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还大咧咧地站在原地看她,说时迟那时快,她一记袖中针,顷刻间便刺中了那人的心脏。
“好险”看来她研制的迷魂香也只对一定范围内的人有效,不过还好没酿成大错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忙将余下的金粉洒尽,招呼南平道:“你们快来!”
外头候着的李公公似是听见了院中韶华的声音,猜着应当是她得手了,于是便走了过来,刚好同小安子一起将郦国王君从房中抬了出来,南平紧跟三人之后,“楚婉,快跟上!”
她将门轻轻地合上了,在心中暗暗想道,待她见到顾生之时定要将这喜讯告诉他,她们母子二人便是他的希望。
韶华抽出了腰间的长鞭,又随手从一个黑衣人腰间解下了一把剑,挂在了自己腰上,以备不时之需。待所有人离开后,韶华又确认了一番院中再无醒着的人,才追着南平他们而去。
就在韶华转身的那一刻,殊不知房梁下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不知是敌是友。
对于宫中这片地界儿,李公公怕是熟的闭着眼摸黑都能寻出路来,于是带着他们沿小路绕到了南平宫里。
一推开门,南平直奔着顾生躺着的那张床而去,跌跌撞撞还好悬摔了个跟头,直接跪倒在了顾生床边,韶华心里一紧,但眼下又不好妨碍夫妇二人相见,便给何行之使了个眼色,何行之掀开了纱帘,待她到昏迷的太子那边。
李公公和小安子识趣地退到了门外,替几人看守着。
南平望着顾生惨白的脸,泪珠滚滚而下,地落在了他垂在两侧的手背上,她小心翼翼地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右颊上,身子微微颤抖,接着一连串的泪水无声地流落,她竟没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顾生的伤口依旧一刻也未停过般地渗血,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凉甚至有些麻木,血液如同凝固了似的,心脏处传来隐隐作痛宛若一把尖刀插入了她的胸口,痛得她难以呼吸。
片刻后,她哑着嗓子轻轻唤他,“顾生”
“顾生,你曾说过要带我离开这里的,你一定不是在骗我对不对,你会醒来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你说话啊顾生!”
她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哭泣,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甚至不知她究竟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对着自己说。
“其实初见之时我便对你一见钟情了,直到后来在巷子口你将我救下,环我于怀中,那一刻我心中想的是,我好像爱上你了。”她含泪而笑,“你一定也觉得神奇吧,怎会有人在短短的时日内便会倾心于一人,可我便是这样了控制不住般的,到后来我整日都想见到你,便时常自己寻摸个理由到你院中去小坐,亦或是假装路过说真的,那理由拗口的我都不好意思再回想第二遍。”
她破涕一笑,突然小腹传来了丝丝微痛,她皱着眉头轻轻抚摸了几下,那痛感便轻了些,她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握着他的手不自觉晃了晃,接着便将他的手带到了她的腹间。
“顾生,你可知我已怀了你的骨肉。”她有一些悲伤,低头抹了把眼泪,随后道:“你快些醒来吧,你看孩儿知道他父亲迟迟不肯醒来急的在我腹中乱窜呢!”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南平合眼,却听到床上传来了那熟悉的男声,虽十分虚弱,但她绝不会听错,猛地张开双眼,面前正笑盈盈地盯着她瞧的人,可不就是顾生!
南平激动了将身子凑得近了些,“顾生!你醒了!”
270章 造势逼宫
眼下顾生虽已醒来,但因其身受重伤,一时间动弹不得,稍微一动那伤口便撕开来些,痛得他不得不重新躺了回去。
“你方才所言”
“都是真的!顾生,你要当父亲了!”南平喜极而泣,激动地抓握着他的手,他又何尝不激动不高兴?
见他面带微笑,南平又突然意识到了他是不是早便醒来了,拿自己寻乐子,便将小脸一转,赌气地别过头去,小声嘟囔道:“夫君定是伤的不重,否则哪里有空还拿我寻乐子!”
顾生见她一脸傲娇,十分别扭的小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了丝丝甜蜜,哄骗道:“我若是醒的早,哪里还有机会听到这么多的甜言蜜语了?”
南平娇嗔地给了他一拳,却好巧不巧地正中他的伤口周围,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她这才意识到,忙低头查看他的伤势。
顾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轻轻覆于他的胸口之上,柔声道:“你若是下手再重些,将夫君给打死了,以后可就没有父君宠着你了。”
南平听懂了他的话,面色微红,二人对视,好一番旖旎美景。
另一侧韶华对着太子昏迷的身子有些束手无策,搁在南荒,这人轻而易举便可救治过来,可偏偏是这郦国,本就草药极为稀少,眼下又没办法出宫去,她身上又并未带着任何清热解毒的药粒,只能希望太子可以撑的久一些了。
“萧衡人呢?”韶华一进屋便留意到了,所有人几乎都在,唯独缺了他,他这是去到何处了?
何行之的脸色不算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凝重,此刻他的神情竟比任何时刻都要认真,道:“萧衡他让我带着太子和顾生到南平公主一避,自己前去追查了。”
“他一人?”韶华眉头一跳,眸色微沉,突然感觉呼吸一紧。
说到此事便是最令何行之过意不去的了,若是再有一人,他绝不会放任他一人只身前去,他定会跟随其左右。
但事实便是事实,若是他跟去了,现在怕是他们死的死,伤的伤了。
韶华倒也并非是怪罪他不与贺明前去,她拥有着前世的记忆,记忆中何行之与萧衡两家乃是世交,二人于同一日一前一后出生,相差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多年来二人之间的感情更是如同亲生兄弟一般,在朝事上也是相互辅佐才走到了今日,所以何行之断不可能有害他的心思,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她都懂。
而且她也不会说出什么她前去帮他这种话来,她深知他的性子,也相信他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她要做的便是不给他带来任何后顾之忧,连同何行之一起将屋中这几人给看好了。
她突然笑了,萧衡,你怎知我能逃脱,又怎知我定会通过李公公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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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衣男子上前,身子似乎有些软绵绵的,扑通一声跪于地上行过一礼,随后对着石阶之上稳坐着的男子道:“五殿下,方才属下带着人守在王君的寝宫门前时,却不知屋中人施了什么毒,弟兄们晕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