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上神的盛世娇宠 霁青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在有些好笑。

太子见贺明迟迟不动筷,便拿了双新筷子夹了些肉放到他碗中,对他道:“吃啊,等什么呢,打仗打久了忘了吃肉什么滋味了?”

“殿下不动,臣不敢先动。”

他还是不习惯贺明这般文绉绉的同他讲话,便道:“不必拘束,平日怎样在我这便怎样。”

“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同殿下把酒言欢的。”

他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仿佛早就知晓他此行的目的了,不觉得稀奇。

“我知道。”

“南平公主中了毒,不过现已无碍了,楚婉将她留在府上养伤,已有三日了。”贺明淡淡道。

太子听后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了自然,苦笑着道:“竟有三日,她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幽黑的眸中似乎有些愠色。

“你不必说,我大体也猜得到,是三弟吧。他惯来这样,形式鲁莽,做事不考虑后果,也丝毫不在意任何人的感受,嚣张跋扈,总归是会吃亏的。”

原来他知道了,怪不得他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殿下有什么想法?”贺明问道。

他扫了贺明一眼,似笑非笑道:“我如何难道要我背负着不忠不义,残害同胞的罪名?他若是像通过南平来威胁我,那他真是自以为是了,我与南平早就做好了打算。从前我大可放手任你去做,但如今”

他停顿下来,看向贺明,却没看到他意想中的表情,有些失望,接着道:“如今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我没有那个自信,也没有那个把握能让你再蹚一遍这浑水。”

“很多事终究是身不由己,你是,我亦是,你的底线是南平,我的软肋是楚婉。”

他们二人像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般,相视而笑,端起杯子便喝了起来。

“只要有我在,楚婉便不会出事。”他信誓旦旦地回答。

“望殿下信守承诺。”

他当真算计不过贺明,打趣道:“有机会我定要见见你这妹妹。”他一脸坏笑,斜着眼盯着贺明,贺明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那应当没什么机会。”

话罢,在他将酒杯端来之时,贺明故意错开来,随即自顾自地饮下,太子想碰杯却没想到落了个空,失笑道:“你比从前更记仇了。”

“是吗,可我觉得,如此,甚好。”

97章 醉酒(一)

“许多事我已记不起来了。”

“那你不会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了吧?”

贺明故作沉思的模样,无奈道:“可以这么理解。”

太子以为他仅是忘却了坠崖那日的经过,竟没想到他将所有事都忘了,这还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你不想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太子疑惑问道。

贺明想了想,不知他说的是哪日,便答道:“但说无妨。”

“”

瞧着贺明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他反倒是比贺明更着急,也不知到底是谁那日遭遇伏击后又坠了崖。

“你出发前一晚曾到我这里来了一趟,将你的令牌给了我。”

萧家共有两枚令牌,一枚是萧老将军的传家令牌,在萧衡手中;另一枚是老夫人的令牌,她临终前将其赠予了楚婉。

太子从怀中掏出了那枚令牌,放在了桌上,“我一直贴身保管,如今你活着回来了,这也算物归原主了。”

贺明将令牌拿起了来,其背面刻着一个萧字,底下一排小字是萧家的祖训,刘管家曾对他提及过令牌一事,当时他不知令牌被萧衡放在了何处,只得敷衍了事,原来萧衡临走之前将令牌交由他来保管。

“我为何会将令牌交出去?”

“这可说来话长了。前些时日边关战事吃紧,层层失守,不得已之下你带着仅有几千人的兵打算连夜赶去。那晚我派到北凉的探子来报,她得到了一个消息,北凉同南疆密谋,企图混入,想在你前去的途中刺杀你。”

北凉同南疆?贺明不得不想起了王渊这个人,太子似乎并不知晓王渊曾带兵围堵楚婉一事。

萧衡出发一事是王君临时召朝中几位重臣在寝宫商讨的,算起来也不过才六人知晓此事。如此说来,宫中不仅有敌国派来的奸细,王渊他也极有可能勾结北凉亦或是南疆。

“王渊这人,要多加留意。”

王渊同萧衡不对付那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事,他怎会突然提及王渊,却又好像话还未尽的感觉,太子在心中默默地将王渊记下了。

“我匆忙赶去之时你刚好准备出发,我将得到的消息告知于你后,你便将萧家的令牌放在我这里保管。”言及至此,太子神情有些动容。

萧衡的做法的确在情理之中,倘若他真的出了事,何行之和明毅担不起萧家的担子,又不可能将整个萧家扔给楚婉一个姑娘家,太子同萧衡自儿时便是玩伴,日后便是一国之主,交给他最为稳妥。

“如今朝中形势如何?”贺明问道。

太子又倒了一杯酒,不紧不慢地喝下,随后道:“你看不出?”他的眼中满是疲惫。

贺明没回答他。

“父王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王君如今在朝中更是形同虚设,各方势力逐步显露,人人都想占分一杯羹。二弟向来不执着于那个位子,三弟虎视眈眈,五弟暗中布局,六弟年纪尚小。”他笑了笑,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笑他人。

“萧衡,你可知我本无心这太子之位,也可以不要这天下奈何他们视我为眼中钉,连带着南平都哎,父王也在逼我,你让我能如何!”

他突然激动起来,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我若是不争不抢,最终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他咬着牙道。

贺明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想称帝吗?”贺明的话直白得很,但太子却一点都不意外。

太子适时地深吸了口气,将眼中的恨意敛去,脸上透出了十足的底气,冷言道:“我能。”

“既然如此,没旁些可说的了,该下狠手的时候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这道理,我想,应当不需要我提醒你。”贺明淡淡道。

贺明所说的便是他心中所想的,兄弟情谊早就在他们对南平下手的那一刻便全都被抹杀了,史册上的一笔也好,众人的唾骂也罢,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行了,那些糟心事便就此作罢吧!咱们二人可是许久未见了,今日不醉不归。”太子抬头正对上贺明的目光,将他眼中的冷意权当视而不见,依旧十分热络地倒着酒。

太子这人说来也奇怪,平日里那些个上赶子的人,他厌恶的不得了,偏偏遇上贺明这般冷面寡言的木头,他反倒来劲儿了,在一旁滔滔不绝地同贺明絮叨着昔日发生过的奇闻趣事。

酒过三巡,两人微醺,桌上摆着五六坛子空酒坛,酒杯也凌乱地倒在了桌上,太子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