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骨,也不至于两个月从入玄到通仙啊”
宁小龄觉得有些奇怪,理所当然道:“上次师父和我说的啊,我的先天灵太厉害了,但是实战中若是自身实力不济,先天灵再强也没用这不,我那头小雪狐里蕴藏着很多老狐狸残留下来的灵力,都是炼化过的,我就直接吃了。”
“你吃的是先天灵中的灵力?”宁长久身躯微震,定定地看着她,过了会才道:“师妹,你可真是个天才。”
宁小龄以为他是在夸自己,高兴了些,笑道:“我只是善于观察自己的身体罢了。”
宁长久吸了口气,轻声道:“师妹你可知道,先天灵的强度要比自身难以修行多了,许多修行者为了提升先天灵的强度,都不惜折损自己修为,因为先天灵是暗箭,别人无法判断你有没有,哪怕知道了,也很难堤防住的。有时一个强大先天灵的突袭,甚至可以弥补一个境界的差距。而你”
宁小龄无辜地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蠢事。
宁长久叹了口气,问:“而你这种行为,相当于自己家里有两袋米,然后勤勤恳恳从这一袋中舀了送去另一袋,这路上免不了又要洒很多,然后你修行了两个月,本质上还是只有两袋米。”
宁长久生动形象的比喻句终于让宁小龄明白过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了。
亏自己每天压榨完先天灵的小雪狐之后还夸奖自己今天又是辛勤修行的一天。
宁小龄羞赧地低下了头。
宁长久叹了口气,安慰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一般人的先天灵都是随着自身一同修行,境界慢慢水涨船高,而你的先天灵因为那头老狐狸的关系,一开始便到了极高的水准,所以有此错误也可以理解。”
宁小龄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身体窝在椅子里,默默点头。
宁长久问:“那头雪狐还残余了多少灵力?”
宁小龄神色尴尬地开口道:“前几天点亮剑星之后,一个激动间跨入通仙,就把它榨干了。”
“”宁长久无奈地看着她,道:“没关系,这件事别让陆嫁嫁知道就好,省得让她笑话师兄教育无方。”
宁小龄诚恳道:“不啊,嫁嫁姐姐是我师父,要教导无方也是师父教导无方,而且师兄先发现了这件事,可以恶人先告状,去兴罪问师。”
“恶人先告状”宁长久闭上了眼,靠在椅背上,叹息道:“我也教你识字读书两个月,你这确实是师兄教导无方了。”
宁小龄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
宁长久轻声道:“要不是现在有外人在,师兄便要代师训诫了。”
宁小龄立刻将手缩到了身后,转移话题道:“师兄师兄,刚才那封信,上面是什么呀?”
宁长久从袖中取出了那封信,展开在掌心,递给了宁小龄,然后双手笼袖,闭目养神。
宁小龄狐疑地接过了信,轻声读着信上的内容。
“入皇城杀鬼,事成,赐长生?”
宁小龄翻了翻这张信纸,疑惑道:“没了?”
宁长久点头道:“没了。”
宁小龄越想越心惊:“这封信是谁寄的?宁擒水这么精明的人,会相信这一句话,然后去皇城冒这风险?”
宁长久拿过了信,目光落在那枚印章上,缓缓道:“如果寄信的人地位足够尊贵,那么一句话的分量,便无关长短了。”
宁小龄问道:“那么寄信的人”
宁长久看着那方印章,上书四字“衔月擘云”。
这是与那封婚书中如出一辙的印章,是乾玉殿的印。
宁小龄忽然想到了一事,开口道:“刚来皇城时,那老东西和宋侧说过,不要忘了那位大人的许诺那位大人?”
宁长久点点头,道:“如今想来,那位大人,应该就是乾玉殿的娘娘。”
“咳咳咳”
树白拿着蒲扇,在灶台口起了火,扇着风,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热浪透过灶口扑面翻滚,映得脸颊生红。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的那对男女仙师,眼神之中透着难掩的嫉恨羡慕。
他起身揭开锅盖看了一眼,想往里面吐口口水,但余光瞥向那个白衣少年,最后已经被舌尖抵到了下颚的口水,还是咽了下去。
毕竟这锅饭,到时候自己还要吃两口。
而门口,宁小龄也时不时地望向这边,似乎怕他做下毒之类的事情,树白心中更为不屑,心想自己虽放了支暗箭,但为人光明磊落,箭上从不淬毒,更别说给人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宁小龄回想起皇城中发生的事情,很是后怕。
宁长久将这封信叠好收入袖中,不解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让宁擒水去皇城送死?”
宁小龄抿着唇轻轻摇头:“这一封信把那老东西骗去了皇宫,虽说是为民除害吧,但这娘娘信誉真的不咋样。”
宁长久道:“事情应该不会如此简单。”
炉灶那边,飘来了米饭煮熟的香味。
宁小龄摸了摸有些饥肠辘辘的小腹,正要起身去视察一下进度,忽然,耳畔传来了敲门声。
第八十九章:还恩
宁长久拉开了木栓,灰尘振落,大门打开之后,门口立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
那老婆婆头发花白,脸色如枯菜叶,身子削瘦佝偻,颧骨上翘,嘴角向下扯些,脸上霜皮般的皱纹好似荷叶折。
她抬起头,一双发白发浑的眼睛盯着眼前一袭白衣的少年,声音颤颤巍巍道:“宁老先生回来了?”
宁长久看着她,想不起是哪条街的老婆婆,只是答道:“没有。”
那老婆婆脸上闪过了失望之色,道:“哦我看到你们烟囱冒烟,还以为老先生回来了”
宁长久问道:“老婆婆找他可有事?”
老婆婆看着他,端详了一会,问道:“你是老先生的徒弟?”
宁长久道:“嗯,有事可以托我告诉他。”
老婆婆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事,半年前孙儿生病,老先生一碗符水便治好了,一直想要答谢,可老先生一走就是两个月啊。”
宁长久想了想,认真道:“不用谢。”
老婆婆向着屋子里张望了张望,问道:“真不在?本想提只老母鸡过来,再让孙儿拜拜恩人”
宁长久稍稍侧了些身子。
老婆婆看到了昏暗的屋子里,侧着腿窝在椅子里小猫般望向自己的少女,问道:“我记得老先生是有一对金童玉女一样的弟子,只是为何你们回来了,老先生还没回来啊。”
宁长久道:“老先生还在皇城忙一些法事,我们回来取些法器,过两天就走。”
“哦”老婆婆身子摇晃,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却好似更深了些,她在腰间的袋子里摸了摸,最后取出了一枚牙骨般的坠子,塞给了宁长久,道:“这是祖传的东西,据说有些灵气,若是见了老先生,记得将这块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