会儿,等他听到哭声脱离出来的时候,这个现实世界就已经变的有些奇怪了。
任小粟好奇道:“你在冥想世界里能听到他们的哭声啊?”
“嗯,”梅戈点点头。
“你这冥想世界的隔音不怎样啊,”任小粟砸吧砸吧嘴感叹道。
梅戈当时就惊了,旁边这么多人哭成狗了都,你怎么就关注冥想世界的隔音效果?!
只是还没等梅戈开口说话呢,却听夜幕中有锐器的破风声袭来!
任小粟猛然将梅戈拖离篝火旁边,梅戈坐在地上骤然被他提住领子向后拖去,整个人就像是一具大型玩偶似的,浑身上下都不受控制了,包括脑子……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紧接着却听“哆”的一声,一支箭矢竟硬生生钉进了梅戈刚刚坐着的地方!
箭杆还在颤动,整个箭矢竟是没入泥土三分之一,这便足以看出箭矢射出时的力道有多么恐怖。
钱卫宁带着哭腔怒吼:“敌袭!是铁胎弓!”
铁胎弓全名是铜胎铁背弓,由金属与竹木筋角混合的压层复合弓。
这种听起来就很彪悍的东西,通常是大型战争不可或缺的冷兵器之一,一般都是天生神力的将士携带。
只是一瞬间,钱卫宁便明白来者一定不是寻常土匪,而是和自己一样来自某骑士军团的正统骑士,最少也是圣殿骑士级别的人物!
钱卫宁快速组织者护卫躲在马车掩体后,他们必须先保住自身,才能寻找反击的机会。
钱卫宁的吼声不断传出,而那夜幕里,有一个壮硕的人影犹豫了半晌,最终疑惑道:“他们哭什么呢?!”
1140、误会!
就在这夜色中,突然袭来的敌人原本是要快速逼近营地的,但他们此时此刻却站在风中,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疑:“他们哭什么呢?”
不止发声者一个人疑惑,而是所有奔袭者都在疑惑!
明明刚刚那一箭并没有成功啊,明明那营地里一个人都没死啊,这才哪到哪啊就开始哭了?
这突如其来、让人惊诧莫名的哭腔,甚至让他们开始有些惊疑不定了。
奔袭者开始思索,自己的计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今晚的宿营地在开阔地,营地周围五十步之内全都一览无余,奔袭者之前悄然潜行过来花费许多时间观察营地。
虽然钱卫宁等人在哭,但其实仍旧有护卫坚守在放哨岗位上,而且这护卫的数量足有三十多个。
想要在商队无法察觉的情况下靠近营地是不可能的,魁梧汉子思索再三,最终才选择了声东击西进攻方案。
之前那一箭,汉子是眼见没法偷袭,便直接以打草惊蛇的方式惊动营地里的所有护卫,那时他在暗处,营地篝火通明,正好方便他观察护卫的分布。
他这么做,是要看看营地里到底有多少可堪一战的护卫。
另外,要是能直接杀了目标梅戈,那当然是皆大欢喜了,这些人为杀梅戈而来。
但结果让他有些意外,那一箭飙射而去之后,汉子忽然发现,那营地里似乎有特么一大半都是军人!
短短十息之内,那些营地里的护卫,以及护卫伪装成的行商、旅客,竟是一个个以规避弓箭的匍匐动作爬到了掩体后面,行动非常迅速。
迅速到,汉子几乎以为自己是中了埋伏!
这种情况有点诡异,然后他们又听到那混乱的哭喊声,眼前的一切便显得更加诡异起来。
不得不说这情况确实让人有点没法理解,不怪他们多想。
“是不是被咱们吓哭了?”其中一人低声问道。
“不可能!”为首的那名魁梧汉子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冷声说道:“那营地里的士兵少说也有四百多人,而且一个个训练有素,怎么可能被我们吓哭?你看那哭着的汉子,光是看了一眼箭矢没入土地的深度就判断出铁胎弓来,寻常人哪有这敏锐的观察力,逃命还来不及呢!”
听到这话,大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