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深海之中。
彻底回归自然了。
而洹鲸也不亏是洹鲸,这一撞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强大的自愈能力很快恢复了肉体。
一切都安静下来。
叶抚呼出口气,转身收了屏障,然后走向秦三月。
秦三月见着叶抚过来,连忙跑去说,“老师,我给你讲,刚刚我在影响法阵里面看到海爆了!”
“那是什么?”
“就是海水忽然爆炸。”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应该是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忽然涌进海水中了。”
“这样啊。”叶抚笑了笑。
秦三月这才注意到江大人不见了。她问“那个人呢?”
“累了,回去睡觉了。”
“哦。算了算了,不管他了,反正也不认识。”秦三月又兴冲冲地说起刚才海爆的惊人场面。
听完后,叶抚笑着说“听你说了那么有趣的事。我也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吧。”
“什么?什么?”
“就是说,传说中,这天下存在着一类人。名叫自然守望者,就跟寻花人一样,很少见。他们能够感应自然的律动,能够获得自然的气息馈赠,于是他们为了回报自然,便成了为自然守望者,决定要维护自然的规则,不容许生灵对自然万物肆意的破坏,也保护生灵不被各类自然灾害所影响。可惜的是,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你知道李命吗?”
“知道,儒家的大圣人诶!虽然没见过,但是我听过。不过,我记得好像三味书屋里也来过一个叫李命的人。”
“那位儒家的大圣人李命,就是一个自然守护者。”
“这样啊,原来他还有这样的身份啊。”
“嗯,这是个秘密,不要往外说哦。”
“嗯,我知道。但是,自然守护者为什么越来越少了呢?”
“因为后来啊,自然衰弱了,出现了一类人,他们能够凭借投机取巧的方式,从自然那里获得自然的气息。但是这类人,只是单方面的索取,从来不回报,而他们也自称为自然守护者。后来,受他们影响,真正的自然守护者也就越来越少了。”
“居然还有这种人!”
“是啊,他们甚至还自认为高人一等。”
“明明就是吸血的蚊子,实在是可耻!”
叶抚笑着摸了摸秦三月的头,“以后要离这种人远一点哦。”
秦三月摇头,“不,等我以后有本事了,这种人我要见一个打一个。”
“哈哈,可以可以。”
“嘿嘿。”
秦三月抬头看着叶抚的侧脸。
不知为何,她觉得好像面对老师,又跟以前一样轻松了很多,不像早上的时候,那般沉重。
“老师,我忽然想吃东西了。”
“要吃点什么?”
“酸辣粉儿吧。”
“正好,我也想吃。去买点食材,自己做吧。”
“嘿嘿,不用买啦,食材我早就准备好了!”
“看来真是贪吃鬼啊。”
“不要那么说嘛,爱吃又不是错。”
“对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
“去年的今天,我给你取了个名字,叫三月。”
秦三月看着叶抚的侧脸,无声笑了起来。“记得。一直都记得。”
三月的风,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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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三月的风
管事处。
樊管事如坐针毡。他不知道江大人那边到底如何了,如今看洹鲸依旧还是醒着。虽说目前没有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但他心里始终安定不下来。现在的自己被处罚,也顶多是丢掉帽子,但要是洹鲸一直醒着,之后发生了什么意外,要丢的可就是脑袋了。
他很烦躁,想要问询江大人情况到底如何了。但他又根本没有资格去过问,而且也没办法去过问。之前叫醒江大人的那道法令是一次性的,如今又没有第二个。江大人又是那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存在,凭他的本事根本触摸不到分毫。
如今只好坐在管事处里,等待着。焦急地等待着。
烦躁之中,从外面跑来一人。
樊管事连忙站起来问“如何,有江大人的消息吗?”
那人弓腰连连摇头,“管事,江大人岂能是我等能问询的。他若不主动献身,我等哪能找到他。不过,我觉得,既然江大人没有多说什么,想必应该就是情况并不严峻。管事,你且安心吧。”
“我如何能安得了心!”樊管事怒喝,“都是你们一群废物,这么久连个原因都找不到!”
“管事还请息怒,莫要伤了身体。”
“滚出去!”
“是是是!”
那人连连退下去。
樊管事栽倒在椅子上,眼中满是无奈与苦涩。他知道,没实力就是这样的。
……
遥遥南边的一座大山里。
一身材高大欣长的女人,扎着长长的麻花辫,穿着农家乡里的朴素衣裳,手里挽着花篮,花篮里装着一些花草。见她眉目秀丽,以这般打扮,便是一位乖巧淳朴的农家姑娘。
她迈着零碎的小步子,走走停停,在一片花园里,拾掇这,拾掇那。
一阵风吹过来,吹起无数的细碎的花瓣,纷纷扬扬,迷离了一大片天空。
她扬起手肘,遮在额头,不让细碎的花瓣花粉等等进了眼睛。
待风停了下来后,她蹲下来,捡起一朵不该在这个季节开放的菊花。然后,卷起兰花指,轻捻这朵菊花,别在鬓角,然后露出笑来。不看她超过大多数人的身高的话,应当觉得她是小家碧玉,邻家妹妹。
做完这,她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她的面前多了个人,是个穿着大红衣的男人,瞧上去格外喜庆,像是新郎官,只是脸长得怪怪的,没有鼻子,从眼睛到嘴巴,平整得像是水面。在女人面前,他就显得很矮了,只够到她有微微凸起的胸脯。让人瞧着,会有一种下一刻,女人便会将男人抱起来放在肩头的感觉。
“养鱼那个家伙死了。被鱼咬死的。”男人说。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只是没有鼻子瞧上去很怪异,“死得很惨嘞,骨头、肉还有血,全都没了。自然之息也没了,复活不了。”
“死了就死了。”女人目光不在男人身上,在四处寻找其他的花。
男人笑道,“关键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来问问你。”
“我也不知道啊。”女人清淡地说。
“不想告诉我就直说,用这借口,太烂俗了。”
女人一把将他推开,他身体不平衡重重地倒在旁边的沟渠里,“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别废话。”
男人栽倒在沟渠里,破口大骂,“你个男人婆,说就说,别动手动脚啊!”
女人转过头,嘲讽道“废物。”
“我告诉你,别在鼓捣你的破花了,那家伙死了别不上心,指不定是有人要拿我们开刀!”
女人摇摇头,身后的麻花辫晃个不停,“是你们。别跟我扯上关系。早就让你收敛点收敛点,一个二个嚣张得天都是你们开的一样,在搞笑吗?”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死吧死吧,全死光了才好。”
“我告诉你,这件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对我也没坏处啊。”
“我呸!现在就在这儿装清白无辜了吗?要真的死,你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女人咧咧嘴,“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