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藩王,七八个大世家。
战儿入幽仅仅一年不到,就拿下整个幽州,固然是风光无限,必然是会引起这些藩王世家的戒备警惕。
更要命的是,战儿居然屠灭了南幽郡所有世家。
他这么做固然能让他在段时间之内迅速掌控南幽,但同时也会在周围的藩王和世家眼中留下一个野心勃勃霸气侧漏的印象。
换一个你容易理解的说法,换了是你,你会迅速接受一个杀了你邻居全家,然后住进你邻居家的人,心安理得若无其事的把他当做你的新邻居吗?
肯定是不会的!
你肯定是会对他十分戒备的,甚至你会戒备到不敢睡觉,生怕他趁你睡着了,偷偷摸过来把你杀了!”
老管家猛然惊醒:“王爷,您是说,那两州之地的藩王世家会对侯爷出手?”
“出手到不至于,但也绝对不会轻易接受他。
会对战儿保持高度的警惕。
可能会出现切断南北两幽的贸易往来之类的情况发生。”
“可侯爷明明是被动反击的啊,是周家的人先动的手的!”
“谁会信?谁又敢真信?
再说了从战儿灭掉南幽的那些世家开始,他是不是被迫的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战儿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
而游戏规则的破坏者,几乎是天然的站在所有玩家的对立面!
所以说,战儿的这一个举动太过冒失了!
等等!”
说到这,瑞王突然顿了顿,一双眼睛眯了起来:“是他吗?”
老管家一愣:“王爷,您说谁?”
“还能有谁?”瑞王咬牙切齿的:“当然是本王那一位好弟弟了!”
瑞王这话把老管家惊出一身冷汗:“王爷,您说这一切都是那一位在背后推动的?”
“不是他是谁?本王说呢,周家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对战儿出手,现在看来,这一切的背后估计少不了他的推手。
先是让周云天当拦燕关的守将,又把周家推到战儿的对面,接着又搞出了拦燕关的那一战。
他好大的手笔!
献祭了一个周家,一个南幽郡,一步一步的费尽心机的就是要把战儿推到现在这一种局面来!”
老管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那一位为了对付侯爷做到这种程度真的值得吗?”
瑞王爷的眼睛眯了起来:“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本王可以肯定,他这么大的手笔为的可能不只是对付一个战儿这么简单!”
说到这,瑞王猛的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这是他自夺嫡失败之后第一次看向皇宫,令老管家费解的是,此时此刻,瑞王的脸上没有往日的失落和仇恨,甚至有种匪夷所思的敬佩。
老管家正不解着,就听到瑞王的话再次幽幽响起。
“他要做的,是重塑山河!”
…………
皇帝是一个职业。
这一个职业,既可以是世界上最轻松最享受的一个职业,同时也可以是这一个世界最困难最累人的职业。
干成什么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坐在那一个位置上的人想要在史书上留下什么样的形象。
如果想当一个昏君暴君,那毫无疑问皇帝是能当得很快乐的,至少也能快乐一阵子。
但如果想要当一个明君,一个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的明君,那就很难快乐了。
很多的事情不能做,很多人不能杀!
很遗憾,齐皇选择的是后者。
所以,田战才能搞出教坊司和百川楼的事情之后还能成为镇燕候。
如果齐皇想当的是一个快乐肥宅的话,田战这会坟头草就算不是三丈高,他也只能缩在数据世界不出来了,也不可能现在能够掌控幽州,手握几十万大军。
从这一个角度来讲,田战要感谢想当明君的齐皇。
而齐皇同样的也在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杀了田战,如果他当初杀了田战,就没有如今的镇燕候了。
不,现在的田战已经不能称之为镇燕候了。
就在今天,齐皇针对于拦燕关的事情做出了处理。
不仅把国舅爷下狱了,还将皇后降为贵妃,同时,齐皇重赏了田战。
田战原本的镇燕候侯爵,直接变成了镇北公,同时封田战为幽州牧兼镇北大将军,统领幽州军政!
这还没有完,齐皇还给了田战一个官。
明镜司北方掌镜人!
让田战统领北方幽、锦、金三洲的明镜使!
这一官一封,田战有权利,随时提审北方三洲的任何一人,插手北方三洲的任何事务,这权利本来就大到了恐怖了,更别说田战还是幽州牧,镇北大将军,掌握幽州的军政大权!
齐皇这一纸诏书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甚至有大不敬的怀疑,齐皇的脑瓜子莫不是坏掉了?
…………
老婆明天要考试,这两天更新稍微降一降!
126 功法改良
“镇北公、明镜司北方掌镜人、镇北大将军、幽州牧,父皇糊涂了不成?他怎么不把太子之位也一并给了他?”
大齐,明镜司监牢内。
一间奢华程度堪比天上人间会所的房间之内,一个青年将诏书副本重重的拍在桌上。
力道之大,把桌上的美酒佳肴拍得一跳,同时也让青年对面的那一个正在享用美味佳肴的中年人眉头一挑。
这一个细微的动作,直接让这一位在狂怒当中的皇子脸色一变,赶忙要道歉。
“舅舅,请恕我失礼之罪!”
周怀嘴角一撇面露不屑:“我要是不恕呢?你是跪下来磕头道歉,还是转头拂袖而去?”
“舅舅您说哪里的话,我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外甥”
“外甥?把我送到这里面来的还是我妹夫呢!”
这青年不说外甥还好,一说周怀脸上的讥讽更深了,再次饮下一杯美酒之后对这青年摆了摆手:“走吧,不要在我这里继续待着了,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们田家任何一个人,碍眼!”
“舅舅,您别这样啊,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您这边的!
无论如何您都是我的舅舅,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一辈子待在这里的,早晚有一天我定会救您出来的!”
“早晚有一天?”
周怀嘴里的讥讽之意更深了:“早晚是什么时候?
等到你登基继承你父皇位置的时候?
不说你能不能真从你那么多兄弟当中脱颖而出坐上那一个位置,就算是十几二十年以后,你侥幸坐上了那一个位置,只要到时候田战还在,他不答应,你别说是放了我,就是一个屁你都不敢放!”
说这话的时候,周怀的脸上,他的语气,甚至是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那一种从骨子里出来的仇恨。
而这一种仇恨更带这一种无能为力感。
从周怀被抓到这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这一辈子基本是不可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