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1)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只是接下来皇城中不管发生多大的事,你都不要让亲王府上的人去搅局,必要的时候,你要站在殿下那边。”

“如果同意这些,喝下这碗符水,若你反悔,符水便会发作。”宁长久将一碗清水递给他,道:“这是我为你争取的,她如果要杀你,府上除了我,没人拦得住。”

赵石松惊魂未定,他神色挣扎,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那碗水,饮了下去。

他靠在墙上,神色颓然:“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宁长久好奇道:“你这府邸这般大,竟没有藏几位修为高深的高手?”

赵石松叹息道:“二十日前,两位供奉的修士,都折损在乾玉殿里了,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很惊慌。”

宁长久问:“为何非要杀那位娘娘?”

赵石松无奈道:“瑨国的压力,边境战事的压力,荣国的压力,陛下的压力,哪怕是民间,打着诛杀祸国妖女旗帜的,便有数十个这是数十年的积怨,赵国供养那座乾玉宫十二年,那位娘娘非但没有任何回应,三年前赵国与荣国的交好还被殿下亲手打烂。更何况这次”

宁长久问:“这次怎么了?”

赵石松犹豫了一会,还是说:“这次的事,借我们几个胆子,其实也是不敢的,一切的来源,还是一个月前,瑨国的那位神明显灵,说得隐国神诏,要诛杀祸国之女。”

宁长久微惊:“隐国?按照天地法则,隐国怎会理会世间?”

宁长久说完之后,才恍然想起,若非修行到人间极致,根本无法触碰到天地法则。

这个世间有无数强大而神秘的灵,譬如赵石松所说的,庇护瑨国的那位。

但真正极致的神灵,唯有十二位隐国之主。

宁长久又问:“那位神灵,还说了什么?”

赵石松道:“他说,若是赵国配合他们杀掉娘娘,便愿意停止兵戈,从此之后,赵国作为瑨国的附属,而瑨国也会保护赵国的安危。”

宁长久问:“杀那位娘娘时,那个神灵出手了吗?”

赵石松闭上眼,回忆起了当天的场景,心有余悸地点头道:“那一日的前一天夜里,城里偷偷运进来了一具彩绘的人形傀儡,那便是接纳神灵降临的容器,乾玉宫被围当日,那头傀儡便活了过来,那时我们奉命燃火,眼睁睁看着他飘了进去。”

宁长久问:“事实上真正进去杀娘娘的,是那头神明寄生的傀儡?”

赵石松点头道:“那是当然!能教出殿下那样的人,娘娘是何等人物?哪怕是瑨国前十的高手一齐出动,也不一定是对手,这个世上能杀死神灵的,只有神灵。”

宁长久道:“最后呢?那具傀儡呢?”

赵石松苦笑了两声:“一直到大火熄灭,我们也没有见到娘娘和那具傀儡,我们做的,只是事先安排的事。”

宁长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不敢确定,那个所谓的神灵和传说中的娘娘,与自己的死而复生到底有什么关联,只是脑海中,那个复杂的线团隐隐约约勾勒出了它的庞大轮廓。

宁长久又问:“在你们心中,赵襄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赵石松愣了一下,旋即苦涩地笑了笑,“襄儿殿下自是风采无双,但娘娘都没逃过啊她年纪这般小,纵使有办法把我们全杀了,又如何能左右大势?”

宁长久点点头,赵襄儿即使再强,毕竟太过年轻,始终只是普通的修行者,唯有将先天灵修到大成,才真正拥有凌驾于世俗王朝的力量。

宁长久忽然想到了什么,语速极快地问:“你们的襄儿殿下可有婚配?”

赵石松一怔,他直愣愣地看着宁长久,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难怪小道长要趟这趟浑水啊”

宁长久摇头道:“我只是问问,并非爱慕。”

赵石松笑道:“啧,少年慕色,更何况殿下那般绝世佳人,你们年纪相仿,生出这种心思我自然不会笑话。”

见那青衣小道士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并无杂欲,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摇头道:

“十余年前倒是有些传闻,但是这么多年毫无动静,应是谣传。”

宁长久看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光,道:“劳烦赵先生带我去皇城走走。”

第十一章:殿下入井去,仙人乘轿来

“沿着这条街一直过去,是甲子殿,那是皇城的密库,赵国的历史与绝密,还有许多上了年纪的古董,都存放在那里,不过那大殿之中看守极其森严,飞鸟难近。”赵石松指着一大片看似平平无奇的宅子,缓缓介绍着。

宁长久顺着他指的视线望去,深门大宅,石狮灯笼,看守的人来来往往,井然有序,似也未受近日皇城动荡的影响。

他的身边,宁小龄揉着眼睛,尚且有些睡眼惺忪,方才她被师兄拍醒之后,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便被稀里糊涂地拉了出来。

宁长久收回了视线:“好大的剑意和杀意。”

赵石松袖中的拳头一紧,旋即笑道:“赵开国至今百余年,甲子殿中自然藏着许多杀伐之器。”

宁长久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女,道:“师妹,你能感受到什么吗?”

宁小龄看了那深宫大院一眼,皱眉摇头。

赵石松看着那玲珑可爱的小姑娘,道:“听说昨夜这位小龄妹妹也遇了袭?”

宁长久点头道:“也是她的人。”

宁小龄回想起昨夜的场景,心有余悸道:“幸亏师兄即使赶到,拉了我一把。”

赵石松感慨道:“其实赵某一直想不明白,小道长这般修为为何要跟在宁擒水的身边,你到底图个什么?”

宁长久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道:“昨夜哪怕我迟了些,师妹也不会死,这小丫头厉害着呢。”

宁小龄愣了愣,她微低着头,神色在那一瞬淡漠极了,眸底似有风雪漫过,又转瞬平静。

她抬起头,莞尔道:“师兄说什么笑呢?”

宁长久揉了揉她的脑袋,淡淡地笑了笑。

赵石松看着这对师兄妹,愈发觉得捉摸不透。

三人距离甲子殿渐远。

赵石松地位尊贵,一路上众人见了他总要行礼寒暄几句。

宁长久便跟着停下来,静静地看着这座苏醒中的古城。

出了皇宫城墙下的拱门,再行不远,便可看见一座大湖,湖心雾气氤氲,湖畔红叶堆叠,湖边有宫女投洒着鱼食,湖面上涟漪四起。

赵石松笑道:“这是栖凤湖,并非人为开凿,赵本就建于崇山峻壤之间,殊为不易。”

宁长久回头望去,那座森严辉煌的皇宫,便是靠着山势而建的,而皇城的格局则要平坦许多,连绵的殿宇之外,市坊勾连,视线再往外拓展,村落要塞亦是分布有致。

赵石松回想起了什么,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本过去,赵国也占据了南方的许多沃土,只是十多年前,许多都割让给了荣国,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