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叫墨庭
中午时间超市里人还挺多, 特别是买水买饮料的。凤扬到的时候刘师傅和刘江河都在呢，两人正忙着给学生们结账，而班煜则坐在太妃椅上不知道想什么。
班煜平时就不大干活，一般时候他在超市里就是个摆设。他一在超市, 超市里每天来来去去的小姑娘就特别多，无形中就把销售额给拉高了。
凤扬每次来超市几乎都能看到有小姑娘跟班煜说话, 但是今天没有。
班煜看起来有点无精打采的, 见到他来都没怎么动，也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倒是旁边的小姑娘一见他走近班煜, 跟小伙伴们叽叽喳喳的, 虽然说得很小声, 但还是有被他听到。
“啊啊啊啊啊！他俩真的是配一脸！我不管，锁死了！”
“所以他俩到底是不是兄弟啊？”有女生小声说, “真的一点也不像啊。”
“哎他俩是不是闹别扭了？你们看班老板都不理小凤凰啊。班老板不是出了名的疼小凤凰吗？”
每天都送热牛奶的事, 几乎全校都知道啊！
凤扬耳朵灵, 倒也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背后叫他“小凤凰”，但是这一副想要把他跟班煜配成对的样子还真是让他有点儿意外。
他跟谁在一起与这些人有关？？？
“他怎么了？”凤扬问刘师傅。
“大少爷说是肚子疼, 不想动。我说带他去医院他还不去。”刘师傅说, “要不大、要不凤扬你带他去看看？”
“行。”凤扬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拔了龙鳞，很痛快答应下来，“出去么？”他用脚尖踢踢班煜。
“去哪儿？”班煜懒洋洋地问。
“请你吃东西或者去看病都行。”凤扬说，“不过我时间不多，你得快拿主意。”
“那你请我吃东西, 吃我最想吃的。”班煜说，“回来我请你吃东西，请你最想吃的。”
凤扬瞬间想到早上的大知了，点点头：“行。”
班煜麻溜起身拉着凤扬往外走，健步如飞的哪里还像肚子疼的人？凤扬怀疑他根本就不是肚子疼。但不管怎么说，班煜身体好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不然真因为拔了龙鳞而受伤严重，他肯定要过意不去。拔鳞片那可是要从皮肉上生生剥离，不是说着那么轻松。
凤扬熟门熟路地带着班煜往校外走，两人一个高大一个略瘦小，一个健壮一个看着略单薄，但大概真的是长得太完美了，走在一起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一对玉人。
几乎每一个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要回头看一看。
班煜笑着小声问：“扬扬你听见了么，好多人觉得我们特别般配。”
凤扬瞪：“配你个头啊？你想吃什么？我们大概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时间。如果远的话就先随便吃点，晚自习之后我请你也可以。”
班煜本来就想中午吃，但一想到留到晚上似乎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单独相处，便笑说：“那就随便吃点什么吧。我主要是想和你在一起，吃什么东西其实并不重要。”
这话说得，这么委屈呢？好像我平时对你怎么苛待了似的。
凤扬忍不住回忆了一下，感觉自己平时待班煜其实也还算可以了。就一个正常人对蛇精病大粘糕的情况来说，要不是班煜动不动抽风，他其实还可以再友好点的。少数几次揍班煜绝对是因为班煜气得他头疼。
两人中午都还没吃饭，凤扬想想自己不吃知了的情况下吃什么都差不多，就问班煜的意见。班煜说凤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于是两人很没有新意地决定吃学校马路对面那家每天排大长队的煎饼果子。
凤扬去排队的时候，班煜去了趟卖奶茶的店，给凤扬要了一杯苹果茶，一杯柠檬红茶，一杯原味奶茶，还有一杯甘蔗汁，一杯百香果汁。这些都是热的，他自己则要了一杯凉的梨汁。
等凤扬买完煎饼果子，班煜这边拿了一兜子饮品过来，两人就坐到校内的柳树林。
