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4 章(1 / 1)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轻抚着她的脸,道:“你还在想你娘亲的事?”

“才不是”邵小黎道:“父王还在呢,瞎说什么?”

君王立在她们的身后,一言不发。

邵小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那个叫隗元的呢?”

苏烟树缓缓转过了头,轻唤了一声:“阿元。”

黑暗的深处,一个男子抱着刀缓缓走出来,他星目剑眉,容貌英俊,身上的衣袍亦是布料名贵,水火难入,只是男子的脸上带着遮掩不住的落寞,远远不似过往那般潇洒,他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苏烟树,不知在想什么。

君王则看着隗元。

两个男子站在阴影里,而窗口的光独独落在苏烟树的身上,本就美丽的女子显得那般明艳,红色的衣裳像一朵盛放的花,而她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不明意味。

一片安静的房间里,邵小黎嗅到了一抹争锋相对的杀意。

“拜见陛下。”隗元抱着刀,行了一礼,打破了沉默。

君王点了点头,道:“好好练刀。”

“是。”

莫名其妙的对话之后,隗元重新退回了黑暗之中,而君王则深深地看了邵小黎一眼,道:“若没有要事,我带你出去吧。”

邵小黎看了苏烟树一眼,苏烟树旁若无人地饮了口茶,意态慵懒,半敞的衣襟间尽是雪色,很是迷目。

“那你好好保重呀。”邵小黎小声地说了一句,然后随着君王向着殿外走去。

灰暗的道路上,君王忽然缓缓开口:“你娘亲生前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嗯?”邵小黎微怔,不知道为何父王说这样的话,娘亲的漂亮,她是知道的,只是越漂亮,香消玉殒之时也最令人痛惜。

君王道:“你今年多大了?”

邵小黎道:“十七岁”

君王微笑道:“我遇见你娘亲的时候,也是差不多大的年纪。”

不知为何,邵小黎的心里涌起了一阵恶寒。

君王缓缓地走着,道:“你那个灵呢?如何?他可听你的话?”

邵小黎道:“当然。”

君王笑着从自己的无名指上解下了一枚金属制成的戒指,递给邵小黎,说道:“若是他不听话,你可以将这个戴在他的手上,这其中蕴含着极强的精神力,可以瞬间夺去他的意志,让他对你俯首帖耳。”

邵小黎立着不动,平静地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里,那张小脸显得有些冷。

君王道:“你愣着做什么?莫非不相信父王?”

他们走出了甬道,光线照了过来,他们的身前是一口古井。

她忽然仰起头,接过了那枚戒指,握在掌心,道:“谢父王。”

君王笑了起来,道:“这才是我的女儿,我知道那个灵颇具灵性,甚至能与你交谈解乏,但是我们断界城中的人从不需要这个,我们需要的,只是一柄刀,一柄可以”

他的话语忽然中止。

邵小黎握着那枚戒指,手臂一抡。

戒指精准地砸入井中,哒地撞上了井壁,然后弹入了井水之中,戒指砸起水花的声音在寂静的皇城里显得无比清脆。

金属的指环很快沉入井底。

她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君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笑道:“不愧有我的血,你果然与你娘亲不一样。”

我体内流的不是你的血,是一个死去的,将军的血。

邵小黎这样想着,慢慢地走出了王城。

等在门外的宁长久看到她出来,轻轻说了一句:“回去吧。”

邵小黎小步跟了上去。

“见到苏烟树了?”宁长久问。

“见到了。”邵小黎说着,然后将自己在王宫中的见闻说了一遍。

宁长久轻轻点头,关于重岁,他在的书中也见过类似的记载,只是不知真伪。

血羽君道:“白头偕老?呵,哪有这样白痴的妖怪,要是我有那本事,我就把方圆百里的漂亮妞儿全掳走。”

剑经之灵冷笑道:“掳走之后呢?就你这身板,怕不是要被榨得皮包骨头。”

血羽君反驳道:“那是你没见过我风光时的样子,那时候我翼展好几十丈,一脚下去,城墙都能塌下去一大片,别人对我血羽君皆是闻风丧胆,没有不怕的!”

剑经之灵道:“我倒不像你这么威名赫赫,反正见识过我剑法的,都死了。”

“真装”血羽君呸了一声。

“重岁。”宁长久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邵小黎忽然道:“那个重岁一定是来抓漂亮姑娘的老大,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宁长久平静道:“若真是如此,你或许很安全。”

“”邵小黎鼓了鼓腮。

回到家中之中,邵小黎开始给他做饭,她盯着那只丑丑的野鸡看了很久,正在考虑是把它下锅煮了,还是施舍给那只红头鸡。

最终,血羽君还是拥有了一副新的皮囊。

只是这只野山鸡的鸡腿本就有伤,邵小黎实在没忍住,在将这副皮囊给血羽君之前,手起刀落,把那受伤的腿砍了,美其名曰给它疗伤。

血羽君欲哭无泪,它从断剑中飘了出来,落到了这副缺了一只脚的山鸡尸体里,含泪使自己的神魂与其相融。

而最初相融之时,它与这具身躯有着明显的排异反应,它咕咕地叫着,亢奋地在庭院里用一只脚上窜下跳了好久。

邵小黎则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那头野山鸡在庭院里发疯似的乱窜。

吃过了饭,宁长久道:“学剑吧,今日教你其中最漂亮的一式。白虹贯日。”

“白虹贯日”光听名字,邵小黎便想象出了一道横跨天际,宛若矫健白龙的长虹,她紧张而兴奋地点了点头,但又担忧道:“可我之前的剑术学得也还不咋样呀。”

宁长久道:“先学会并记住就行,对于剑术的提升不是一朝一夕的,需要在将来一次次战斗中砥砺。”

邵小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指了指庭院,道:“那只野山鸡跳来跳去,我没办法练剑呀。”

宁长久道:“你只管练,若是砍伤它了,再换一副身体就是了。”

血羽君嗤之以鼻,心想就凭这小丫头的破剑,也妄图砍伤自己?简直是天方夜谭。

宁长久想了想,又道:“实在不行,可以笼养。”

听到这句话,血羽君心神一颤,立刻想到了被赵襄儿当做信鸽养,每日吃着鸟食的悲惨岁月,它立刻消停了下来,以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稳稳当当地站着,它看着邵小黎,认真道:“以后你若想练剑,本仙君可以与你陪练,宁大爷了解我,我可一直是良师益友。”

宁长久听着它的话,似是被提醒了什么,点头道:“嗯,小黎,你可以与它立契,让它做你的召唤灵,这样它就不敢背叛你了。”

邵小黎嫌弃地看了一眼这只有一只脚的丑鸡。

血羽君同样抗议道:“立契宁大爷!你这是不信任我嘛!这些天我为你出谋划策,兢兢业业”

宁长久道:“皇城里,陆嫁嫁饶了你一命,不代表我会饶你,当然,最好当日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血羽君眼泪汪汪道:“我当时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