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共挑选了十四人的原因。”
“什么?”柳希婉露出了震惊之色:“大师姐是天下第二,姐姐是天下第七,有哪个宗门的大弟子需要你们联手才能牵制?”
柳珺卓轻笑着叹息:“我们也未必够,不过无妨。”
她话语顿了顿,泄露了一些天机:“等到神谕降临,我们都将被赋予真正的神性,你,以及剑阁中所有的弟子,只需尽快修至紫庭巅峰,然后慢慢等待那一天到来就好。”
柳希婉轻轻低下头,她并不知道师姐口中的敌人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来所要牵制的,是哪一位。
白银雪宫。
纯银浇筑的王座上,一个少女坐在其间,像是雪色的琥珀。
她浑身上下皆是纯净之白,带着万灵皆须仰望的威严与无可企及的美。
她像是沉睡了无数年,容颜安静,不掺杂任何的情绪。
而今日,这位白银雪宫无上的存在却缓缓睁开了眼。
她的眼眸亦是纯白的颜色,好似一层薄薄的玉,其后是将熔未熔的银。
她从王座上起身,雪白纤细的身躯跃下。
覆在身躯上的白银长裙瞬间崩解,布料纷飞、拼凑,顷刻化作了一身裁剪贴身的神袍,将她衬得万分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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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藏从雪宫神殿中走出,立于银河之下的神官与天君恭候多时,躬身行礼。
“银河之下,万物万事无可遁形。”神官轻声说道:“一切皆如神主所言,最终的位置已然确定,当初罪君便是在那里,无功而返。”
白藏道:“若非罪君,此事不知该瞒到何时。”
他们说的便是断界城,断界城的存在,对于神主的全知全能是一种侮辱与蔑视。
“人间所能获取的,最强的,也是最后的力量便藏于断界城中,神主大人打算何时启程?”天君恭敬问道。
白藏道:“昆仑出,月国现,届时,我将投影人间,亲自揭开这瞒天之秘。”
陆嫁嫁看着门外的庭院。
庭院梨花堆雪,司命已不见了踪影了。
宁小龄也静静地看着。
忽然间,她的耳朵一跳,竖了起来。
接着,她的爪子立刻捂住了肚子,身体从阳台上摔了下来,疼得满地打滚,嘤嘤地叫个不止。
陆嫁嫁大惊,立刻跑到了宁小龄的身边,注入灵气,焦急道:“小龄,你怎么了?”
“权柄啊。”宁小龄浑身颤栗,神色痛苦至极,仿佛体内正有气流横冲直撞,撕裂着她的身躯:“权柄之力我,控制不住了啊!”
听着少女的惨叫,陆嫁嫁心急如焚,她渡着灵力,努力护着宁小龄的身子,但只见宁小龄痛得满地打滚,自己的护体灵力好像根本无济于事。
“啊师父呜”宁小龄九尾乱颤,在庭院间滚个不停。
惨叫声里,原本阒无人影的院间,一道熟悉的身影再次浮现。
“怎么了?”司命从夜色中走来,眉角亦写着焦虑。
她本就没有走远,于远处的檐角驻足远眺了一会儿,然后看到宁小龄忽然痛得满地打滚,她并未多想,立刻回来了。
宁小龄捂着自己的肚皮,道:“司命姐姐痛呜呜。”
司命的手覆在她的身上,她以识海探知,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
司命心中生疑。
“小龄,你到底怎么了?”司命问道。
宁小龄声音断须道:“姐姐,我答应过你的我答应,等师兄回来我,我会提醒你,你看,我没有食言吧。”
宁小龄脸上的痛苦之色被狡黠代替了。
她对着司命眨巴了一下眼。
司命神色一震,扬起手,怒道:“好你个死狐狸精,敢骗姐姐,看我今天不掐烂你的尾巴!”
陆嫁嫁微愣,还没反应过来。
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谁要欺负我家师妹?”
第三百二十三章:狐嫁虎 危!
宁小龄原本坐在地上,看着凶巴巴的司命姐姐,九尾瑟瑟发抖,险些举爪子投降了。
所幸宁长久来得很快。
宁小龄立刻一扫心中惧意,昂首挺胸,威风凛凛,长长的尾巴摇来摇去,微笑着看着司命,很是得意。
司命还未来得及发怒,身后的门便开了,一袭青衫的少年推门而入。
黑色神袍的司命缓缓回头,冷冽冰眸望向了转眼阔别三月的少年。
他走的时候,尚且还是隆冬飘雪的季节,而如今已是春暖花开了。
“许久不见。”宁长久笑了笑,对司命打过了招呼。
“嗯”司命冷冷得回应了一声。
她若无若无地看了陆嫁嫁一眼,陆嫁嫁的眼眸里也含着温和的笑,她的笑意明明比春风更加温软,落在司命的心头,却像是摩挲着冰湖的罡风。
庭院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夕阳早已褪去了颜色,星空笼罩头顶,陆嫁嫁看着门口宁长久略显惫意的脸,她肩膀微松,心中的隐忧终于消散,就连夜风掠过衣裳时,也添了几缕缥缈的意味。
宁长久看着陆嫁嫁,眼神温和,陆嫁嫁不知为何有些羞赧,注视了他一会儿后,眼神下意识地避了避。宁长久轻轻笑着看她。
他走过庭院。
院中安静的空气缓缓消融。
宁长久率先走到被司命身影压迫着的小龄面前,轻轻抱起了她,拢在怀里,小龄贴在宁长久的胸前,九条尾巴蜷成了一个球,她看着司命,弱弱道:“姐姐别怪我呀,我我就是舍不得你走。”
司命冷哼了一声,面若冰霜。
宁小龄计策虽然得逞,但心中终究是有愧的姐姐平日里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关键时刻却还将姐姐往火坑里推。
额,不对,为什么师兄是“火坑”?
宁长久抱着小龄,走到了陆嫁嫁的面前,陆嫁嫁立在淡淡的星辉里,身段出挑,曲线窈窕,脸颊上带着为人师的清冷与为人妻的温柔,星光在她合身的衣裳上勾勒着,如描着一层淡淡的银尘。
这是宁长久在号令楼时偶尔会梦见的画面,别去的日子里,总念想着相逢。
“嫁嫁。”宁长久喊了她一声。
陆嫁嫁正了正神色,当着小龄和司命的面,她也未流露出太多情感,只是淡淡问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宁长久笑道:“若晚一些,可就不妙了。”
说着,宁长久望向了冷着脸立在一边的黑袍女子。
司命的仙靥无论何时看,都带着惊艳绝伦的、颠破众生的美,那双冰眸明明纯净清澈,却总似蕴着万千潋滟的波光。
司命立在原地,她还在生着宁小龄的气,一句话也不说。
宁小龄看着司命姐姐这般模样,更加愧疚,她伸出爪子,抓了抓司命的衣袖,道:“姐姐,别生气了,你帮了小龄这么久,其实也是想看着小龄恢复的吧?”
司命冷冷地盯着小狐狸,还是不说话,一副要将她狐狸皮薅下来做围巾的表情。
陆嫁嫁也道:“这三个月多亏了雪瓷姐姐,若非雪瓷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