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合,我还是下注1000美金。”
下文中将省去关于按计时器的描述,各位知道他们有摁就行了
“我跟。”净先生这次是很果断地就跟了。
基本上,至少在前十五个回合里,只要猜解方的叫注额没有特别巨大的变化,出题方都可以不假思索地跟进。
因为在这个游戏里,不存在“猜解方在确信可以赢的回合故意不加大注额”的情况,就算明知这种行为的出现会导致对手投降,投降的罚金肯定也比一个底注的钱多。
“裁判大哥,我有个问题想在此确认一下。”封不觉在低头写第二组数字时,忽地开口跟旁边的西装墨镜男攀谈了起来。
“请问。”西装男也是立即就做出了回应。
“关于你刚才说的假如作弊被抓,将立刻判负这个事儿啊”接着,封不觉便用平静的语气,问出了一个让人一惊的问题,“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没有被当场抓包的作弊,就是被默许的呢”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群便一阵鼓噪,净先生那面具下的脸也是当场一抽。
倒是那西装墨镜男的反应,还算淡定:“是的,既然没有当场被抓包,那自然也就无从惩罚。”
很显然,他并不是第一次回答类似的问题了;关于“作弊”这部分的门道,主办者不可能漏算,而他手下的“裁判们”对此也都心里有数。
“开什么玩笑”然而,下一秒,净先生可不干了,“不能保证公正的话还要你们这些裁判有什么用在旁边站岗吗”
“先生。”西装男的态度未变,“赌桌上的公正,本来就是相对的。出千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何况其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一旦作弊被抓的话,今晚的旅途可就提前结束了。”他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我并没有说过不保证对决的公正性,我只是说,对于没有被当场抓包的作弊无法做出惩罚而已。您也不要太小看我们这些站岗的了”话到此处,他那墨镜下的视线悄然移到了觉哥的身上,话语中也带上了几分威慑之意,“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弊,不是那么容易的。”
“呵呵”封不觉面对对方的视线和威压,却是不以为意,他将一张写了六个“1”的纸又递给了净先生,并发出了一阵令人不安的笑声。
“等等那万一出现那种没有当场抓包,但在对决结束后才暴露出来的作弊手段呢那又怎么算”而净先生这时还在纠结于刚才的话题。
“哈哈哈哈哈”西装男还没回话呢,封不觉就先大笑出声,“你这不是废话吗别说是在赌桌上了就说足球比赛,你见过赛后再改判的事儿么”他说着,又用插进自己面具眼窝的吸管吸了口香槟,再道,“像出千作弊这种事,若不能当场拆穿,那只能说上当的人才是傻瓜,假如事后能推翻结果的话。那这种胜负还有什么意义”
“嗯”西装男也接道。“没错,每一局对决的结果都是绝对的,在全部的结算完成后再举证对方作弊,这种行为我们不予认同。”
“切”净先生啐了一声。但他没时间发火,因为反馈的时限只有三十秒。他只能愤愤然地在纸上迅速写下了“0A0B”的字样,递还给了觉哥。
“呵运气不错嘛。”封不觉看到自己猜第二个数字也被完全排除在了正确答案之外,很是欣然。“这种开局的话,大概二十个回合之内就能搞定答案了呢”
他假装是自言自语般用不算很响的声音念出了后半句话。故意让净先生听见。
而净先生听见以后,心里也在直打鼓:“可恶的小子他到底要干什么刚才问裁判那种问题是什么意思是想做点儿什么吗还是单纯地想要扰乱我”
他算是猜对了一半,封不觉和裁判交流的目的之一。的确是想扰乱他
在这个游戏中,作弊的途径其实很少。真想要“出千”,也应该在出题者写答案的时候动手,或者就是直接在保管答案的裁判身上想办法。
眼下游戏已经开始。猜解者就是想作弊,也没有什么有效可行的手段。
因此,封不觉说这话,并不代表他想动手,只是给对方制造一种“我真有可能动手”的心理压力。
另外,觉哥与裁判的这番交流还有另一个目的为其他的客人们提供一种“思路”。
他希望通过这次的对话,将“只要不被抓包就可以作弊”这个想法植入周围人群的脑海中,为之后的“布局”埋下伏笔。
长话短说,在前十轮中,封不觉按照从零到九的顺序将十个数字都猜了一遍,共输了一万美元。
就这样,来到了第十一轮。
此时,封不觉已可以确定,净先生写的六个数字中,不包含0、1、4、6、9这五个。
也就是说,答案由23578这五个数字组成;作为一个包含了五个数字的六位数,其中自然是有一个数字是重复的,而这个数字在前十轮中也已试出来了,在猜解六个“8”时,净先生给出的反馈是2A0B,即该六位数中包含两个8的证明。
于是,从这一轮开始,猜解的核心就从“猜数字”转变为了“猜位置”,反正答案铁定就是235788这六个数字了,现在就是看它们究竟是怎么排列的。
“呵是不是忽然觉得,二十五回合内解决问题,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呢”这一回合,封不觉在叫注之后,又一次使用了语言攻势去骚扰对方。
此刻,净先生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好在还有面具挡着,让他不至于在众人面前露怯。
只是他那矮胖的身躯膘多油大,特容易出汗;那些从头上、脸上一路流淌到勃颈处的汗液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油光锃亮,俨然已把他给出卖了
“哼就算你成功地在二十五回合内猜到了又如何我在赌回合的底注上也只押了一千而已。”净先生言辞上还是不甘示弱的,“再退一步讲,哪怕是被迫投降,下一轮还有我的猜解回合,呵呵”他强行挤出两声干笑,接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给我提供了一个不错的猜解思路呢。”
“唉”封不觉闻言,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悲天悯人的长叹,“毕竟是三流啊”他耸了耸肩,“我只输了多少多少、还有下一轮在赌桌上抱着这种想法,可是很危险的。”他微顿半秒,“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这种想法的祸害下一退再退,站在了悬崖的边缘;到了那时,当面临着再退一步就是死的压力,通常就会彻底崩溃、或是物极必反地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拼个头破血流这种人啊”他冷哼一声,“哼就是我们常说的水鱼了。”
“少啰嗦”净先生不耐烦地喝道,“我跟开始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