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惊惧盛宴 薄情书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盯着他说:

  “如果不献出祭品,整个大藏乡的人,都会变成你姐姐的样子!”

  “那为什么祭品是姐姐,不是你!”二宫次郎愤怒地吼道。

  老村长静静地看着他,手按在了他的头上,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会轮到我的……这是大藏乡的命运。”

  “你去过外面的世界了吧?”

  “很富饶,很美丽吗?”

  老村长像是在询问,也像是在喃喃自语。

  “如果……能够永远解决掉这个诅咒,我们大藏乡也一定可以那样美丽……”

  ————

  秦文玉哈了口气,搓了搓手,在旅店玄关换下了鞋子。

  老实说二宫次郎讲故事的水平不怎样。

  不过,秦文玉倒是知道了他的心路历程。

  这位大藏乡的现任村长,把抓阄献祭的人从大藏乡的范围,扩大到了所有来大藏乡的人。

  莫非他觉得他这是在保护大藏乡?保护他的村民?

  “真是可笑又伪善的人类……”秦文玉嘟囔道。

  “秦……秦先生……欢迎回来!”刚到屋前,他就看到了对面屋子跪坐在地,脸颊红红的伊吹有弦。

  以及她身前已经冷却的饭菜。

  “啊……对不起!我这就去加热!”

  看着她急急忙忙小跑离开的背影。

  秦文玉的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好半晌后,他才收回目光,走到伊吹有弦的房间矮桌旁坐下。

  人类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

  也许,会存在真正善良的人?

  或许吧……

第二十九章 祭典

  一月二十七日,晨。

  大藏乡冬日祭活动如期开展,秦文玉站在阳台上朝下看去时,村里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几十座神舆与花车,由上百人组成的抬轿队缓慢地穿过街道,往后山走去,场面颇为壮观。

  祭典已经开始了,但真正的仪式,要等到中午十二点才会进行。

  所有大藏乡村民都早早地起了床,人人都抓着一只公鸡,带上一把锋利的刀,保证杀它之时一刀毙命,不能补刀。

  再将鸡血滴到酒杯里,洒在用来祭祀的纸上。

  整个上午便进行这样的活动,已经烹饪好的祭品摆在了花车上,游客的吃食则是另准备一份。

  秦文玉听了一会儿大藏乡老人叫魂般的祭词,没了兴致。

  其实,这个村子里发生什么都和他关系不大。

  等到花车全都过去后,秦文玉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馆长北原苍树还没有被带到后山去。

  昨晚馆长被大藏乡的人从岛根县警署带了回来,今天却不见踪影。

  要说兴趣,秦文玉只对北原苍树感兴趣。

  本来他也对二宫次郎口中的故事感兴趣,但那位村长从头到尾都只是在谈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并没有提到秦也。

  “笃笃笃……”

  “秦先生,你醒了吗?”

  伊吹有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秦文玉去到门口,给她开了门。

  伊吹今天显然好好打扮了一番,她的长相本来就不差,略微上了些妆容后,更显得俏丽可人。

  “秦先生……祭典开始了,你要去看看吗?”

  她鼓起勇气直视着秦文玉的眼睛,目光中满是期待。

  秦文玉摇了摇头:“不了,你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是这样吗……”伊吹有弦眼中的光芒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打扰你了,秦先生……”

  她转身小跑离去,转角下楼时还撞到了楼梯扶手,发出了巨大的声音,但秦文玉没听到她叫疼。

  “等等,伊吹小姐!”

  秦文玉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出声喊道。

  伊吹有弦停下步子,转身看着他。

  “我……一会儿会来后山找你,能等我吗?”

  伊吹有弦注视着秦文玉,眼睛仿若解冻的春水,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做好约定后,秦文玉的心底仿佛轻松了一些。

  他有些讨厌这种感觉,但如果不这样做,又会产生另一种让人讨厌的感觉。

  这到底是为什么?

  秦文玉莫名有些烦躁。

  他干脆放下了这些事,离开旅店,再次去了町内会。

  町内会在南,后山祭典在北,一路上,除了飘扬的雪花,秦文玉没有遇到一个人。

  村子里一片寂静,反而是到了町内会时,他看到了人影。

  二宫次郎没有关门,他仿佛知道秦文玉还要来,依旧坐在那间老旧的町内会屋子里,自斟自饮。

  “身为村长,这种场合不露面合适吗?”

  秦文玉不请自入。

  二宫次郎端起杯子,秦文玉闻到了一股酒味。他今天没有喝茶,而是在饮酒。

  “我会去的,还没到时候。”

  二宫次郎的声音和昨日一样沙哑。

  “你是来见北原苍树的吗?”二宫次郎给秦文玉倒了一杯酒。

  秦文玉低头看着这杯如清水般透彻的酒,说道:“嗯,我很好奇大藏乡警方用什么理由从岛根县拿回了人。”

  二宫次郎一声嗤笑:“有一句古语,叫以势压人,找个比岛根县权势更大的靠山就行了。”

  秦文玉脸上的疑惑不减:“以大藏乡的资本,能找到那样的靠山吗?”

  二宫次郎沉默下来,良久之后,他开口说道:“你的父亲曾说,诅咒是不幸,也是幸运。”

  他一双如冰封寒泉般幽冷的眼睛注视着秦文玉:“诅咒是一种超脱现实的力量,它是不幸,也是我们的资本。”

  “嗯,至少现在大藏乡很繁荣。”

  秦文玉对此话不置可否。

  “十年前,我成为村长的第一步,就是造势。”二宫次郎又喝了一杯酒,眼神有些迷离起来,“变鬼……为神。”

  “你父亲教我的……大藏乡的诅咒无法根除,只能与它共生。我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付出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利益与它共生。”

  秦文玉端起酒杯闻了闻,又放了下去:“所以,这就是你的办法,诅咒成了神迹,用远超村民的游客数量降低大藏乡村民被选中的概率。”

  “对,这个办法很成功,但不能出一点差错……”二宫次郎说话有些大舌头了。

  “一月二十七日,只能是这一天,选一个人,被送入山洞。提前或者延迟,都会打乱祭典的进行……”

  “四年前就错过一次!”他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是松本相泉吗?”秦文玉问道。

  二宫次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你很聪明,那是十年间唯一出过的一次错,四年前,就在祭典的前一天,有一名游客偷偷进了洞里。”

  “就和今年的北原苍树馆长一样,在一月二十七日之前,就阴差阳错地进入了山洞。”

  “错误……必须纠正。”他盯着秦文玉,一句一句地说,“而纠正错误,需要付出代价。”

  “我想,代价就是下一次被选中的人,必须是大藏乡村民,对吧。”

  秦文玉注视着二宫次郎。

  “没错……所以,松本相泉被选中了。”

  秦文玉看着二宫次郎,原来这位村长什么都知道。

  北原苍树馆长在前天晚上接受了二宫次郎的招待,喝得醉醺醺的被村民送回了旅店。

  然而……送他回去的那个人,就是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