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算,这是那十二年的最后一年,在那小弟子拒绝婚事之后,二师兄便又给了他一张新的单子,那是接下来十二年所要做的事,每一条,每一个时间点都无比清楚。”

宁小龄问:“那若是他同意了那婚事?”

宁长久道:“像那样的神仙人物,无论你怎么选,她自然都有她的安排。”

宁小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来呢?”

宁长久道:“后来那小道士便按着师父画好的轨迹,认真修行,十二年后,大道圆满,月圆之夜,随观中六位师兄姐一道飞升。”

宁小龄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宁长久却迟迟没有开口,宁小龄讶然道:“没了?”

宁长久没有作答。

宁小龄很是气恼:“这算是什么故事?这么无趣!师兄你就是存心糊弄我。”

宁长久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是啊,那样的人生何其无趣。”

宁小龄不死心,继续追问道:“那么那个师父呢?这般神仙似的人物,那小弟子就一眼没有见到?”

宁长久道:“见到了。”

宁小龄神色微异。

宁长久双手扶着椅背,听着外面的雨声,道:“那小弟子飞升之际,师父破观而出,一剑穿刺过他的心口,一剑斩碎了他本该圆满的先天灵,然后那小弟子便被打落云崖,生死未卜。”

宁小龄看着他的眼睛,裹在裘衣下的手忽然绞紧了些,她道:“刚刚那个结局虽然无趣,但你也不必编这样的来糊弄我,世上哪有师父杀”

说着说着,她忽然沉默了,她看着宁长久,想起了自己和他也险些被师父杀死。

非至亲血肉,又有什么杀不得的呢?

宁小龄叹了口气:“那小道士真可怜,若有来生”

宁长久轻声打断:“这世上哪有来生?”

窗外,皇城古钟的鸣响传了过来。

不多时,轰隆隆的雷声也一阵阵响起。

秋风似被秋雷炸起,撞开未合紧的窗户,雨丝裹着枯叶吹了进来,案上诗书漫卷。

宁长久没有立刻去合拢,而是沉默地望着窗外。

宁小龄侧过脑袋,认真地端详着他的侧脸,明明那么近,却像是人在原野上仰望的夜空的繁星,每一颗都是明亮闪烁的幽灵。

只能看见光,看不见皮囊。

雨势更大,血羽君叼着红伞可怜兮兮地蹲在湖边,它为了节省力气,甚至没有以妖力遮蔽秋雨,此刻它浑身淋透,狼狈地像一只落汤鸡。

此刻它正欲哭无泪地盯着湖面。

接着它发现,湖面似是覆上了一层浅浅的霜,那些霜随浪潮起伏,凝成了更寒冷更坚硬的冰。

天穹之上,雷光时不时照亮鳞片般的阴云,鸣响声震耳欲聋。

湖面上的三个身影已然撞在了一起,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秋雨里,视线难以捕捉,唯见灵力掀起的风暴。

而皇城之中,年轻的帝王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他再没了帝王仪态,一个踉跄地跌进大雨里,痛声疾呼:“来人呐!来人呐宋侧,宋侧反了!”

第十七章:皇宫下的背影

阴暗的阁楼里,宋侧握着一个一尺多长、篆刻满铭的铜杵,快步走过皇宫幽暗的廊道。

因为取杵之时,皇帝屏退众人,所以此刻外面的喧闹一时间还未来到这里。

因为他没有皇血的缘故,那杵已将掌心灼烧得红肿,只是宋侧依旧紧握着,神色平静得近乎淡漠。

他想起了方才皇帝看着自己震惊而慌张的模样,不由地笑了笑。

“当了十多年国君,空学了些粗浅的帝王心术,没一点长进。”

他嘴角冷冷地勾起,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倒是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血光。

他按着早已推算过无数次的路线,朝着皇宫的后方走去。

行走了数十步之后,他从襟袍中摸出一个圆环,那环上面挂着四把钥匙,这些钥匙可以打开通往后方殿门必经之路上的锁。

今天清晨,他借着迎接仙人的名义,便在外城从暗卫手中悄无声息地接过了这些钥匙。

那时他看着这些已然复刻好的钥匙,才明白这件事原来已暗中筹划了许久。

只是那个年轻的陛下始终浑然不知。

只要无人阻拦,接下来的道路对于他来说便是畅通无阻。

直到他越过了第一扇门,混乱的声音才终于从后方响起。

“宋侧!你既无皇血,夺这焚火杵有害无益,别发疯了!”

“陛下仁厚,此刻回头,尚有余地。”

身后传来了浑厚的声音,说话之人与自己相隔尚有很大一段距离,只是内功深厚,传到了耳中。

宋侧不为所动,走过幽阁,打开一扇门,通过之后反手将其拴上。

那些高手很多虽是皇宫的暗卫,但论对于这宫殿构造的熟悉,都不如他,这宫中许多暗门暗道设计精巧,恐怕连皇帝都不算清楚。

那大门之后,追杀声遥遥地传来。

宋侧快步走过这条廊道,廊道的尽头是一间屋阁,他打开屋门,然后快而精准地数了下地板的顺序,用焚火杵的尖端翘起了某块地板,走进了其中的暗道。

而此刻,皇帝正瘫坐雨中,几位宫女簇拥过来,将他从地上扶起,小心翼翼地搀入殿中。

龙袍被雨水淋湿,皇帝容颜苍白,口中喃喃自语着。

对于宋侧,他一直是信任有加,他为何要反自己?难道只是因为朕让他去拔了一次杵?

不可能难道说

皇帝扶着额头,只觉得脑袋一直疼痛,他跌跌撞撞起身,一把推开宫女,大喊道:“来人啊,把宋侧抓过来,朕要亲自审他!”

宫女连声道:“回禀陛下,禁卫高手已然去捉拿,那反贼并无武功,应该很快便能缉拿。”

看护皇帝的高手也道:“宋侧莫非是某位亲王的私生子?要不然没有皇血怎能驱动那物?”

皇帝怔了怔,随后连连摇头道:“不不,宋侧,宋侧不可能,他一定是顺从于谁”

“会是谁”

皇帝抱着头,神色痛苦:“那些高手平时不是说的一个比一个厉害吗?如今怎么都是酒囊饭袋,一个宋侧这么久也擒不住?”

皇帝大口地喘着气,那种被人背叛的痛苦压迫着他的心脏,他眼睛微红,愤怒至极:“废物你们抓不住,朕自己去抓!”

年轻的帝王声音嘶哑着直起身子,向着宫殿外面走去。

宫女想要阻拦,一位闻声而来的大臣却是压了压手,示意他们都别动了。

皇帝再次走到了宫门外,他转过身,身后那些原本看着自己的人或低头或移开视线,整个宫殿中似都回荡着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皇帝终于清醒了几分,他冷笑了一声,衣袖飘荡,道:“你们不会也要叛朕吧?”

那臣子叹息道:“臣等只是希望陛下可以冷静,如今皇城内忧外患,我们绝不可自乱阵脚,那宋侧虽拿了焚火杵,但绝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