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5 章(1 / 1)

修仙游戏满级后 文笀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慰我,应该是我安慰你啊!”泛红的眼眶,弥漫着雾气。

白薇愣住了。她不太理解这个不过和自己相识一天的人,到底是处于什么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绪崩溃。她呼出口气,轻声说“怕啊,其实我很怕的,但是五年来这么过去了,总要承受得住的,不然怎么能好好和你说话。”

甄云韶埋下头,低声幽咽,“那可是整个东土所有人加起来都承受不住的因果啊,他们凭什么让你来承受,为什么自己不去……为什么……”

这一刻,甄云韶忽然有些明白戈院首为何想要去帮助白薇了,也明白了明安城背后的秘密就是眼前这个还只是个普通人的女人。她心里升起了厌恶,厌恶那些所谓的掌控一切的人。久久以来,一直听话,接受安排的她第一次升起了反抗的心理。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不能再默不作声地接受安排了,即便能做到的微乎其微激不起任何波澜,即便是做了那些站在山巅的大人物们对立面,也要去反抗。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是错的,是错的,即便改正不了也不能当做是对的。

这里安静了许久。甄云韶忽然抬起头,咬着牙对白薇说“这盘棋,我要赢!”

白薇愣了愣,“这盘吗?你肯定能赢啊,我下不过你的。”

甄云韶摇摇头,她站起来,指着无尽星空,“我说的是这盘棋。”

“这盘棋,我一定要赢!”

声音震震地响起在白薇脑海里。这一刻,她忽然有些明白叶抚先前为何执意让自己来这里了。她恍惚了神情,低头看着棋盘,像是在问人,又像是在自语——

“我能依靠你吗?”

回答她的是一颗从棋笥滚落而出的黑子。她伸手捏起黑子,感受到一抹温热,忽地,笑了。

……

“你是谁?”

井不停看着门外的叶抚,皱起了眉。

叶抚回答“我叫叶抚,叶子的叶,抚摸的抚。是三味书屋的先生。”他很直接,报上了真名,真身份,并不同井不停隐瞒什么。

“三味书屋?”井不停并没有听过,他没有细问,“你的出现令我感到意外。”

叶抚笑着说“你的棋盘世界,没让我感到意外。”

来者不善。这是井不停的第一反应。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并没法控制棋盘世界里的这个叶抚,不由得想,兴许这个人就是之前感受到的那一缕外来的气息。

“这位先生,莅临寒舍,不知有何事?”井不停不缺叶抚的实力,但知道能够不经过自己同意便进来,定然非凡。而且看样子,他觉得这个叶抚应该也是儒家的人,想必还是青梅学府的人,也就没有表露敌意。毕竟,阴阳家和儒家来往较多。

“我想找你下盘棋,顺便和你说一些事。”

“找我下棋?”比起这个,井不停在意的是叶抚说的“一些事”。“什么事?”

叶抚笑笑,“下棋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想必先生应该知道,我现在正在外面下棋,在这里的只是我的一缕神念。下棋时,若是令先生不满意了,还请见谅。”井不停说。

“我下棋也就图个乐。”言下之意,说事才是正事。

井不停略做沉思,请手道“先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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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山巅与山脚

叶抚和井不停各自落座。

这里是井不停的棋盘世界,所以随手化出一盘棋来很简单。

井不停执黑子,叶抚执白子。这场莫名其妙的棋局便开始了。但其实正如同叶抚所说的那般,下棋就是图个乐,好使说话的时候气氛尴尬了,手头有点事做,不至于手足无措。

“叶先生。”棋盘上黑白二子各落下十数颗的时候,井不停开口了,“你是学府那边的先生吗?”

叶抚摇头,“我说了,我来自三味书屋。”

井不停有些莫名其妙,他哪里知道什么三味书屋,而且叶抚这个说话的方式也让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学府的人。不过想来,能够随意进入这棋盘世界,应当也是触及到了道意的存在,至少也得是个半圣吧。而明显的,叶抚不是戈昂然和石祝,所以这让井不停猜想会不会这青梅学府里出现了第三个半圣,如果是的话,那青梅学府将一跃成为这东土的第一大学府了。一位半圣带来的文运,是相当可观的。

“那先生有什么事想同小辈说?”

“你不必拘礼,也不须用什么谦称,像平常一样说话就好。”

“那还希望先生不要见怪。”

叶抚摇摇头,“昨天晚上,你在平望楼见到了那守塔人,感想如何?”

井不停手一顿,抬目看了看叶抚,但叶抚目光在棋盘上。他不奇怪叶抚知道自己昨晚去过平望楼,但奇怪的是为何刻意提起了守塔人,而又问起了感想。说起感想,那自然是一言难尽。

“其实,我并没有见到那守塔人,终其到底也只是听了个声音。”井不停分寸未乱,自然淡定地说“毕竟他一直站在黑暗当中,没有光进去。”

叶抚摇摇头,“这跟光无关。是他不想让你看到他。”

“照这么个说法,那先生你见过他?”

“见过。”叶抚点头。

一句轻巧的“见过”让井不停确定了叶抚非凡的本事。

“如果我告诉你,守塔人准确来说应该叫守灯人,你作何感想?”叶抚放下一子,抬起头来看着井不停。

“守灯人……”井不停想起平望楼上那三盏灯,眉目转动,片刻后反应过来。因为演算能力强,所以他能考虑到很多种情况,“守的是平望楼上那三盏灯吗?”

叶抚点头。“守灯人和你说过一句话,‘身负罪业之人才应该来到这里’。”

井不停忽然有些怀疑,他怀疑这叶抚是不是就是那守灯人,他顿了顿,然后点头说“他还说了,需要赎罪的人才该去那里。”

“那你觉得需要赎罪是去那平望楼里,还是去取下挂在楼上的灯?”叶抚问。

井不停想了想,然后说“是那灯吧。毕竟先生你也说了,他是守灯人。”

“你觉得你需要赎罪吗?”叶抚又问。

井不停忽地停了下来,凝眉看着叶抚,“先生这般言语是什么意思?”他总觉叶抚的话有点针对自己,但有感受不到任何敌意,这很奇怪。

叶抚没有回答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来。

井不停沉默了一会儿后说“赎罪也要讲一个所以然的,为谁而赎罪,为何事而赎罪,为什么要赎罪。在这三个里面,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支持我去赎罪,即便我有过罪孽,但如果不是那些和尚,又有谁甘愿讲求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亦或者了了然然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所以,我觉得我不需要赎罪。”

“你很明白。”

“多谢先生夸赞。”

“但现在的你明白太多反而不好。”

井不停眉头一皱,“此话何意?”

叶抚看着井不停双眼,从其中看到了一片无尽的星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