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份孤本古籍,上面记载着一种秘道,修成之后可以幻化皮相肉身,那骨妖天赋极高,短短几年便可以变幻万象”
树白忍不住问道:“一根大妖的骨头就这般厉害那头大妖怪生前得是多厉害啊。”
老人笑道:“那妖怪也一直在寻找自己的本体不过那具尸骨据说藏在一个极为隐秘之处,深埋地底千丈,寻常人连坠入深渊自尽的资格都没有,根本难以寻到,他当年生出灵智从那深渊中爬出来后,便再也没办法回去了。后来,那骨妖也算是闯出了一番凶名,成了一方赫赫有名的尸魔,哪怕一些境界更高的仙人想将其抹杀,但因其变幻之术,屡屡失手,可是忽然有一天,不知哪里传出了一番传言,那番传言之后,那本该妖魔一道前途无量的白骨尸魔,终于惹来了杀身之祸。”
一个传言便可以杀死一头境界极高的尸魔?
树白不相信,追问道:“什么传言呀?”
老人缓缓开口道:“传言很是简单,说是只要以那骨妖的脊梁骨熬成浓汤,喝了之后,便可以长生不老。”
树白哑然失笑:“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情?这也有人相信?”
老人叹息道:“可是很多人,都信了”
宁擒水老宅的对街,几个年轻人敲打着一扇破旧古门,喊着:“王婆婆,王婆婆今日还卖灯笼不了?”
宁长久推开门,远远地望着那幕,一直到那几个年轻人离去,那老宅的大门,也没有被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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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前夜
入夜,宁小龄趴在桌上,一颗一颗地数着铜钱,她枕着胳膊,看着宁长久,问道:“师兄,真不打算去见襄儿姐姐了?”
宁长久道:“赵襄儿有什么好看的,当上了女帝后估计已经目中无人,眼里没有我们这房穷亲戚了。”
宁小龄呵呵地笑了笑,半点不相信。
宁长久沉默了一会,让步道:“明天才是除夕,今夜若是太平,我们便去。”
宁小龄问道:“能有什么不太平?”
宁长久打趣道:“师兄忧国忧民,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个什么?”
宁小龄敷衍地笑了笑:“是是是,师兄最厉害。”
宁长久不理会小丫头的敷衍,问道:“今天小年夜,出不出去走走?”
宁小龄对于没办法立刻去皇城还是颇有怨念,有气无力道:“好啊,总比闷在家里强。”
宁长久道:“听说今夜会有送河神的河灯节,到时河灯飘满整条沙水,应该会很是好看的。”
宁小龄点头道:“是啊,可惜师父没与我们一起来,要不然应该能有趣些。”
宁长久笑道:“已经这么嫌弃你师兄了?”
宁小龄摇头道:“哪有,只是想着这么好的日子,嫁嫁师尊却在山门清修,委实可惜了。”
宁长久道:“你嫁嫁姐姐需要安静去想一些事,人间繁华美景对她来说未必是好的。”
宁小龄恨恨道:“那头老狐狸真该死。”
宁长久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所以师妹要更努力些,将来四峰会剑,多给你师父长长脸?”
宁小龄仰起头问道:“师兄不去吗?”
宁长久衣袖微垂,道:“师兄还未入玄,去了不是丢脸么?”
宁小龄撇了撇嘴,有些丧气。
夜里,家家户户门口悬挂的大红灯笼点了起来,若从整座城市俯瞰,那些檐下门前挂着的灯笼像是拼成了一个巨大的符号,只是那光亦是深浅不一,黯淡处便只有微末灯火,繁华处则是光华如昼。
宁长久与宁小龄穿过长街,越过熙攘的人群,抚栏临波,望着冬日里滚滚流淌而去的河水。
沙水之畔,人声鼎沸。
冬日万物凋零,青瓦积雪大湖成冰,唯有这条潺潺沙水依旧不停流动,似不为冬日之寒所动,虽然传言说这沙水之中埋藏了阴魂厉鬼无数,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从来没有真正见过水鬼吃人的事情,哪怕是困扰了许多城池的山鬼,在临河城也算是少见。
这里的人们便认为这是河神庇佑,所以许多人家的成年礼,也都要喝一碗这河中的生水。
宁长久倚着栏杆,目光落在水中,指甲百无聊赖地在栏杆上轻轻刮弄着。
宁小龄看着他的动作,打趣道:“师兄莫不是要刻一个到此一游?”
宁长久收回了手,无奈地笑了笑。
宁小龄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有心事?”
宁长久道:“为什么这么问?”
宁小龄抿着唇,犹豫着开口:“我感觉你心里好像闷闷的。”
宁长久道:“我没有不开心。”
宁小龄拖长调子哦了一声,道:“感觉这里也没什么好的,还是想回峰听师父讲课。”
宁长久笑道:“可别耽误你嫁嫁姐姐修行了。”
宁小龄哼了一声,道:“我可是师父的内门得意弟子,师父一看到我就开心得不得了,你这个天天气师父的外门坏弟子哪里懂?”
宁长久笑道:“放心,我不与小龄争宠。”
宁小龄骄傲地站在桥边,身子前倾靠着栏杆,伸手揪过了一根叶子凋尽却依旧柔韧的柳条,绕着手指拽着晃着。
她看着那条穿城而过的大河,这条沙水较之外面的沙河要清澈许多,此刻河灯从远处缓缓飘来,河水中翻倒着明艳的色彩,沿岸的高高阁楼也倒映在水中,沾染着灯火的幽艳。
爆竹声连绵不断地响起,一群稚童嬉闹而过,宁小龄侧身望去,恰好看见人群之中,有一顶垂着深棕帘幕的轿子缓缓驶过,轿子停下时,人群狂热地簇拥了上去。
从轿子上下来的是一个花甲老人,老人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了下来,从一旁接过了一把青色的拐杖,拄着向着河边走去,人群自然地为他分开了一条道路。
宁长久远远望了一眼,道:“应该是某位大儒或者一方的父母官。”
宁小龄看着那张褶皱生斑的脸,道:“大家好像很敬重他。”
宁长久道:“今天河灯节,各方的名士都会来看灯许愿,稍后师妹也可以放盏灯许个愿。”
宁小龄撇了撇嘴:“这不灵的吧”
宁小龄啪嗒一声拧拽下了那根柳枝,抓在手里转着甩了甩着,忽然,右方传来了喧闹的声响,宁小龄别过头,恰好看见那歌楼的最顶阁,灯火一盏接着一盏地亮起,远远望去,便可看见那八面玲珑的阁楼里,光影浮动,有女子婉然抚琴的丽影,也有女子曼妙起舞的魅影。
“这是要做什么?”宁小龄不解道。
宁小龄的声音被淹没在了人群的喧嚣里,身边的行人,在那灯火亮起之际,都已狂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