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我不问。”
“你问吧,我如实回答。”叶抚调侃道。
师染恼火道“你巴不得我恨你吗!”
叶抚无奈摊摊手,表示无辜。
师染盯着叶抚说“别把我当傻瓜,我要是哪天知道了你是谁,肯定会到你面前来羞辱你的!”
“期待。”
叶抚是真的期待,不是调侃。
师染突然转了转眼睛说“之前帮你前,说好了要拥有你一整天的时间。”
“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这不算!”师染忽地站起来大声说。
叶抚笑了笑“我说话算数的。那请问,美丽的女王大人,你打算什么时候拿走那一天的时间呢?”
师染看着叶抚说“我有预感,这一天对我很重要,我要好好利用。”
“我的时间不值钱的。”
“不,相信女人的直觉。”
“你不是……人。”
师染气得说不出来,她总不可能说相信雌性云兽的直觉吧。
叶抚适可而止,没有过分打趣她。
“好吧,我等着那一天。不过说清楚啊,我不会满足你过分的要求。”
师染笑了笑,笑得有些腼腆。她这样的表情真是见一次少一次,叶抚怎么看都觉得稀奇。
“我也不是过分的人嘛。”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师染说“局势大变,我肯定还是要当好云兽的王。”
“你是越过天门的人,本质上不再是大圣人了,你应该能拿捏清楚吧。”
“嗯,我会好好考虑。你呢,你打算做什么?”
“浪迹天涯。”
“还浪啊。”
“还有事要做的。”
师染丝毫不相信叶抚说的这话。他哪有什么事可做,除了看戏还是看戏。
叶抚说“我要去浊天下一趟。”
“一个人?”
“还有个小跟班。”
“三月吗?”
“不是。她有自己的事。”
“你是不是对三月太不上心了。”
“你说反了,我就是对她太上心了。我本该相信她能独当一面的。”
“她还太小。”
“不,年龄从来不该是限制她的理由。”
师染不满叶抚对待秦三月的态度,“你不管她算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你对她这么上心?”
“你那么懂,原因肯定也知道的。”
“哈哈,你还很念旧。”
“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懂这种事,跟你说了也是浪费口舌。”师染不掩饰自己对叶抚的鄙视。
师染想起跟秦三月的约定,转身迈步离开
“不跟你说了,我要带三月去月亮上了。”
“去吧。”叶抚小声说。
师染走后,叶抚在原地待了一会儿,随后站起来。
他说,他也应该出发了。
去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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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秦三月的告白
待到武道碑小世界最后一缕天地道机被人感悟到后,也就正是宣告武道碑排名稳定。
前三始终没有变过。一直都是鱼木、居心和煌。
第四是来自皇朝应朝的一位公主——白穗。第五是中州剑门的翁同,第六是中州龙象门边浮图,第七是皇朝吕朝的李允,第八是中州叶家的叶之虞,第九是井不停,第十是洛神宫的安胥。
庾合排在第十二。
除了煌身份不明以外,基本上前三十的身份都被揭露了,没有一个散修,全都是世家、宗门以及国家的天才。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但有些人却因此而忧心忡忡。
洞穿本质的智者知道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最根本的一点在于,天下绝大部分可利用资源全部被大势力瓜分了,形成了十分牢固的修仙阶级,以及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局面。
当然,许多人所认同的“优胜劣汰”影响着这种现象。也明白,这是十分难以打破的局面,只是几个洞穿本质的智者根本无法改变。
武道碑感悟结束了,许多人意犹未尽,一位控制场面的道家圣人抛出一句话,再次点燃他们的激情。
“先天宫宫主,大圣人亢符猎将会讲道。”
大圣人讲道,十分难得,往以前追溯,还是当初的道祖讲道。那次过后,就从没出现过大圣人讲道。
年轻的天才们兴奋难耐,使得整个武道碑山顶躁动异常。
在众人沸腾之间,亢符猎就那么普普通通地出场了。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大圣人亢符猎,会以为是个走过场的。
当他开始发声时,所有人不约而同凝声,便只能听到飞鸟振翅飞过的声音。
“我们从‘生命’讲起……”
亢符猎平常地站在那里,平常地开口讲话。但无疑,他是唯一的焦点。
井不停、庾合、煌以及居心都听得如痴如醉。
但鱼木实在无法提起劲儿来,她太想知道公子在哪里了。
她一个人没有打扰,默默无闻地离开人群。这位武道碑的第一名,反而是最不关心武道碑的那个。事实上,也的确,在众人都在感悟天地道机时,她只是到处闲逛,见着个有意思的,就偶尔驻足稍微想想,想着想着就悟了,悟着悟着就稳固第一了。就是这这么草率,就是这么随便。
刚一走出人群,在空旷的悬崖边站着,如同神召,叶抚果真就一下子出现在她面前。
“玩得还开心吗?”叶抚问。
鱼木笑道“本来是不开心的,现在开心了。”
叶抚饶有兴致地端详着她。
鱼木很配合,转了个圈,把自己曼妙的身姿尽展现在他面前。
“像个傻子。”叶抚淡淡说。
鱼木一口气呛住。
叶抚迈开步,往一边走去,边走变说
“收拾好心情,我们得出发了。”
“去哪里去哪里!”
鱼木很激动。
“浊天下。”
“好耶!”
……
叶扶摇三人还在另一处悬崖。
叶扶摇问“你们俩要不要去听大圣人讲道?”
秦三月摇摇头。
“那对我没用。”
“我有剑就是了。”兰采薇说。
叶扶摇笑了笑说“你们倒是挺合拍的。”
她看向秦三月问
“三月之后打算去哪儿?”
“我想先问过老师……”秦三月没什么底气,小声补充道“当是故人会晤吧。”
“你太拘谨了。放开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才是。”叶扶摇说“你想见叶抚,就直接说想见他,而不是说想先问过他。”
兰采薇有些好奇,她们之间说了什么。
“怎么了吗?这是。”
秦三月摇了摇头,她的神情看上去很犹豫。
叶扶摇笑了笑说
“我要是叶抚,狠心点,直接就走了,不会管你的。”
“不要!”秦三月失声开口。
叶扶摇无奈地甩甩手。她知道,要一下子让秦三月独立于叶抚,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秦三月说了声抱歉,然后问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你不知道那家伙有多绝情,根本不给人找到他的可能。我也没办法。”
“是,也是。”秦三月垂头丧气地说“只有他找人,没有人找他的。”
她感觉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了,某些事心里总还是接受不了,如同荆棘一般长在心头上,心每跳一下,就痛一下。有的人会选择去适应这种疼痛,有的人会想方设法把荆棘拔掉。
我是哪种人呢?秦三月问自己。
若是别人向问这个问题,她能轻而易举地给出答案,但是问起自己时,一下子发现自己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