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将风韧团团围住。而一旁的人群见状发疯似的一哄而散,脸上尽是惊恐。
北庭骑军所用直刀,在大陆上凶名显赫。与天勋帝国的强弓,卡曼帝国的重铠,还有晋轩帝国的亮银长枪齐名。
这片大陆之上的军争中,北庭铁骑号称无人能挡,除了他们精湛的马术之外,最大的依仗便是手中的直刀。直刀刀刃由百炼精铁锻造而成,长近一米,锋利无比。虽说距离常言道的削铁如泥还差上几分,但是要将身披皮甲的士卒或是战马一刀两断,还是比较轻松的。
另者,任何北庭骑军所属,都是统一佩戴这种直刀,无论高级将领或是士卒,甚至伙夫。而且除了战场折损外,不允替换。在北庭骑军营中,每天军士们更是要亲自清洗、打磨自己的直刀,懈凋是不合格者杖五十,再犯者直接处斩。非战场折损、遗弃者,亦是处斩,绝无情理可言。
况且,这种直刀的锻造技术精湛,又能得到最佳的护理,在战场上折损几率并不高。换而言之,几乎所有军士手中的直刀,基本上都是伴随他们征战四方,饱饮的凶器,刃下亡魂无数。
面对这样的凶刃,普通百姓有如何能够不畏惧?
在众骑士形成合围之势的时候,风韧也已经感觉到了这传言中凶名显赫的北庭直刀上的阵阵寒意,确实名不虚传。从被迫出手就认得那时起,他就已经决定不会去刻意躲避。如若他抽身而走的话,要是这些骑兵将怒火发泄到人群之中,这就是无法弥补的罪过了。
“小子,你找死啊!逞英雄也不看看对象!”
咆哮中,一名骑士手中直刀抡下,威势不浅。
风韧冷哼一声,身形平移几步,避开斩击的同时回手一拳正中那人坐下彪驹的身侧。沉闷的拳声中,凶悍的劲力传入彪驹体内肆虐,让它惨连连中侧身倒下。而风韧收拳之时顺势抓出,拽住那名骑兵的左腿将其扯下坐骑,随后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那名骑兵连续抽搐几下,根本无力站起,只能全身一软继续躺在地上。
剩下围上来的几名骑兵眼见又有一名同伴被摔于马下,纷纷大怒,高举的直刀环成一圈一起斩下。而不远处,由于位置狭窄未能上前参战的其余数十名骑兵见状冷笑不止,他们可不认为这种距离下有人能够抗衡七柄北庭直刀的合斩之力。
刹那间,一道赤色流光从风韧右掌中幻化而出瞬间抬起,轻而易举地架住了斩落的北庭直刀。在周围众人震惊的眼神中,雄厚的劲力自风韧手中的炙魂剑成一圈淡红色弥漫而出,剑意纵横无匹。
乒!乒!乒!乒!乒!乒!乒!
被震飞的七柄直刀插入地面,颤抖不止。而彪驹上骑乘的数位骑兵更是身形椅不止,其中还有三人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摔在地面上。
风韧瞥了一眼地上竖立的七柄直刀,发现刀刃之上都只是有着一口小小的缺口,除此之外再无创痕,也无折断的征兆。能够在普通军士的手下与炙魂剑碰撞而不断裂,虽然是七人合力,但是也足以令风韧对此暗暗赞叹了。北庭直刀,确实可怕。
“纵马行凶,本身就是你们不对,还恼羞成怒想要灭口不成?”风韧冷哼道。
谁知一名骑兵听了风韧的话后面色一变大叫道:“他的口音不是北庭人!大家快上,这是奸细!”
风韧心中猛然一怔,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无意之中闯下了祸端。现在,想不逃都不行了。虽说他本身就准备拉扯到仇恨后带着众骑兵离开这个小镇,再做别的打算。
就在众骑兵一起上前,风韧也迅速寻找最佳退路之时,一声嘹亮的呵斥声从不远处传来:“全部都住手!”
放眼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简易青色长袍之人缓缓从茶楼中走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打扮随意,但是此人浑身上下的气势绝非一般凡人可比,显然非富即贵。而且从他身上,风韧还能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又是何人?”
在手下搀扶下终于起身的那名首领望着突然出现的青袍人,沉声问道。然而对方略带冷意的眼神,却是让他心中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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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天雄铁骑
“阁下何人?”
暗感出眼前之人的不同凡响,那名首领不敢懈怠。而且,那人的口音除了是纯正的北庭口音外,还隐隐带着几缕官腔,身份绝对非富即贵。
青袍人冷笑道:“我是谁重要吗?你需要知道的是,北庭军中严格规定,纵使是紧急军情,也只能报信者一人从闹市中策马穿行。此外,在中型及一下规模的城镇中,骑军部队除了缓步前进外,只能从外围绕道奔驰。违者,以情形轻重处以杖责至斩首等不等程度的触发。”
那名首领哑口无言,这条严格的律法他自是知道,只是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可以随口道出,他心中的不安也更重了几分。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北庭治军一向以严格著称,违者重处。这些就连平民百姓也是妇孺皆知。当时,具体的制度却绝对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说得上来的。
“我劝你放老实点!我们头可是二营的,知道不?要杀你这样一个没有功勋在身之人,就和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搀扶着那名首领的小卒扬声呵斥,根本没能看出眼前青袍人的非凡之处。
对此,风韧倒是冷眼旁观。他心中隐隐感到,这次的事情也许不需要自己亲自出手了,这名身份不明的青袍人说不定会帮他解决的。
青袍人面对那名士卒的呵斥,眼中掠过一丝不屑之意,他冷哼道:“这就是你们对待平民的态度吗?军人,以守家卫国为天职,而你呢?你们的俸禄全部来自于平民百姓的上税,勉强算得上和皇室一样饱食民脂民膏。这种待遇,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够为他们提供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可是你呢?对得起那些是你衣食父母的平民百姓吗?你对得起身上的这件军袍吗?”
“我……我我我……我怎么做,用得着你管吗?”那名士卒瞬间大失方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在此刻,不远处又传来真正马蹄踏地声。灰尘漫天中,又是一彪人马奔腾而至,不过来自方向却是之前那批正好相反,是街道的另一面。不过他们似乎更有统率,即使在策马奔腾中,也是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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