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议论更是奇怪,自语道:“听说过去酒店自带酒水的,从不曾过听过来这里狎妓还自己带的啊,这这是什么人啊?伤风败俗”
“”
宁长久带着赵襄儿轻而易举地开了房门。
少女被扔在了床榻上,她自然地抱着被子,身子蜷起,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事。
赵襄儿眼皮颤动,悠悠转醒之时,天已经亮了。
她想要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根本无法动弹。
她神识骤然一清,然后发现自己身上被捆着红绳,那红绳的手法细腻而精湛,弯弯绕绕地缠躯而过,将本就玲珑之处勒得更加醒目。
赵襄儿惊慌地挣动身子想要挣脱,但她窍穴被封,怎么也使不上灵力。
她身为尊贵神圣的赵国女帝,朱雀的女儿,竟被这样用绳子羞耻无比地捆在了床上!
少女只觉得有些眩晕,她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初境,酝酿了一番情绪,抬起头,楚楚可怜地望向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罪魁祸首。
宁长久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在椅子上,手指夹着那份婚书晃了晃,微笑道:“襄儿姑娘睡得可好?”
赵襄儿正要说话,却发现空中塞着巾帕。
她犹豫了一会儿,唔唔地叫了两声,眨了眨眼,似是求饶和妥协。
宁长久不理会她,直截了当道:“稍后我会问襄儿姑娘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当然,你要想清楚了再做决断,否则可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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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三章:襄儿的驯服手册
这一幕曾经真切地发生过。
当时宁府的大宅里,宁长久醒来之时,便见赵襄儿端着把刀对着自己,她提出了几个问题,让他诚实回答。
螺旋发展的历史终于在此刻发生了扭转。
少女的千褶香裙已经随着世界的崩塌而消失,此刻穿着的,依旧是纯白纤净的棉裙子,棉裙子上勒着红绳,与肌肤紧贴,青春靓丽的曲线带上了诱惑的美。
曾经威严尊贵的女帝此刻就被这样捆在床榻上。
赵襄儿的修道之路青云直上,如今更是达到了堪称仙人的紫庭境,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所幸她还能动弹,她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随着她坐起身子,那绑法古怪的绳子竟还收紧了些,于是她连跪坐在床上的姿势都维持不了,双腿向着两边一屈,就像一只小鸭子。
她也渐渐地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想起了被宁长久骗入十目国,想起了被他封住七十二窍穴和九窍,还有最后决战来临的那个刹那。
若是宁长久不耍赖,封住自己的窍穴,她此刻明明还有再战之力的自己还有绝招没用呢!
这这也太可恶了!
世上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娘亲怎么给我找的夫婿,我我竟也瞎了眼还为他伤心了许久,真真是头人面兽心的大白眼狼!
可惜她此刻力量与寻常的习武之人无异,更是受人所制,姿势羞耻。她也明白,宁长久这无赖再十恶不赦也不是真正的坏人,自己为了家国大义低一下头也没什么嗯,缓兵之计!
她水灵灵的眸光愈发婉转动人。
宁长久看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哪怕他已有心理建设还是险些没有抵抗住好一个小妖精。宁长久想着,抽出了一条布,直接给她眼睛再次蒙上。
“问你几个问题,请女帝陛下好好回答,要不然就揍得你坐不上龙椅。”宁长久冷冷发话。
赵襄儿心中哀叹,想着十多年的修道生涯,想着娘亲对自己期许,想着世界展开困住宁长久时的胜券在握,所有的绝代风姿此刻尽如烟花散去,这头曾经被自己当狗揍的白眼狼,如今竟侥幸骑到了自己的头上,她哪怕有了“缓兵之计”作自我安慰,但十数年的骄傲如何能令她低头。
“听懂了吗?”宁长久又问了一遍。
赵襄儿低下头,点了点。
宁长久道:“第一个问题,梧桐树上的麻雀到底算不算叶子,算就点头,不算摇头。”
“???”赵襄儿有点崩溃,心想历史上便有指鹿为马的荒唐故事,怎么你也当起了佞臣呀?
这种事情
赵襄儿妥协着点头。
宁长久展颜一笑,继续问道:“把我骗入城中暗算我的一事,可知错了?”
知错个鬼赵襄儿再次点头。
宁长久道:“过去临河城时,女帝陛下对我颇为不敬,是不是也应该好好道歉一番?”
赵襄儿心想那时候不是你求我帮你开凿体魄么况且,你要我道歉也先把我嘴巴里的布团子取了啊!
宁长久每问一个问题,她心中的恼与恨便攀高一分。
但形势比人强,赵襄儿只好乖乖点头。
宁长久还算满意地嗯了一声,道:“看来陛下的觉悟很高啊。”
每每听到他说陛下二字,赵襄儿的心便不由微颤,这哪里是尊称呀,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赵襄儿希望自己做的是个梦。可是她此刻双手被反剪身后,连掐醒自己都做不到。
赵襄儿继续点头,表明自己觉悟不低。
宁长久接着问道:“那么按赵律,这该如何发落呢?”
赵律哪有讲这个的呀更何况她也回答不了。
宁长久自言自语道:“掌责八十,陛下可有意见?”
掌责?你这分明赵襄儿的身体向后缩了缩,这次她可不愿意点头了,若真点下去,可就不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的了。
宁长久倒是没有深究,继续道:“那么这份婚书,你还想不想退了?”
赵襄儿沉默不语。
她知道,无论退与不退,她都必将离开的。
短暂的思绪间,赵襄儿身子绷紧,因为她听到了床榻嘎吱作响声,她知道,宁长久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了。
赵襄儿原本是在默默地努力,打算冲破自己被封的窍穴,此刻宁长久靠近,她立刻敛去了气息,装出一副束手就擒的乖巧样子。
“唔唔唔”赵襄儿似是在说你来干什么?
宁长久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细秀的发丝,手指如梳般落下。
赵襄儿的发很是乌黑,又软又韧,柔柔地披下时仿佛淌下的云,末梢婉约。
她没办法反抗,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发,这番情形就似宁长久在抚慰一只小猫。
“襄儿”宁长久的话语竟柔和了下来:“如果我再也没办法回来,你会一直记得我吗?”
赵襄儿心想这是要软硬兼施用感情动摇我?
但听着他的问话,她的心也静了许多,以后的事情谁能确定呢?但她仍旧点了点头,鼻间轻轻嗯了一声。
这是她唯一带点诚心的点头。
宁长久看着她秀美的脸,道:“过往的许多日子我都记得的,我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