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0 章(1 / 1)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之心,而不是非要让自己变成穷人。”

叶婵宫裹着薄被静坐着,思考着宁长久的话语。

宁长久轻轻拿去了她敷在自己额上的毛巾。

叶婵宫微微失落,道:“这便是天人之隔么?”

宁长久看着她,却也摇头,道:“我忽然发现,师尊其实已经病了?”

“已经病了?”叶婵宫疑惑,她用手拭了拭自己的额头、脖颈,轻轻摇头:“我没病。”

“不,你有病。”宁长久斩钉截铁道:“寻常之人哪里会像你一样,整日心心念念着生病?师尊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就是病的征兆了,师尊……你病了。”

叶婵宫的手一点点捏紧裙摆,她自言自语道:“我病了么?”

宁长久点头。

叶婵宫问:“病总有病名病理,我这又是什么病呢?”

宁长久回答:“心病。”

“心病?”叶婵宫清冷的眉目微颤,“心病该如何医治呢?”

宁长久道:“自古便有老话,心病还须心药医。”

叶婵宫当然听说过这句话,但过去,她始终觉得,这不过是一句安慰人的话语。

“心药……心药又为何药?”叶婵宫问。

宁长久看着她,忽地笑了起来,道:“心药当然是在心口。”

心口……

叶婵宫眉目低垂,柔和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心口,少女姿容姣好,月纱包裹的曲线浮凸美丽,人们望之,只能想到春时花繁的山亦或者是月之缘模糊的轮廓,她的存在,便是人间诗词句里所有美好意象的集合体。

叶婵宫抚摸着自己的心口,心脏的跳动声如她一般,亦是不疾不徐的。

她从身躯中一点点迸发而出,传达到自己的指尖,心像是在掌心跳动。

很快,叶婵宫明白了宁长久真正的意思。

心药……

叶婵宫以纤指微微挑开衣襟,探入其中,捏住了婚书的一角。

那婚书始终被她存放于此,严丝合缝地紧贴着玉 肌的曲线,仿佛贴在心口的纸。

叶婵宫用薄薄的指甲挑起了婚书的边缘,将其掀起了些,然后将婚书撕下,从衣襟中抽出、展平。她的动作太过柔和,于是那封火红的婚书竟也带上了意外的软糯之感。

叶婵宫取出婚书,道:“这便是药方么?”

宁长久道:“只有师尊自己知道。”

叶婵宫低首,娥眉颦蹙。

许久后,她终于静然开口:

“嗯,你说得对,这些……都只有我自己知道。”

叶婵宫将婚书的一角捏紧,她说:“我其实一直分不清亲与爱,亦不知什么是情感,我一生至此,大多数时间都是孤独一人度过的,但……自当初太初六神围剿,你从血海中杀出,将我抱回太阳神国疗伤时起,我便一直跟在你身边,有人杀你,我便杀了它,你在永生界里,我便想方设法救你出来,哪怕是前一世,我明知二十四载不会与你有一言,也将你带回了道观,看你长大。”

宁长久安静地听着她的话语,他在她的身边坐下,第一次在叶婵宫的脸上捕捉到了一抹稍纵即逝的茫然。

叶婵宫说:“如月绕着母星旋转,如母星绕着太阳旋转……人的情感比之更加无迹可寻。”

宁长久问:“所以说,师尊这些年,一直想明白这份情感是什么么?”

叶婵宫轻轻点头。

宁长久道:“所以师尊也在一直很努力地表达自己么?”

叶婵宫再次颔首。

宁长久摊开手,道:“那将药方予我,我替师尊看病。”

叶婵宫却摇首,她拿起婚书,道:“这不是药方。”

“嗯?”

“这是诊金。”她说。

宁长久笑了起来。

叶婵宫将婚书缓缓递给了他,道:“当年,我来到母星上时,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发现,人在这颗星辰上,无论站在哪里,都只能看到月亮的同一个面,无法见到它的全貌。”叶婵宫轻声说:“我亦是如此,无论我如何表达自我,人们所能见的,也只是月的十之又六。这是月亮展现给人间的十之又六,是状似单薄残缺的,却已是我的全部了。”

“这是……我的全部。”

叶婵宫松开了握住婚书的手,呢喃道。

宁长久看着她,不确定道:“师尊……你笑了。”

叶婵宫也微愣,她以指摸了摸唇角,发现自己的唇角不知何时轻轻挑起了一个弧度。

她似在笑。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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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弹指一挥间

宛若清泉玉碎的声音里,叶婵宫递过婚书,宁长久接过。

他展开了婚书,柔软的纸宛若一片新摘的花瓣,其上还散着少女的细香。宁长久展开婚书,如花瓣含苞而放,上面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叶婵宫’。

宁长久看着这几个字,手指轻颤,片刻后将婚书重新叠好。

他看着师尊,微笑道:“师命难违,这份婚书,弟子便斗胆收下了。”

叶婵宫嗯了一声。

她微微勾起的唇角慢慢抚平,那刹那的微笑很短,却已足够动人心魄。

两人静静地对坐着。

叶婵宫秀挺的脖颈微垂,长发泻下,极静极美。

宁长久持着婚书,看着眼前皎若月色的少女,两人之间相隔的朦胧月光被无形的风吹走了,叶婵宫的姿影在这一刻澄澈,他们之间的距离好似触手可及,只需再靠近些,便能在月亮上留下亘古不灭的足印。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话至口边,又不知从何言起了。

叶婵宫抬首,亦静眸看他。

时间在两人之间悄然流逝,转眼冬去春来,转眼青草枯黄,转眼又大雪连天。

不可观内的生活并未因这封婚书而改变什么,他们依旧那样在永生界平静地生活着,依旧是师徒相称。

他们都以为对方会更进一步,可却又不约而同地后退,回到了最初的宁静与美好。

久而久之,他们也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之处。

宁长久偶尔会将婚书取出看看,看着上面隽秀的字迹,出神良久,每每这时,叶婵宫也假意没看见,平静地做着其他事。

他们像是一同生活了许多年的眷侣,默默地恪守着一份珍贵的平静。

宁长久的衣裳也在一点点变小。

他越来越年轻,容颜也越来越稚嫩。

原本比少女形态叶婵宫高上不少的他,如今快要能与她平视了。

“师尊,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青梅竹马?”

庭院的大树下,宁长久与叶婵宫背靠着背,正各自看着书,宁长久望着飞过的蝴蝶,忽然这样问。

叶婵宫回忆着过去,说:“我们何止青梅竹马呢?”

宁长久笑了笑,道:“也对。”

叶婵宫说:“不过,你还是好好珍惜这段青梅竹马的时光更好,再过些日子,我就要成为你姐姐了。”

宁长久笑着叹息:“我还真是在师尊的抚育下健康‘长大’啊……”

叶婵宫说:“其实小一些的你,更可爱。”

宁长久不甘示弱:“小一些的师尊也更可爱。”

叶婵宫想了想,说:“千年以来,你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