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可任谁都不敢走上前去。
韶远走至门前,想了想回头对他道:“多谢,告辞。”
商陆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出了神。
躺在床上的魔奕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感觉自己的脖子一阵酸痛,烛火有些刺眼,他缓缓地坐起身来,“来人。”
“殿下,您终于醒了。”侍从忙走到桌旁给他倒了杯水,服侍他喝了下去。
他拍了拍自己的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记起来了,方才他分明是被商陆死死地掐住了脖子,接着他便晕了过去。
商陆他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顺手将手中的碗扔向了门框,那侍从吓得跪下连连磕头,“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魔奕掀开了被子,站起身来眼前一片黑依旧有些恍惚,缓了片刻后,他随手扯过来一件衣裳,穿上便出了门。
他脸色有点青起来,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颈间的几条筋忍不住抽动了几下.今日这事若是传出去,日后叫众人如何看他,若是不严惩商陆,他还怎么有颜面坐在这个位子之上!
他怒气冲冲地走入了殿内,进门便喊道:“商陆!商陆!”
“殿下!”魔奕的左右护法迎了上来。魔奕甩了甩衣袍,拍案道:“他人呢?把他给我带上来!”
左右护法面面相觑,二人用心法交流了一番后决定去将商陆找来,不然这位魔君大人可不是那么好敷衍的,他一旦震怒了,非要搅和得整个魔界天翻地覆不可。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派出去的人才匆忙赶了回来,气都没喘匀便回来复命,“启禀魔君大人,魔尊他他”那人吞吞吐吐地,半天说不出句整话来。
魔奕嫌弃他磨叽,冲他喊道:“费什么话!人呢?”
他将头低了些,随后面色极为难看,答道:“魔尊现在不在魔界,属下也四处问过了,魔尊他不知何时离开的,临走之前并会同任何人知会他去了哪儿。”他不敢隐瞒,只好如实告诉他。
“你说什么?”他不在?短短几个时辰他还能到哪儿去?“给我找,哪怕翻的天翻地覆也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是!”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商陆放走的那个什么南荒的人面相瞧着甚是眼熟,他又沉思了片刻,猛然记起,他曾与这人打过一仗那这商陆是同天界的人扯上了关系,他眉头一沉,觉得此事定然没有看上去那般简单。
韶远从魔界出来便回到了南荒,如今韶华进了墨玉的世界,他一直出门在外,南荒全靠左意打理。
他一进门,左意正温好了饭坐着等他,“阿远回来了,可有音信?”
韶远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左意微怔然后笑吟吟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安抚道:“定会有消息的,莫要着急,韶华出来也不愿看到她的大哥是如今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你且放心大胆地去做你要做的事,南荒有我和匀风呢!”
“对了,匀风呢?”他四处看了一眼,未见匀风的身影。
左意望向了院中的梧桐,韶远随着他看去,梧桐树上挂着一个一个千纸鹤,他有些讶异,指着那些千纸鹤问道:“那些都是”
“没错,都是匀风做的。这些日子它除了在院中趴着做这些千纸鹤之外,便是到天上去,在藏书阁门前守着。哎”
自打那日匀风从韶远身上感知到了韶华的气息起,慢慢地他不再对周围人抱有敌意了,韶远见它无处可去,而且既然是韶华将它带回来的,匀风自然算作是南荒的人,便将它带回了南荒。
匀风倒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小神兽,前些日子守在墨玉前面,不眠不休,滴水未沾,还险些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多亏了上弦和左意,它才挺了过来。
韶远用过膳后便坐到了韶华院中梧桐树之下,靠在树上一合眼便满是韶华的音容样貌,也许是太过劳累,于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173章 将军回来了
就在贺明突然消失的第七日,韶华终是忍不住了,托人问过了王君的闲暇时间,听闻他那日过了午时会在御花园中请名师为他作画,韶华便穿着整齐后打算去与他来一个“偶遇”。
韶华秉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便去了,没曾想等她到了御花园之时那王君刚坐下准备命人为他作画,韶华只好在一旁候着。
这一等便是将近两个时辰,韶华坐在花丛里,昏昏欲睡,好在李公公那捏着嗓子一般的尖锐声音将她给吵醒了,见王君要离开韶华直接冲了上去。
倒是给那王君吓了一跳。
“楚婉?”
韶华忙站定,垂着头福了福身子,道:“楚婉参见陛下。”
王君应当也算是爱屋及乌,因着萧衡再加上她之前夺得了选考大会榜首,故此对她也格外的担待,“这般急切可是有事要找朕?”
“楚婉却有一事要问过陛下,只是”她有些模棱两可,看了眼王君身边的人,他立即心领神会,摆了摆手吩咐李公公道:“你们先到外面候着,过会儿朕自己出去。”
李公公有些为难,虽说天子同一臣女独处并未踰矩,但传出去或多或少对天子的清誉来说奈何王君不这么认为,见李公公没反应又提醒了他一遍,李公公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这下有话你大可直接同朕讲了。”他转身走回了石桌旁,坐了下去。韶华紧跟其后,走至他面前,低头绞弄着自己的手指,装作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知萧衡去了何处?虽说君令在身,但他多日未归家,楚婉实在放心不下。”
她一这说,王君立马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于是问道:“他临走之前不曾同你说过?”
韶华摇摇头,“许是军中机密,不与我说倒也是常事,楚婉只想知道大哥他是否安全。”她留了个心眼,王君这般问也许是试探,她万万不能叫他知晓贺明其实将朝中军中细务都与她讲过,不然的话,这王君定然对她和贺明多加防备。
她眼中的紧张和担心不像假的,原本王君对她还有所顾虑,如此一来便可直接告知她了,“你安心在家中候着便是了,前些日子朕连夜给他指派了个任务,萧衡如今人不在郦城,不日便会归家。”
“既然如此,楚婉也能放下心了。”她抚了抚胸口,紧皱的眉头稍见平顺,这才重新扬起了笑容转身谢恩,“楚婉谢过陛下。”
王君回以微笑,柔声道:“朕还当你是遇上了什么大事。”
“叫陛下担心了。”
虽说白白耽误他半天的时间,但她同南平年纪相仿,一见到这副乖顺温婉的模样,他心中便生出几分怜爱之意,如何也怪罪不起来的。
“罢了,你无事便好,朕还有事。”
“楚婉便不打搅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