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威望不可测度!”
勇武侯听的也颇有感触。
“这个没什么好奇怪的。这种人物,有夫子批命,武穆护航,太傅看重,人皇宠幸!当朝最显赫、最尊贵的人物尽集于此。又岂是我们可以比拟!”
元武侯倒是显得神色平静。他在朝中虽然极少露面,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乃是必备的本事。对于方云,他也知道的不少。
“夫子批命?不是说夫子收为记名弟子吗?”
勇武侯诧异道。
京中地位极高的,都知道方云和梅林中那位夫子,有层关系。当然,仅止于这表面的一层,详细的却不知道。
“方家此子长年在外,哪来的功夫继承夫子绝学。而且,夫子乃儒家一道。真要是收了他做弟子。去年封侯之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儒家反对了。——你仔细想想,夫子最利害的是什么。即然不是收他为弟子,那就只能是为他批命了。”
元武侯目光闪烁,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
“吱哑!”
三人只聊了几句,朱漆的大门大开。四周空气一滞,一股磅礴的气息,如泄闸之水,汹涌磅礴,扑面而来。三人只觉双肩一沉,仿佛站立在一片天地洪流之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三人神色顿时一变。
“三位武侯大驾光临,方云恭侯多时!”
一阵劲风涌来,方云龙骧虎视,迈步踏出。双目如辰,盼顾间,不怒而威。较之三位武侯,气势居然还有胜出一筹。
三人身来,随行的几名心腹侍卫,神色微变。这位冠军侯踏出的一刹那,居然给人一种风云变色的感觉。那并不是如何雄壮的身躯,突然无限拨高,给人一种伟岸的感觉。无形之中,形成一种错觉。似乎方云比三位武侯,还要高出一个头!
“冠军,冠军……,这才是冠军!”
几名侍卫眼中有了畏惧之色。直到这个时侯,他们新近册封的冠军侯,其崛起并无侥幸。如此气势,可称“干云”。丝毫找不到一点年轻人的雏气。
“三位武侯,里面请!”
没有什么废话,方云大手一伸,直接引往府内。
武者之间,就干脆利落多了。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方都统,劳烦了!”
三人不称方云的封号,却称起他在猎鹿园中的官职。显然,相比冠军侯这个封号,“都统”这两个字,在三人眼中,显得更有份量。也只有这二个字,也才值得三人折节下交,以平辈的礼对待。
方云闻言哂然一笑,也不在意。
四人同行,引入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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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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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分宾主坐下,自有婢女奉上香茗。
方云挥了挥手,所有人退下。堂中就只剩下方云和三位武侯。
“三位武侯大驾临,不甚荣幸。方云早有心拜访三位,只是时机未到,一直待命在外。以致错过了与三位武侯相谈的时机。甚是可惜。”
方云开口道。
这翻话,是客套,也是表明心迹。以示结交之意。
这翻话出来,双方气氛果然融洽许多。投挑报李,若是一边热,就没意思了。现在方云也摆低姿势,表明结交之意。当下自然是宾主尽欢。
“方都统客气了!方都统的名声,在朝野内外,震耳欲聋。我与两位世兄也是如雷贯耳,这次终于觅得机会。一瞻方都统的风采。果然名副实在,英雄出少年啊!——这次
元武侯微笑道。
“三位武侯,举足轻重。方云也是心向往之。”
双方互相寒喧,互捧一阵。颇有英雄相惜之意。
勇武侯取出三人的准备的礼物,以示祝贺方云晋升之禧。片刻之后,便直入主题。
“方都统,”烈武侯犹豫片刻,开口道:“之前,天武侯的事情。我们非常报歉。这件事情上,我们并没有帮上忙。这次方都统重返上京城。不知道,准备处理天武侯?”
“哦?”方云双眉微挑:“三位武侯,是为天武侯做说客来的?”
武侯一脉,同气连声。三人如果是为天武侯来的。方云就得重新估量自已的策略了。
见到方云面色不虞,元武侯眼皮跳了下,立即接口道:
“方都统不要误会。我们虽然同为武侯,但各有立场。此行,只为道贺。倒并非是来做说客。只是,天武侯地位特殊,上代武侯犹且存在。方都统若要报封侯之仇,恐怕还需小心啊。”
方云现在实力,地位都不在三人之下,更兼得人皇宠幸。就算三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他,貌然竖敌。特别是在听说,方云在猎鹿园,当众击杀张耳、公孙宿,连带差点将羊叔子废了的时侯。
实力、气魄、智慧、手段……,眼前这个年轻丝毫不缺。羊叔子招惹他不过一年,立即就招了现报。这种速度,不可谓不骇人。
前车之鉴,后辙之师啊!
面子虽然重要,但也要面对的是什么人。方云留在所有势力案桌前的卷宗,让所有人战战兢兢,视之为煞神!
“上代武侯……”
方云闻言,眉头微舒。这三人居然是在为他胆心。微一沉吟,方云哂然笑道:
“三位武侯的好意,方云心领。此事,我自有分寸。三位武侯不必挂念。——天武侯当初口出狂言,言及我父亲方胤,头生反骨,是草莽乱贼。更召入我府,想以武力,破我精神意志。后更与羊叔子在猎鹿园内伏杀于我。不论是哪一种,都足够我将他碾成粉碎。”
当着勇武侯、烈武侯、元武侯的面,方云毫不掩饰,自已对于天武侯的杀机。
三人在一旁听着,都是心中忧虑。天武侯干的那些勾当,他们也有所耳闻。确实,当初天武侯,直斥方胤头生反骨,是乱臣之流。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三人自思也有些过份。
之后,伏杀的事,更是让双方结下难以解开的结。要知道,一旦没有杀死对方,立即就是结下死期。
此时听了方云的回复,都有些忧心忡忡。
天武侯一脉,虽然是根基深厚。但凭着方云的成长速度,有仇报仇的手段,恐怕,还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两位国之重臣,摆明了死仇。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方都统即然已有决断。那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多说了。”
元武侯以目示意,阻止了其他两人:“两位都是国之重臣。我们只是不希望,因为内斗,有伤社稷。特别是现在这个时侯!”
元武侯若有所指。方云了然,他指的必是群虎噬龙的事。以武侯的地位,接触这些秘密,不算什么。
“三位放心,我自有分寸。”
方云淡然道。
“嗯。”
元武侯微微点头。三人又谈了一阵四方边境的战争,又留下,邀请方云,有时间,去武侯府拜访的约定。便站起身来。
“方都统,时侯不早。狄荒女皇登位,军机处事务繁忙。我们就先告辞了。”
三人道。
方云颔首,知道三人说的倒是事实:
“三位武侯之次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