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了病房。
小岛雾香看看玉木一,又看看高桥卯月,似乎想问些什么,却又不好开口。
直到高桥卯月也换好衣服离开了病房,她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想看现场版言情剧?”
这时,一个带着调侃意味的诡异声音陡然出现在了她脑海中!
小岛雾香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立刻缩到了床角,颤声问道:“谁?”
然而,这一声谁字问出口后,那个声音却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再也没有响起。
难道……是错觉吗?
小岛雾香总觉得那个声音有些耳熟,可是……
一定是这几天精神压力太大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一定……是吧。
————
楼下花园。
玉木一静静地站在花丛旁,看着在微风中一摇一晃的秋千,略微有些出神。
“在看什么?”
高桥卯月的声音带着些许俏皮,在他身后出现。
“没什么。”玉木一转过头,平静地看着她。
高桥卯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从玉木一的脸上,她似乎永远也看不到自己期待的神情。
“我偶尔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思念与温柔,“高桥卯月转身走向秋千,“不过我知道,你虽然在看我,但眼中的思念与温柔,不是给我的。“
玉木一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他的眼睛只能够看到黑白一般,没有任何波澜。
“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高桥卯月坐在了秋千上,将被风吹乱的鬓发夹在耳边,静静地看着他。
玉木一只是沉默,就像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回答这个问题一样。
高桥卯月一笑,笑声中似乎叹了口气:“算啦!”
“这次你拼了命救我,高桥财阀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你需要的金钱,人脉,地位,我会尽力给你。”
“嗯。”
玉木一的回应,打消了高桥卯月最后一点想与他说的话。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玉木一转过身,缓缓离开了花园。
高桥卯月注视着他的背影,视线逐渐移到蔚蓝的天空。
“呼……”
活着……真好。
————
“秦先生,秦先生等等我!”
伊吹有弦努力地跟着秦文玉,但秦文玉实在跑得太快了,她不得不出声让那个人慢一点。
终于,秦文玉好歹是停下了脚步,伊吹有弦差点撞上他,抬头一看,眼前的店铺是一家中餐厅。
秦文玉扭头看着她:“再吃两天饭团,我可能就要变成饭团了。”
“噗……”
伊吹有弦捂嘴一笑,原来是这样啊。
“那今天中午,是秦先生请客了?”伊吹有弦说道。
“刚才我脱病号服的时候你也看见了,我身上光溜溜的,像是能藏钱的样子吗。“
一边说着,秦文玉一边进了中餐厅。
当伊吹有弦回过神赶紧跟进去的时候,秦文玉已经点了两份炒饭,一份爆炒牛河,一份酸菜鱼,一份糖醋排骨,外加一盘麻婆豆腐。
伊吹有弦呆呆地坐了下来。
她的钱才打去了维纳斯孤儿院,现在也没什么钱呐……
“秦……秦先生……在中国,吃饭不给钱的话,需要工作多久补偿啊?”
伊吹有弦小声问道。
秦文玉老神在在眯着眼睛坐着,闻言想了想,笃定地说:“电视里一般挨一顿打就行了,不碍事。”
挨一顿打?!
伊吹有弦四下看了看,虽然她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但光天化日之下吃霸王餐被打,以她接受的教育她无法承受。
秦文玉看了紧张兮兮的她一眼,终于笑道:“算了,不逗你了,安心吃吧,有人埋单的。”
话说到这,菜正好端了上来。
秦文玉不由分说立刻吃了起来。
伊吹有弦坐立难安,真的有人来请客吗?
这时……一句温和的中文在她身后响起:
“不好意思,小秦,我迟到了。”
秦文玉放下筷子,站起身说道:
“我也是刚到,语年哥。”
伊吹有弦还是第一次看到秦文玉这样有礼貌的样子,她也赶紧站了起来。
不会中文的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这时,那个刚来的男人主动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张语年。”
第两百零一章 母亲
这顿饭,伊吹有弦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倒不是她不习惯吃中餐,而是秦文玉和这位张语年先生之间的氛围太奇怪了。
伊吹有弦从没见过秦文玉这副样子,面对着张语年的时候,他似乎也浑身不自在。
既然这样不自在的话,为什么要邀请这位张先生来一起用餐呢……
她不知道的是,张语年并不是秦文玉邀请来的,反倒是秦文玉收到了张语年的邀请,也就是说,秦文玉才是客人。
果然,秦文玉飞快地把东西吃光后,咳嗽了两声:“伊吹,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和语年哥谈。”
“哦……哦!”伊吹有弦赶紧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对张语年说道:“对……对不起,失礼了。”
然后,她看了秦文玉一眼,匆匆离开了餐厅。
看到伊吹有弦的身影消失后,张语年笑了笑,对秦文玉说道:“这位小姐很漂亮。“
“呃……嗯。“
秦文玉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女朋友?“
“啊?不是……“秦文玉摇了摇头,伊吹有弦和自己的关系,算什么呢?
他也认真思考了一下。
“是重要的朋友。”秦文玉认真地说。
“嗯,明白了。”张语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小秦,我们认识多久了?”他忽然问道。
“十年了吧?“秦文玉一愣,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过去的记忆变得模糊了,记忆模糊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就非常奇怪,一时间,秦文玉竟有些神情恍惚。
张语年却没有在意秦文玉这片刻的失神。
“对,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家人,你和张路认识的时候,似乎就是孤身一人?”张语年目光带着些微的问询,并没有太多侵略性。
“……“秦文玉沉默以对,他不知道张语年忽然提起这件事的意义,这不是什么好谈资,除非……他接下来要谈的事,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见秦文玉不再说话,张语年也停顿了片刻。
“这里有些吵,我们出去谈吧。”一边说着,张语年一边起身走向了前台结账区。
秦文玉看着他的背影,他是实实在在的不明白张语年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他隐隐约约地从张语年的身上感觉到一股诡异的危机感。
此时,张语年已经结了账,走了过来。
跟着张语年,两人一起去了河边。
雨后的风带着些微凉意,河水清澈,岸边春花舞动,张语年找了个长椅坐下,秦文玉坐在了他身边。
“我是异乡人,“张语年注视着河对岸的繁华街道,“再美的景色,也有种过客匆匆的错觉。”
听他这么说,秦文玉只是沉默,因为他知道张语年还有话没说完。
果然,接下来张语年说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对张语年的认知。
“但你不是异乡人,你曾经的名字,叫羽生文玉。”
秦文玉双手一紧,紧盯着张语年:“你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
张语年仰面朝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