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就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自始至终一副淡然的模样,似乎今日这桩丑事是发生在旁人身上似的,起身坐到床边对着众人调笑道:“你们还要打算看我换衣裳不成?”
几人一听如同耳朵沾了什么污秽一般,巴不得赶紧逃到外头去。
虞安伯将衣裳扔到了苏萱的身上,冷声道:“穿上!”
苏萱本就委屈,她本是个身家清白的女子,就凭借着他父亲的尚书之位,如何优秀的男子她嫁不得?若不是忘恩负义的乔盈盈和那狡猾的楚婉,她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这要她还怎么嫁人!若是叫父亲知道了,还不扒了她的皮,将她赶出去!
虞安伯瞧她失神的模样,坏笑着对她道:“如今你清白已毁,不如嫁到我府上,我给你个小妾当当,起码你也算有个夫家靠着,不然按你这具残花败柳的身子,还能嫁了旁人?”
眼下他说的的确是最好的法子,可是,她不愿沦为人妾!她堂堂尚书之女怎能去当他的妾?苏萱垂着头,心中想出了一个对策。
虞安伯见她乖顺的模样,以为她答应了,便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就算闹到陛下那,也充其量算是你情我愿之事,他还能拿这事治他的罪不成?
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撞见了这事,站在院中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片寂静。南平拉着韶华到一旁没人之处,傅莞三人也跟了过去。
“楚婉,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好戏吧?”这里头就属薛佳机灵,她最先反应过来了,震惊地看着韶华。
韶华浅浅一笑,随即轻点了点头。
南平一直不在,自然也不知道她们说的好戏指的是什么。韶华见她疑惑,便小声解释道:“方才我被一个宫女叫到了此处,后来我察觉到了不对劲,屋中有合欢香,正赶上苏萱来了,我便送了她们二人一个大礼。”
薛佳想也不想便立即接话:“这么说来,莫非是乔盈盈和苏萱联手设计你?这个乔盈盈,好事不做天天净想着这等歪门邪道之事!那苏萱也是,报应!”她义愤填膺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青和南平才听明白,二人张了张嘴,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傅莞在一旁看得焦急,便替她们二人道:“活该!”
“对!活该!”南平附和道。
韶华拉了拉南平的袖子,“嘘!”她边点头便挡住了嘴巴,虞安伯正推门出来了,后头跟着苏萱。
嘉妃脸色又青又红,也不正眼瞧他们一眼,虞安伯一把拉过苏萱,将她扯到怀中,随后道:“我们二人本就情投意合,改日我会到苏府将她接回来,这下,没旁的可说了吧?嘉妃娘娘。”
140章 不过如此
嘉妃深知他这是打算将她的嘴给堵住,不过也好,此事若是他处理的妥当,苏萱那丫头也无异议,也就作罢,她可不愿意管这档子破事。省得传到陛下耳中,连带着她们家都要饱受众人看笑话的目光。
虞安伯见她不出声,“多谢娘娘高抬贵手。”
随后又走近了苏萱大嫂几人,颇有深意地笑了,“今日之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改日我亲自到各位府中找几位夫人‘解释解释’,如何?”
几位夫人一听这话身子一抖,谁能愿意同他有什么交往?他这不过是在威胁几人罢了,她们也没敢出声,纷纷将头垂下了。
虞安伯轻笑道:“想来几位夫人瞧也瞧够了,那便不打扰几位夫人了。”他甩了甩袖子,将苏萱扔下便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过了片刻,嘉妃也扭头自顾自地离开了,几位夫人紧跟着嘉妃,留下苏萱大嫂和苏萱在院中。
“楚婉,你今天这步棋走的,秒啊!伤敌一千,丝毫没有自损啊!”秦青说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话来,她向来只看兵书只懂得兵法打仗那一套,自然说起话来十分粗暴豪迈。
“此事扯到了虞安伯便不太好办了。而且瞧着苏萱好似默许了虞安伯的那套说辞,看来此事是闹不到王叔那了。”南平还有些遗憾,不能瞧见苏萱和乔盈盈的那层面具被人撕下。
薛佳知晓南平的意思,便道:“即便这事作罢了,但你觉得依照虞安伯的行事风格,能轻饶了算计他的乔盈盈?至于苏萱,嫁到虞安府上,对她来说那将是一辈子无休止的折磨。”
傅莞静静地听着她们说话,猛然转头发现虞安伯正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们几人,傅莞刚好同他对视,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便附到韶华耳边:“虞安伯。”
韶华扫视了一圈,发现了他的存在。
“楚婉见过虞安伯。”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怯懦和躲闪,直直地对上了他的眸子,似笑非笑地同他打招呼。
虞安伯不知她会是这个反应,对她的兴趣又加深了几分,“你方才已经见过一次了。不知楚婉姑娘看得如何啊?”他轻声笑着,话中颇有深意,再加上他那幅轻佻的目光,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南平退后了几步,像是喉咙噎了个东西似的,脸上满是厌恶。傅莞听他这轻浮的话,表情更是好不到哪里去了,南平在底下悄悄按住了她的手,她顺着南平的手也推到了一旁。
韶华活了这数万年,见了无数的人,像这般令人见了便不禁作呕的倒也有那么几个,但都对她起不到任何影响,她也没什么可惧怕的。
只见她睫毛微微扇动了几下,抬起下巴高傲地看向他,眼中满是挑衅地回答道:“你吗?不过如此。”她一脸的不屑,由上至下将他打量了个遍。
他心中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不过如此?她这是在嘲讽他?他的目光顿时如炬一般,带着丝危险逼近了她,她依旧没什么表情。
虞安伯本就因方才之事有些气恼,想要的人是楚婉,半路偏偏杀出来个苏萱,将那女人放入府中,但只要日后一看到那女人便能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就好像时不时地提醒他今日有多愚蠢!
他突然迈了一大步,身子恨不得贴在韶华的身上,韶华的表情才有细微的松动,冷冷地瞪着她,还未等他出手便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飞快地插入他手腕处的穴位,疼痛自此处散开来。
虞安伯紧紧地蹙着眉,手腕传来的痛楚叫他现下一动都不敢动,半边身子都开始麻了起来,这女人是用了什么妖法!
“你!”他的额头沁出了些许冷汗。
韶华的指尖稍微一用力,那银针便又深了几分,这疼痛莫非还能改变不成?他好像觉得另一半边身子也开始僵住了,奈何她依旧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