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秘密,又不断地从三月、胡兰与某个人那里了解叶抚更多的事,以及先前,她坦然地同叶抚说“距离感”这个话题,都能体现得出来。
叶抚想到这儿,明白了白薇的心思。
他清楚,白薇追求爱情上的平等,是她一个人无法实现的,自己必须得主动降下位置,去接纳。
虽然这说着简单,但并不是一件说做便能做到的事。那得是,朝朝夕夕,点点滴滴之间的改变。需要用时间去磨练。叶抚明白,自己需要从根本意识上去改变,而这些改变从来都不是一言两语,一天两天能实现的。
他便站起来,走到白薇面前,轻轻将她抱住,俯身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他不去看白薇的反应如何,只是一心一意地将自己表达给她。
白薇轻轻闭上眼,细细一声“嗯”。
“好啊!叶抚!”一声娇喝打断他们。
叶抚偏头看去,叶雪衣站在门口,叉着腰,一脸的委屈,“我叫了你二十多声,你一声都不回答我!我要抱你,要求你好久好久,而她!她都没说,你就!你就!”
她大喊,“叶抚!你偏心!偏心!”
叶抚顿时感觉脑仁痛,松开白薇,来到门口,咳嗽两声,张开怀抱,“来吧。”
叶雪衣一下子变了脸,酣酣地笑了起来,同叶抚来了个,满满当当的拥抱。
叶抚问她“要是我以后不在了,你找谁抱去?”
“以后的事情我不想,我只想现在。”叶雪衣说起这话来,居然还颇为自得。
叶抚叹了口气,捻了捻她乱糟糟的头发,说“你这一大清早的,起了床也不洗漱?”
“我洗漱了,只是还没梳头。”
“那干嘛不梳?”
“我要你给我梳。”
“去找你三月姐姐啊。”
“三月姐姐昨天给我梳头的时候说了,叶抚你才是书屋里最会梳头的。所以,我要你给我梳。”
“我不要。”叶抚直接拒绝。
叶雪衣咬着牙,“我就要你!你不给我梳头,我就,我就,”她眼睛转了转,“我就离家出走!”
叶抚乐呵呵一笑,“走呗,你走得出这个院门,就走呗。”
叶雪衣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本体还扎根在这里,哪能出得去。她又换了个理由,“那我就不吃饭!”
“你不吃也饿不死。”
“那我就不睡觉!”
“你不睡也没关系。”
叶雪衣找不到个合适的理由,气急了,便指着屋子里的又娘说“那我就天天欺负它!”
又娘急地喵喵大叫,深感猫没有人权的同时,极力控诉这种虐猫行为。
“你本来就天天欺负它。”
叶雪衣找不到理由,就委屈地蹲坐在门槛上,抱着头自言自语,“我果然是没人疼没人爱。”
小小的一只,蹲在那里,凄凉极了。
叶抚无奈叹了口气,背着手从她旁边走过去,边走边说“来吧,省得你天天自怨自艾。”
叶雪衣一下子就笑满了整张脸,一边踏踏小步子追过去,一边大喊“叶抚,我最喜欢你啦!”
房间里。
又娘从原先的凳子上跳下去,崩了崩身体,然后窜到白薇怀里,继续窝成一团,呼哧呼哧地睡了。
白薇想着梦中的旋律,一点一点地用丝桐复刻出来。
轻声丝丝入耳。她分明地知道,这就是写给自己的曲子。
心情愉快,她满面笑意,弹奏起来。
直到可以流畅地弹完曲子后,她才望向屋外。
看着屋外飘雪,她恍惚了神情。只声呢喃
“这样的日子没几天了,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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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离别总是不经意之间
黑石城的年味儿实在是清淡到了极点。闲暇里,叶抚同白薇去外面散步,来来去去之间没看到有多少出门走亲访友,光是黑石城原住民便是如此了,外面更没几个人到黑石城来拜年。
就像是被世人所遗忘的小城,不去叨扰其他,也不被其他所叨扰。
望街里看去,是三五的孩童,喜笑颜开地追逐戏玩。他们好似便是这城里唯一的生机了。孩童们未经人事,没有被黑石城这独特的沉闷老朽气息所麻木,心里满满的天真与童趣。不像其他一些人,终日地便在这黑石城里面了,没个走出去的志向,只想守着门前一亩地,活到老,再老到死。这是大多数黑石城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不图一个变化,只求安安稳稳。
又是茶余饭后,趁着又娘吸引了叶雪衣,叶抚扯着白薇便出了门去散步。
叶抚看着从面前窜过去的几个孩童。
“怎么,想要个孩子?”白薇在他身旁,笑着打趣。
叶抚摇头,他向前去,“一个雪衣够人受了。”
“那怎地,瞧着人欢喜?”
叶抚说“那几个孩子是黑石城的希望。”
“嗯?什么意思。”白薇不明就里。
叶抚看了看灰蒙蒙的天,“黑石城这地方,你呆了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特殊。”
白薇点头,“气运被封锁了,陷进一个怪圈子里,绕不出去。若没有外力打破,再过几千年应该也还是这副模样。”
叶抚笑问“你信不信,就算叠云国灭亡,这黑石城都不会任何变化。”
“我自然是信。”
白薇好歹是正神,还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的顶头正神,自然是能够推测到这些。她问“那几个孩子,如何做了希望呢?”
叶抚说“那几个孩子啊,阴差阳错下走出了黑石城这个怪圈子。”
“阴差阳错,还是机缘巧合?”
听白薇这么问起来,叶抚知道她认识到了情况。“阴差阳错!”
白薇沉声低头,她略微加快速度,走到叶抚前面。“这半年以来,因为我身份和能力的缘故,知道了不少事。黑石城是守林人的一个小秘境,但据我所了解,黑石城本身的条件似乎不够资格做守林人的秘境。但他们强行改命,费了不少劲儿都要让这里成为秘境,甚至上一次大幕开启时,还派遣了一位有大本事的人来坐镇。”
她看向叶抚,“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一棵树。”
“梨树?”
“桂树。”
“桂树?”白薇仔细回想,“似乎没在黑石城里面看到哪儿有桂树。”
叶抚说“这一点你不用去考虑了。”
白薇想了想,看着叶抚说“听你的语气,你似乎有事让我做。”
“身在其位,总得做点事,对吧?”叶抚笑道。
白薇笑了笑,“我倒是想做个清闲神,但你这位封神的人的话,我可得听啊,免得你不要我了。”
叶抚看向南方,“我马上要带三月去中州了,东土自从北国遭受重创后,已经没有撑起腰杆做事的人了。”前些天,茶后闲话之间,白薇想听叶抚在北边做了些什么,叶抚便同她说了。白薇即便是没经历神秀湖大潮,也对那里的局势知道个八八九九。“洛河里的神,还没睡醒,北国的大圣人,正劳神伤身。满满地看一下,东土只有你撑得起腰了。”
“你去了中州,便顾不上这边儿的事吗?”
叶抚摇头,“倒不是这样。”他笑了笑,“主要是锻炼一下你,免得你太闲。”
白薇颇为幽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