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7 章(1 / 1)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天榜的是圣阁的弟子,是曾炼出过噬天破灭丹的箫裘。他在败给了剑阁八弟子盏司之后,境界更上一层楼,隐隐要直接越过紫庭第八楼,臻至第九楼中。甚至有人觉得,若是盏司面对此刻的箫裘,或许会被箫裘击败。

有他坐镇天榜,想来是没有不知死活的年轻人敢来踢榜。倒是能省去许多麻烦事。

箫裘同样如此觉得。

他是奉师命而来的。他原本觉得,坐镇天榜是一件荣耀而无聊之事,直到遇到了剑阁弟子出关。

他将与盏司的一战视为自己的光荣,并将之在脑海中推演了数万次,寻到了许多可能存在的破解之法,想着他日枪法再有精进,再与剑阁弟子一战,为宗门正名。

但能与他抗衡的同龄者,也只是剑阁弟子而已。

箫裘坐在天榜的战室里,垂目静思,枪笔直地杵在一边。

距离他离榜回宗还有半个月了。这应是平静的半个月……只是可惜无法第一时间看到天下十人的排名了,也不知自家宗主大人还能不能稳坐第六的宝座。

箫裘在如常的打坐之后睁开了眼,他起身走出了这个房间,缓缓来到了外面。

他站在天榜的楼顶,极目远眺。

忽然间,他的视线被什么东西吸引了。

远处的空气里,似传来一振剧烈而压抑的振动。这种振动是剑气击穿空气所引起的。

箫裘微微皱眉……他在天空中看到了一个黑点。

那个黑点在城中落下,然后缓缓朝着这里移动。

走近了一些,箫裘才看清,那是一个白衣少年。

长得不错,剑术……看起来应该也尚可。只可惜他应该不是来天榜的。

此处除了天榜,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小榜,各自掌管一方,许多小一些的宗门经常会为那些榜争得头破血流。

白衣少年入城之时,很多人便注意到了他。

难得来了新人,榜中的人百忙之余还不忘开盘押注,赌他会去第几楼。

众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顺着阶梯缓缓向上走去。

他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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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一章:剑阁第十四弟子

宛若山城的楼群间,高塔散发着熠熠金辉,白衣少年拾阶而上,步履顺着蜿蜒的阶梯,通往天榜的最高处。

众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话语间引论纷纷。

一个面容稚嫩的小男孩手中托着一座袖珍阁楼,他看着这个白衣少年,轻轻摇头。

“师兄,你能看出他的深浅?”小男孩的身边,一个小巧玲珑的小女孩问道。

小男孩道:“我看见了他的眉,所以摇头。”

小女孩问:“这位公子的眉怎么了?他的眉目很清秀啊。”

“肤浅。”小男孩冷冷道:“他的眉间有霜雪。御剑而来,连灵气护体都无法做好,又怎么能是箫裘少爷的对手。”

小女孩这才注意到,这个迎面走来的少年,他的眉毛与发丝之间,隐隐附着霜雪冰晶的微粒,它们正缓缓消融,将他的眉眼濡湿,于是那张被寒风吹得苍白微干的脸,看上去倒泛着些水润,像是秀水青山间的雾,更带着半遮半掩的迷离之感。

“还是师兄观察得认真。”小女孩说道:“只是他敢来,想必是有倚仗的吧?”

小男孩道:“来踢榜的人并不少,但大都只是沽名钓誉之辈,不过想借着天榜和坐镇榜中的人物博一个名气,这样的人或许有些本事,但若想赢呵,痴心妄想罢了。”

“这样啊。”小女孩点了点头。

不过这少年,看上去倒是挺漂亮的。只可惜等会就要挨打了,轻则被揍得鼻青脸肿,重则被打得身躯残废。

箫裘才败给剑阁弟子,蓄势数月,枪意已凌然不可挡。这两个月天榜门可罗雀,想来便是师兄口中的那些沽名钓誉之辈也都选择避其锋芒了。

白衣少年走过这栋楼,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小女孩冷哼了一声,嘀咕道:“装什么装,走得这么慢,是生怕别人记不住你的脸?还一句话不说地真当自己是高手?”

小男孩道:“别看了,天星榜有异动神灵再次降语,抓紧解读吧。这等徒有其表的挑战者你以后还会见到很多,不用放在心上。”

小女孩嗯了一声,开始抄录他们楼中仙榜所演化出的字。

一个月的风雪兼程,宁长久终究有些疲惫。

他穿着素净的衣,背着寻常的剑,没有去听众人的一轮,只是步履与呼吸同调,缓步登上天榜。

天榜的高楼上积满了雪。

雪堆得平整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的脚印。

“你叫什么名字?”箫裘看着来人。

这个少年走得太慢,他已有些不耐烦。

宁长久道:“我叫张久,来自古灵宗。”

“张久?”

古灵宗身为中土八大神宗之一,箫裘当然有了解,但古灵宗中,与自己的同龄人里,最强者似乎也只迈入了第六楼,若是再年轻一代的,据说也只有一个叫明廊的男子和一个叫宁小龄的少女迈入了紫庭。

张久从未听说过。

箫裘道:“我听闻古灵宗遭逢了大变数。”

宁长久点头道:“是。”

箫裘看着他有些湿润的眉与发,笑了笑,简单地说了句:“节哀。”

说着,他伸手抓住了立于雪中的枪杆,转身向着屋中走去。

天榜的规矩很简单,这一楼比试的胜者,便可入顶楼见到榜灵,榜灵会给予一份长卷,胜者只需要将自己想要布告天下的字书于其上便好。

所以求榜者无需杂念,获胜便好。

这位白衣少年前来求榜,虽在楼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大部分人还是各忙各的事,只有少数无聊之人才将目光投向高楼,期待着那个清高模样,一脸欠揍的少年被拳脚相加着撵出来。

宁长久走入了屋中。

箫裘握着枪,背对着他。

那是一柄很奇怪的枪,枪身明亮如镜,映照着箫裘与宁长久的影,它看上去那么易碎,却又似是可以容纳着无穷的空间。

“你现在离去尚来得及,我的枪稍后不会因你宗门悲剧而留情。”箫裘说道。

“不必。”宁长久道。

箫裘转过身,看着他,道:“听闻古灵宗的新任宗主是一个女子?”

宁长久点头道:“是的。”

箫裘道:“是你宗主命你来的?”

宁长久想了想,道:“是的。”

箫裘笑了起来:“想来你宗主是位绝世美人,否则你怎么会甘愿冒着大道折损的危险来此呢只是为了一个女子奋不顾身者,最后下场都不会很好。”

宁长久听着箫裘的话语。若不是他说起,宁长久甚至都忘了司命还是古灵宗的宗主了

而陆嫁嫁是谕剑天宗的宗主。

几百年前,这两宗的宗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