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9 章(1 / 1)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兢兢来到他的身边。

陆嫁嫁看着他,眸光闪烁,轻轻捉起他的手看了看,叹了口气,缓缓道:“师姐没打痛你吧?”

“师姐觉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宁长久深谙祸从口出的道理。

“嘴硬!”陆嫁嫁骂了一声,却还是运转灵力,揉着他的手,替他消肿。

宁长久看着她清冷而柔和的面容,稍稍失神。

“嫁嫁。”宁长久轻轻喊她。

“嗯。”陆嫁嫁应道。

宁长久问:“到底是怎么了?”

陆嫁嫁淡淡道:“把你手打肿了,你就不能沾花惹草了。”

宁长久愕然,心中涌起愧疚,他翻转手腕,想要握住对方的手,陆嫁嫁却啪得将他的手打走,冷冷道:“不许放肆,会扣分的!”

再扣下去,她的剑子就要变成负数了。

另一边,赵襄儿与司命又打了起来。

没有了灵力支撑,两人战斗也不讲究什么招式了,不多时又相互拥着滚在了草地上,惹了满身芳草。

陆嫁嫁与宁长久连忙去劝架。

将两人分开之后,陆嫁嫁软硬兼施,才让她们彼此的态度稍好了一些,虚与委蛇地互道了一声师姐师妹。

陆嫁嫁心想,看来交流友谊的游戏还是不能落下,便下令下一节课不上,改为玩游戏。

赵襄儿与司命不情不愿地起身,被强制着玩起了躲猫猫。

一节课之后,她们的友谊未见好转,倒是自己的剑子又少了五颗。

哎,只剩八颗了

陆嫁嫁苦恼不已。

想着白日里要应付柳珺卓,晚上还要来道观受气,不得安宁。这大师姐,不当也罢!

剑心中,仙音再起:不尽职守,扣剑子三枚。

她抬起头,恰看到宁长久与赵襄儿在桌子底下做着什么小动作,她鼓起香腮,气恼道:“宁长久!我要把你逐出师门!”

神殿中,叶婵宫默然看着,她偶尔会笑,笑意如稍纵即逝的微光。

“差不多了。”她轻声说着,抬起衣袖,点在了身前,一个虚幻的月条纹纤细,勾勒成型。

那是一个类似日晷的东西。

她轻轻拨转日晷。

道观上,日升月落,春去秋来,时光飞速运转,只是置身其中的人,浑然不觉。

春秋大梦,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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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当时只道是寻常

不可观的院中,明艳高悬的骄阳开始向西边飞速下坠,炽白色的光芒渐渐变红,很快,最后一缕玫红细光也被天际的云吞没,万籁俱静,明月没有自东而升,而是直接高悬头顶,垂在道观的中线上。

仿佛这轮月亮与道观,就是相对的光和影。

月亮光滑如镜,没有丝毫的坑坑洼洼,带着幽静的美。

接着,月亮渐渐淡去,日出于东方,光芒如浪头拍来,将云海、山峰、道观一并吞下。

日升月落,周而复始。

随后,观中的大树上的花开始凋谢,空气的燥热在攀升至高峰后,逐渐变黄,凋零,堆积在地。

转眼便是半年。

宁长久等人在观中进进出出,他们如常地生活着。世界的时移物换皆似与他们无关。

“时间过得真快呀。”赵襄儿看着逐渐变得光秃秃的树木,感慨道。

宁长久点头附和,转眼入秋,不知不觉,回忆之时,时间像是过了一瞬,也像是真地经历了半年。他难以分清。

司命瞥了眼赵襄儿,讥讽道:“少女怀春,只懂伤春悲秋,懂什么时光流逝?”

赵襄儿幽幽道:“你就懂了?”

司命傲然道:“你可知晓我的权柄是什么?”

赵襄儿微笑道:“时间这个权柄确实挺适合你的,毕竟你总时不时被……”

司命看着少女薄薄的,细月般勾起的唇,冷冷道:“口无遮拦,你娘亲就没有教过你要尊重前辈?”

赵襄儿坐在木椅上,轻轻摇晃着小腿,悠悠道:“论辈分,我是三师姐,你是四师妹,我才是你前辈,来,小师妹,给本师姐倒杯茶吧。”

“你……”司命捏紧拳头,目光冷冽地看着她,道:“你休要得意!”

赵襄儿不以为然道:“你这神官大人也真是古怪,被我教训了这么多顿,竟也不知收敛,还敢与我嘴硬,该不会真的喜欢被欺负吧?”

司命更气恼了,她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明明是你耍诈!你和宁长久一样,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人!”

起初,赵襄儿与司命的扭打确实不相上下,但很快,赵襄儿便发现了司命最致命的弱点——奴纹,于是赵襄儿便瞅准了那里进攻,几个回合便打得司命溃不成军,只敢用手护着弱点,不敢起身,或是咬着唇,万般不情愿地喊着襄儿姐姐,求她放过,或是默默躲到大师姐身后,寻求庇护。

司命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到将来梦醒,自己一定要将赵襄儿抓来报仇。

赵襄儿也兴致勃勃地向宁长久问过奴纹的制作方法,宁长久想了很久,道:“要等到我十八岁才知道。”

司命沏好了菊花茶,幽幽的香味从茶壶中飘出,在萧瑟的秋风中显得馥郁。

宁长久拿着扫帚扫着地上的落叶,他看了一眼对坐着喝茶的少女和女子,又看了一眼坐在池塘边的陆嫁嫁,塘中荷花已枯,荷叶亦如擎雨之华盖,只剩下一排排干枯横斜的架子,在幽暗的水中扭曲着。

观门始终没有打开。

宁长久将落叶扫到一边,擦了擦虚无的汗水,走到陆嫁嫁的身边,轻轻坐下,道:“大师姐在想什么呢?”

陆嫁嫁清冷道:“你最近与你两位师妹走得太近了,观中不许如此,以后要注意。”

宁长久问:“那和师姐走得近呢?”

陆嫁嫁瞥了他一眼,道:“你若不怕挨打,可以走得近些。”

宁长久问:“师姐平日里也这般凶?”

陆嫁嫁随手掏出了戒尺,宁长久立刻闭嘴。

他轻轻转过头,随手抓起一把碎石子洒在荷塘里,池塘上像是下了一场雨,涟漪层层漾开,相互碰撞。

宁长久指着池塘,道:“你看,我们在一起了。”

陆嫁嫁看着池塘,无序晃动的影里,白裳与青衣真纠缠交织着,她痴痴地看了一会儿,旋即回神,轻轻拂袖,水面瞬间风平浪静。

“少动歪心思,好好读书。”陆嫁嫁起身离去。

这些日子,陆嫁嫁接了几个不算困难的令符,勉强将逼近负数的剑子挽救了一下,却也只有二十余颗,她愈发后悔当初连续好几天的游戏,若自己不生出那荒诞想法,此刻剑子应有五十多颗了。

宁长久回到石桌边,赵襄儿与司命正在说着话。

她们讨论的是书本上的内容。

经卷越到后面,涉及的上古传承之事便越多,赵襄儿对此一知半解,便求助于司命,司命好为人师,毕竟当老师的时候,她才能短暂地体会那种高居人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