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3 章(1 / 1)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噬咬殆尽。而他的头颅高高抛起,又平稳落地,临死前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

七意死后所有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看着宁长久手中的剑,也感觉到了一种不真实的寒冷。

青衣人看着那剑,皱起了眉头。

那剑上有血。

这说明这少年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连像刚才那样振去剑上的血都做不到了。

而宁小龄一言不发地立在他的身后,以剑身反射掉所有窥伺的目光,那番样子让很多人想起了尚是少女时期的陆嫁嫁。

“杀了这对少年少女。”

许多人心中同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他们盯着宁长久剑尖上垂下的血,对他的境界做最后的评估。

可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持刀男子临死前的话也得到了补充和应验。

隐峰之内,传来了震动不止的声响。

他们望向了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心中的念头很快一致地泛起:

“寒牢,破了!”

今日天窟峰遭遇了几十年难遇的巨大动荡,而一切的起因,只是一个逃狱的罪人和神秘的白衣人大打出手,一个死亡,一个坠入深谷。

这就像是一个鱼饵,洒下之后引得大大小小的鱼类从幽深的水面下露出了身体。

而就当所有人都觉得一切要暂时尘埃落定时,寒牢墙壁破碎的声音,则像是一记大吕黄钟,震得在场所有人心中的鬼飞速逃散。

没有人知道是谁打开了寒牢。

但寒牢中关押的许多老怪物仅仅是想到,便令人不寒而栗。

尚有余力的人都盯着寒牢的方向,如临大敌。

唯有一个长老死死地盯着宁长久,寒声道:“我认得这剑!你就是先前跌落深渊的人!原来你是故意要引陆嫁嫁下去你才是要祸乱此峰最大的恶鬼!”

他的话语将许多人的注意力从寒牢又拉回到了宁长久的身上。

寒牢破坏的危险还没真实地到来,里面强大的怪物历经了这么久的消磨,说不定也已成了可以随意屠宰的猪羊。

而此刻,他们还有审判罪人的时间。

“黄长老,你确定是他?不会有错。”

“绝不会有错,这样诡异的剑哪怕烧成灰我也认得!他和那七意一样,也是邪魔外道派来的卧底!”

听着他们的话,宁小龄觉得有些悲哀,她看着地上七意余温未褪的头颅,握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恨不得拔剑将开口之人全部挫骨扬灰,将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打入最幽深的地府。

此刻作为众矢之的的宁长久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与师兄永结同心的宁小龄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师兄已没有再出一剑的力气了。

只能换我来保护他了。

她的剑心更加坚忍。

但愤怒和憎恶无法化作真实的境界,她知道若是他们群起而攻,自己绝对阻拦不住,所以很快,她的杀心又成了必死之心。

那些怀着异心的长老还没有进攻,宁长久却自己先支撑不住了。

他今日已经连续使用了三次那古怪的剑招,每一次对于身体的损耗都极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撑到现在的,明明杀死严峰时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看着那片深渊,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温和的感觉,就像是干渴难言的人在沙漠中穿行数十日,终于见到了绿洲中的池水。

宁长久的身子向前倒去。

那一刻他才恍然惊觉,自己被种下了魔诱!

谁给自己种下的?他想不起来了。

一切也已来不及。

无所依托的身体如鸿羽坠潭。

专注于他身后敌人的宁小龄发出一声惊呼,她动作还是慢了,回身之际手中的一截白衣已然滑走,她眼睁睁地看着宁长久向着无尽的深渊中堕去。

宁小龄的心也像是绑上了一颗巨大的石头,随着他一起永无休止地坠落。

她脚步不稳,身体一个趔趄,这抹破绽被人抓到,一剑直逼后背,所幸雅竹反应也快,立刻替她挡去了背后的袭击。

“小龄,别做傻事!”雅竹立刻出声提醒。

宁小龄置若罔闻,她注视着深渊,也想一跃而下时,却见那抹白色的影子又像幽灵一般浮了上来。

宁小龄立刻擦干了眼泪,定神之时,心中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

“师兄师父!”

深渊之中,一袭白影抱着另一袭白影逆空而起,冲破了视线,来到了一片狼藉的隐峰之中。

陆嫁嫁垂着螓首,极美的容颜遮挡在散乱的青丝里,接着她冷漠的声音响起,像是地狱中招魂问路的女鬼,“你们谁伤的他?”

终于码完了,更得晚了,抱歉。

超级感谢书友不明喵打赏的盟主!!!感谢喵姐一直以来的支持呀!第八座神国之门打开,欢迎萌主大大莅临她忠诚的神国

第一百三十九章:隐峰中 血染剑裳

铁青色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细密的剑痕。

它们就像是春时绵绵细针般的雨,顷刻间泼洒到了所有的空间里,幽深的黑雾在如雨的剑气中也带着迷蒙的美。

陆嫁嫁悬空而立,襟摆微微拂动,腰间青玉环佩和红色流苏也轻拂着,她鬓发微乱,泛着剑意的秀颈如对着光线的玉石,透着清冷而温润的质地,仙剑明澜悬在她的身侧,笔直的剑体泛着焰火流窜的光,隐隐勾勒着一只幼鸟的雏形。

那是被封印了神魂的血羽君,如今养藏于剑内。陆嫁嫁曾经许诺等它杀妖过百便重新赐它肉身。

“器灵?”震惊中回身的长老惊呼道。

陆嫁嫁没有回答,她看了雅竹一眼,身上添了许多伤痕的雅竹终于松了口气。

“你现在究竟是什么境界?”另一位反叛的长老,寒声发问。

陆嫁嫁长剑一动,带起焰光,她的身影也随之跃到了悬崖上,长剑归鞘。

陆嫁嫁一句话也没多说,并指于身前一抹,写就一个笔直的“一”字,虚剑凝成,无光无影地斩出,一位长命境的长老什么也来不及反应,头颅便滚落在地,脖颈处的切痕平整如镜。

陆嫁嫁放下了怀中的少年,宁长久没有完全昏迷,他尚有些意识,只是意识中的自己分不清真实和虚幻,他隐约看到了巨大的蛇骨,石像般的老人,又觉得这一切都是梦,他在深谷中所做的明明只是从峰底爬到了峰外,可他是怎么爬出去呢,他也无法想起。

如今他只觉得自己靠着一团温暖柔软的云朵,他深埋其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

宁小龄单膝跪地,行礼的声音带着哭腔:“小龄拜见师父。”

陆嫁嫁神色柔和了些,她用拇指轻轻揉了揉了宁小龄的额头,道:“师父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