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1 / 1)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么?

宁长久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他话语平静道:“修行是为了解释这个世界。”

“要不挑这间屋子吧,靠着东面,太阳出来可以第一时间看到。”

“此处云雾太浓,哪怕出了太阳也看不真切,不好。”

“那这间吧,云雾稀薄,甚至可以看见远处的湖泊。”

“这里是山阴,终年光线较暗,不好。”

“那这间?光线充足,灵气充沛,师兄这下没意见了吧?”

“嗯如今入冬,北风太寒,坐久了容易着凉,不好。”

“哎,我也算半个修行者了,哪有那么容易着凉,而且师兄啊,你不是说让我自己挑嘛,怎么事到临头这不满意那不满意?师兄老是骗人!”

“世上很多父亲都对女儿说,将来夫婿你挑自己喜欢的就好,但是真事到临头了,肯定又是一回事了。”

“嗯师兄,我现在怎么看你感觉像是魔教中来的卧底!”

“我只是提提意见,师妹真要选的话我当然不拦着。”

“师兄意见那么多,有本事搬去和嫁嫁师尊住呀,峰主殿那么漂亮,而且视野开阔,应该能满足师兄了!”宁小龄顶嘴道。

“”宁长久欲言又止,最后说道:“你挑,师兄不说话了。”

最后宁小龄敲定了一间朝着北面的房间,宁长久选在与她相邻的屋子里。

他在窗边坐下,适应着窗外的景色。

山峰之外,雪已经缓缓飘了起来。

他望着北方茫茫的天与云,心中忽生灵犀,却不知道那预示着什么。

他沉思了一会,得不到思绪。

于是宁长久便一直坐着,那一双雪白大袖叠放在膝上,窗户开着,凉风自南往北来,吹开他的眉眼,墨色的长发在风中飘动着。

在那个十六岁里,他也喜欢这样静坐着眺望崖外风景。

而如今风景已换,那座远在目不可及的天边的不可观里,自己的六位师兄姐应该还像往常一样吧。

只是少了一个关门的小师弟。

那看来只好继续劳烦六师兄了。

他一想到满头银发一声不吭的六师兄被迫忙忙碌碌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想了许多天,都无法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回到十二年前,而这个十六岁的自己,却偏偏没有遇到师父,但最终竟也将名字改成了宁长久。

这世上,真是无巧不成书吗?

不过一想到六位师兄姐如今还与他同在一个世界,他日有缘便还能相见,他便忍不住开怀起来。

他从不觉得得道飞升真的有多么重要,那不过是师尊闭关前给他安排好的任务罢了。

那观中二十四载春去秋来,才是他最缅怀的过去。

所以今日宁小龄问他之时,他做了那样的回答。

他虽然叫长久,此刻所求却并非长视久生。

他想要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的根源原因,也想要知道这个世界如今究竟在怎么样运转着,那世外仙廷,那十二隐国,那漂浮墟海的吞灵者,它们的诞生与形成,背后到底预示着什么?

当然,最重要的,他还是想知道,师尊到底要做什么?

时光倒流十二载,便是她的手段么

云雾如大风中狂舞的白幔,一片片地吹过眼前。

他忽然取出了那截枯枝搁在案上,望着那此刻变得如黑铁一般的枯枝光滑如镜的表面,此物源于他的身体,他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他曾经试过破坏它,但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在它的表面留下任何痕迹。

不过他知道,这东西肯定与师父有关。

“这是我的剑,也是我的棺?”

他回想起了这句话。

这是他上一世最后听到的话语,那是他本该在十二年后才能聆听到的话语。

入冬的第一场雪来去很快,山巅之上还未累起皑皑之色,风雪便渐渐散去。

夜晚,漫天星斗璀璨,灵气流带动的风裹着些许凛冽之意掠过群山环抱,在天窟峰的天然石窟中鸣起凄长的声响。

地籁长啸。

仿佛天哭。

无论是峰中的内门弟子还是山下的外门的弟子,很多都会选择此刻静心打坐,吸取星辰日月之辉,而四时交变之际,天地间总带着若有若无的冥冥天机,若有有缘灵犀一动窥见一二,更是裨益无穷。

但宁长久既没有争分夺秒去汲取灵力填充气海,也没有打坐参悟去寻那一线天意,他依旧静坐着,一动不动。

他缺一把刀,而那把刀必定是自己前世见过的,他需要想通那到底是什么。

敲门声忽然响起,惊散了他的思绪。

“师兄?”夜色里,宁小龄猫着身子挤了进来,轻轻喊了一声。

“嗯?”宁长久微微吃惊,说道:“门规里可是说了,不许峰中弟子夜间私通往来的,这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告诉陆嫁嫁,不好。”

“师兄哎,你今天都说了多少句不好了,说这么多不好可不好。”宁小龄压低声音,脚步无声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

“好。”宁长久微笑点头。

夜色里,宁小龄的眼睛显得更加清澈明亮。

“师兄,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说完我就走。”

第六十六章:剑堂第一课

“你想说什么?”宁长久问。

宁小龄认真地盯着他,道:“师兄,你现在是不是有些紧张?”

宁长久心意微动,又很快平复,微笑道:“怎么会?师妹别卖关子了。”

宁小龄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师兄我最近忽然觉得,我好像可以感受到你的情绪。”

宁长久一怔,很快明白了过来,自那日,他摘取婚书上“永结同心”四字作为他们彼此的锚点之时,他们的精神与情绪便相互勾连,隐有某种微妙的影响。

但不知为何,他明明情绪总比较平淡,宁小龄却可以感知到,而宁小龄明明比较跳脱,她的情绪,宁长久却比隔雾看花还要模糊。

当然,这件事情,他肯定不会承认的,要是承认了,他以后在师妹面前便会有种没穿衣服一般的错觉了,更何况,那封婚书是赵襄儿,他擅用上面的字,这件事赵襄儿还不知道

宁长久顺势问道:“感受情绪?什么意思?”

宁小龄想了一会,道:“比如那日醒来之后,我你问我师父的钱藏在哪里,我说完以后,我能真心实意地感觉到你的开心你和襄儿姐姐斗嘴的时候,好像也蛮开心的,分别的时候,好像还是挺开心的,上了天窟峰,你看云雾的时候,好像有些伤感,但是你给陆姐姐说门规哪里哪里不对的时候,又好像开心了起来”

宁长久越听越心惊,但是一想到她能感知到自己的情绪,很快以清心咒抚平心湖,波澜不惊,他微笑着语重心长道:“这当然不可能呀,那赵襄儿与师兄可是三年之约的对手,与她吵架之时我心烦意乱得很,怎会开心,师妹呀,你是