阳光透过柳枝在地面照出斑驳的树影，由于柳叶长得还不是很大，所以透下来的光还算足。班煜把饮料在凤扬对面一字排开：“喜欢哪个喝哪个，这些都是热的。不过我建议你喝甘蔗汁，因为只有这个是我看着他们鲜榨加热的，天然无添加。其他的多少都加了点什么。”
凤扬：“……”
阳光把这些果汁杯照得透亮，反出不同颜色的彩光。凤扬看了班煜半晌，把甘蔗汁拿了起来。
这两天好像不像以前那么傻了。又或者还是挺傻，但是傻得没以前那么气人了。
凤扬咬了一口煎饼果子，“咔嚓”一声：“看来每天排长队还是有原因的，味道不错。”
以前小凤扬总听着别人说这家的煎饼果子好吃，但是十块钱一个，小凤扬舍不得买。后来凤扬来了之后更习惯去食堂，也没去注意。今天中午看到大家在外面排队他才想起来试试。他喜欢脆脆的口感。
凤扬把里面的脆片拔出来，先可脆片吃，吃完了之后再去一点点咬其他的部分。很明显这些软巴巴的地方他不是很喜欢。
班煜见了，隔着纸包装，把自己一口还没动的脆片拿出来给了凤扬：“这个也给你。”
凤扬说：“你吃吧，吃这东西不吃脆片有什么意思？”
班煜说：“看你吃我觉得更有意思。”
凤扬闻言不再二话，拿过来咔嚓咔嚓。其实他对这东西的抵抗力不像对知了那么差，吃不吃根本是无所谓的。但是他不喜欢把一件事推来推去的感觉，磨叽。
这时候旁边走过去一男一女，女生对男声说：“哎你看见了吗？坐柳下那两个就是班老板和高二文一的凤扬。养眼吧？”
男生回头看了一眼：“还行吧。不过两个男的，恶不恶心啊？”
女生猛地怂了男生一下：“我说你会不会说话啊！不跟你吃了，你爱找谁吃找谁吃去！”
男生顿时懵逼：“干嘛啊？这就生气了？我靠我说的实话，我球队里几个哥们儿都这么说啊，林林，哎等等我！”
女生头都不回地走向教学楼。
班煜突然说：“对不起啊扬扬。”
凤扬转头：“什么？”
班煜说：“我来这里好像真的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最近好多次听到他们说你，你是不是也能听到？”
凤扬满不在意地说：“听到又怎么了？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关他们屁事。你吃你的。”
班煜笑笑：“嗯。对了，伤好点了么？”
凤扬说：“好多了，谢谢。”
班煜说：“那就好，以后我每天都给你炸知了，直到把我的龙鳞粉用完，估计你也差不多能痊愈。”
凤扬听班煜说话的口气，有些怔。
感觉班煜好像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虽然班煜认为自己是龙这在常人眼里就是蛇精病，但是他知道班煜没说谎，所以一旦班煜不干那些奇奇怪怪事，看起来真的跟正常人没区别。
难道班煜也在修我恢复？
凤扬见这时左右没什么人，问班煜：“班煜，你是什么龙？白龙吗？”
他想起早上吃的那些知了闪的光是淡色的金光。可虽然有点发金色，但油是金色的，所以凤扬猜测班煜是不是白龙来的，毕竟金龙数量稀少。而他记得白龙族里好像有姓班的。
班煜说：“我是金龙啊，黄金龙。”
凤扬皱眉：“那你本名叫什么？”
班煜说：“墨庭啊。墨庭仙君就是我。”
凤扬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班煜。片刻后长叹一声：“算了，一两天的时间突然恢复正常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吃，吃完咱们赶紧回去。”
班煜一脸着急的样子：“我真的是墨庭仙君。”
凤扬点头：“对对对，你是墨庭仙君，谁要说你不是墨庭仙君我跟谁急。乖，吃吧！”
凤扬看班煜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可怜的智障儿童。
班煜气哼哼地把吸管扎进甘蔗汁杯里，把杯子递给凤扬。
凤扬接过时忍不住笑了笑。不是冷笑，不是嘲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有点纵容，还有点……有点无奈的笑容。
班煜看得有些恍神，握着的甘蔗汁杯都忘了松。
“给我啊。”凤扬说。
“嗯。”班煜也跟着笑起来，“扬扬，你笑的时候很好看。”
“闭嘴！”凤扬立马板起脸来，耳根有点红。
“嘎！”花诚下意识地接上，顺便把喙合上。
“没说你！”凤扬拍拍花诚。
一群小麻雀扑楞楞飞过来了，凤扬低头把煎饼果子的饼子一点点揪下来给小麻雀吃。
班煜看着凤扬的侧颜片刻：“我要去洗手间，你喂完了也回去上课。晚上我在超市等你。”
凤扬“嗯”一声。
班煜起身走了。进了洗手间单间之后，眨眼功夫他便从里面消失，来到四海龙宫的休息处。他靠在浴室的墙壁上，手在身前一划，一实验柳树下某一片区域的风景便显现了出来。
喂小麻雀的人还在，那一团火红在一片绿影中尤其醒目。班煜一个没控制住，手向下落去，让浴室里独一无二的喘息声变得越来越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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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扬回去的时候，离下午第一节 课大概还有五分钟。周轩他们本来在球场打球，看快到时间了也开始往回走。这伙人碰上凤扬，一看凤扬手里拿着那么多饮料，下意识问：“怎么拎这么多？”
凤扬说：“班煜买的，喝么？喝的话你们自己看着挑。”
王威问：“真的可以喝？”
凤扬直接把袋子递给王威。
王威接过来笑说：“我发现我们哥几个命可太好了。刚还说累了不想去买饮料了，这就有现成的。不过班大哥怎么买这么多？”
凤扬随口说：“他不知道我想喝什么。”
关锦飞：“所以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剩下的狗饮料么？”
王威刚把吸管扎上，闻言差点喷了：“狗饮料什么鬼？！”
周轩说：“发给单身狗的，不是狗粮那就是狗饮料了，唉~喝吧喝吧，酸点儿解渴。”
班长是最后一个挑的，笑说：“谢了凤扬。”
凤扬说：“客气什么，喝你们的。”
狗饮料什么的，班大狗买的饮料，那就狗饮料好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凤扬的注意力仍然十分集中。显然班煜说他是墨庭仙君这事凤扬根本连个标点符号都没信。他在自习课时快速完成作业，琢磨着龙喜欢吃什么。
龙族的应该是喜欢吃各种鲜活的肉类，或许可以去吃烤肉？
凤扬用胳膊肘顶了顶何婷婷：“知不知道哪里有味道好的烤肉店？”
何婷婷说：“知道啊，安然大街和四柚路交汇那边有一家广和烤肉，还有宏达商场里也有一家巴西风味烤肉，味道都不错。”
凤扬问：“那海鲜呢？”
何婷婷说：“我海鲜过敏，这个你问别人吧。”
凤扬一想，干脆给白宸发了信息。白宸和卫东宇现在混得都还不错，平时好像也挺讲究生活的。
白宸那头过了一会儿回复过来：宇松街有一家时进海鲜不错，你要去吃吗？我有会员卡。
凤：还不确定，去的话问你要。谢谢。
白宸：136 9088 XXXX
白宸：这我手机号，你去了说这个号就行，能打折。
凤扬道了谢，等到下晚自习之后，就去超市找班煜。
班煜正对着一排纸袋数。他听见进客铃声，头未见抬，先笑起来：“来了宝贝。”
凤扬一想这毕竟也不是个普通人，没抬头就知道是他也不奇怪。他把书包往肩上又提了提：“你看什么呢？”
班煜说：“下午没什么事，出去给你买了点东西。过来看看喜欢不喜欢。”
凤扬好奇地走过去，一看里头毛巾、浴巾、牙杯、睡衣、T恤、棒球帽……
班煜说：“走吧，一会儿到外面再说。”
凤扬点点头，没说什么。到外面之后，他们上了刘江河开的劳斯莱斯。刘江河问他们去哪，凤扬问班煜想吃什么。班煜说先把东西放到凤扬住的地方，凤扬便告诉刘江河往他住的地方开。
班煜说：“小刘，一会儿你把我和大少夫人送到地方你就可以下班了。”
凤扬寻思晚上出去吃东西打车也行，便没说什么。
到了小区之后，班煜熟门熟路地往凤扬现在住的地方走。上了电梯之后，只有他跟凤扬两个人。凤扬问他：“想好吃什么了么？我今天问到一个烤肉不错的地方，还有一家海鲜据说也不错。你看你想吃什么。这两样不喜欢的话别的也行。”
班煜说：“我想吃的不在外面。”
凤扬皱眉：“……那是什么？”
叮！电梯到地方了。凤扬刚走出电梯两步，还没来得及问班煜怎么不说话，就被班煜一把按在了墙上，霸道的吻也跟着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